第二十七章 才冠群雄？（2/2）

富豪派则否则，他们满脸喜色的看着才子们。王妈妈说过，若是没人答上，只有价高者得了，论文才富豪们虽然不及才子，但若没人对得出，他们就有时机用钱砸开嫣然女人的房门，不管是谁，都市愿意试一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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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有事不关己派，这是既无才又无财的一类人，大厅不管如何喧闹，他们都巍然不动，搂着女人大吃豆腐，很显着，嫣然女人对他们来说是一个遥不行及的梦想，所以很认命的爽性看都不看，老老实实吃着自己碗里的。这类人最明智，也是最无奈的，他们无奈的选择了不起不明智。——人若有了争逐的资本，想法就多。好比眼前的这些才子和富豪们，他们有才，或者有钱，这即是他们的资本，他们自认有能力一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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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铮以为自己应该算是第三类人，因为他很天职，从不去奢望不应属于自己的工具，有些工具或许能拥有一时，但如果自己没本事掩护好它，它注定照旧会失去。——好比这位嫣然女人，凭她名动京城的仙颜与才气，被方铮这个无德无能无官无爵的“四无”商贾子弟赎回家去，此外不说，外人扔石头砸他家瓦片的事儿只怕天天都得好几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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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方铮也没这个竞争力，论财，他身上只有从胖子那儿敲来的二千多两银票，这点钱若跟那些富豪们叫板，恐怕一个回合内他就会被斩于马下，论才嘛……嗯，好象扯远了，拉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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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丫鬟出了题后，退了回去，王妈妈这时站出来笑道：“诸位爷，嫣然女人今儿出了题，就请诸位想好了再对，由于恒久以来都无人能答上嫣然女人出的题，所以规则有一点点变换，今晚若是无人能对上，那就实在对不住了，只好请各人出价，价高者也能入嫣然女人的内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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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妈妈说到这儿时，方铮清楚的望见嫣然女人虽然仍在笑，但眼中却快速闪过几分屈辱和不甘，一个仙颜且有才气的女人，被人像拍卖物品似的站在台上任人买卖，视为男子禁地的内室却成了众人竞逐的赌注，换了谁都市以为屈辱不甘。运气对她是不公的，惋惜她并没有能力反抗，只能随波逐流。花魁这个称谓，对女人来说，不是一个值得炫耀的荣誉，它烙着“风尘欢场”的印记，或许数年以后，眼前这位花魁人老色衰，便与那些站在街边拉客的暗门土娼没什么区别了，身陷风尘，这即是她们的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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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妈妈说了那番话后，大厅马上轩然大波，才子们不平气，高声指责王妈妈满身铜臭，用银钱玷污嫣然女人云云，指责归指责，接着他们又满脸忸怩之色，究竟嫣然女人出的题这么久都没人答上，实在是让这些所谓的江南才子们汗颜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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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豪们似乎早就被王妈妈提前告之，所以听到这个宣布他们倒是没什么太大的反映，只是眼中尽显戏谑之色，有才又怎样？老子有钱照样砸得你乖乖让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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嫣然女人仍是木然的微笑着，眼中一片苍凉绝望。花魁又如何，纵是才气出众，天姿国色，出淤泥而不染，终究躲不外这一天，不管是谁胜出，对她来说都不重要了，风尘女子自然有风尘女子的归宿，这是改变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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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正在摇头晃脑的念叨着上联：“望江楼，望江流，望江楼上望江流，江楼千古，江流千古。”他顿了顿，又笑道：“这是对联么？我怎么念着像绕口令呢？这位嫣然女人不会是居心耍咱们吧？这么长的上联，谁能对得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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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铮不太盛情思说他对得出，这样有点不谦虚。实际上，这上联他以前听说过，听说百年来也有无数后人对上了，幸运的是，方铮还真记得下联，虽说意境可能相差不少，总比这些皱眉苦思仍一无所得的才子们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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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不怎么想进她的内室，但方铮不介意显摆一下自己的文采，作弊的感受真的不错，它能带给他智力上的优越感，最重要的是，这里没有监考官抓他的现行。就像一个贼，偷了工具却没被人发现，——你说这贼高不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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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方铮禁不住“扑哧”一笑，穿越的人生真优美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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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大厅喧闹已过，清静异常，才子们在思考，富豪们则好整以暇的喝着茶水，等着才子们黯然退出，由他们袍笏登场，展示自己雄厚的财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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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说，方大少爷这一声笑，实在是太突兀了，很不适时宜。在这静谧的大厅中，无异于平地一声惊雷，等他反映过来时，忏悔已经迟了，所有人都惊讶的盯着他。盯得方铮有点心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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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却不管其他人什么反映，大笑着拍方铮的肩膀道：“方兄果真高才，这么快便对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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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哗然，清静的大厅开始变得骚动，众人皆用一种恼恨的眼神死死的盯着方铮和胖子，胖子浑然不觉的扯着方铮高声道：“方年迈赶忙将下联说出，尤物的香闺，除了你，尚有谁人可入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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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彻底激起了民愤，大厅内一下就炸了锅，他们纷纷用自己的方式表达恼怒的情绪，有的呵叱方铮目中无人，狂妄至极，天知道，方大少爷一句话都还没说呐。尚有的气急松弛的挥舞着手中的银票，看那架势可能想避实就虚，欲与方铮在钱财方面一争是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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嫣然女人的心情却有几分震惊，想必在她看来基础没人对得上她那千古绝对。王妈妈却是一脸遗憾懊恼，她的想法方铮也清楚，若是没人对得上，她今晚肯定赚得盆满钵满，那些富豪们手捏着银票眼巴巴等着送上门呢，没成想却被方大少爷给搅合黄了，预计整个大厅中最失望的人即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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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意中成了众人瞩目的工具，方铮感应有点羞涩，深深的以为岂论自己怎样低调，都如漆黑中的萤火虫般鲜明，出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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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铮清了清嗓子，挠头道：“谁人，照旧让诸位才子先对吧。你们对不上我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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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刚说完，众人齐齐向方铮投来藐视的眼光，包罗胖子。有几位才子更是情绪激动的斥责他欺人太甚。对人有了私见就是这样，瞧，方铮原来只是谦虚一下，在他们看来却成了欺压人，成心看他们出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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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铮只好道：“那在下就不客套了，列位听好，我对的下联是‘映月井，映月影，映月井中映月影，月井万年，月影万年。’……那啥，意境是差了点，也算对上了，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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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上一阵发烧，不用摸都知道，一定是红了。虽说作弊的感受很爽，可将他人的工具抢过来硬生生冠上自己的名字，照旧让方铮感应一丝忸怩，只管在这个年月并没人知道他剽窃，他却难以遭受道德和良心的拷问。——各人都知道，方大少爷是正人君子，而且崇尚以德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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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希奇，为什么没人叫好？不叫好你骂几句也行呀，毫无反映算怎么回事？方铮不满的环视四周，只见才子们纷纷低声吟哦他那句下联，继而低头丧气，都说了念书人虚伪吧，这么多所谓的才子，也没见谁保持风度的夸赞一声，全都一副妻子被抢了的心情，只是听段曲子而已，至于这样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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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豪们虽然不懂这些，只是见才子们都闭了嘴，他们也只能不宁愿宁愿的认可他对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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嫣然女人却是饶有兴致的盯着方铮，明亮的眼睛一闪一闪的，——岂非她看上我了？方铮不自觉的将腰挺直了些，心里有点小自得。照镜子时方铮就知道，他有着被女人看上的资本，如今不幸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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嫣然女人侧头跟旁边的丫鬟低声说了句什么，然后向四周盈盈一福，转身退下。从进场到脱离，她自始至终没有跟这些才子富豪说过一句话，真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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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拍了拍方铮的肩膀，慨然道：“认识方兄这么久了，至今仍以为你高深莫测啊，小弟我深感佩服。今日方兄凭着真本事拔了头筹，也好教旁人无话可说。”说完他冷笑着环视四周，迎着众人嫉妒不甘的眼光，自得之情溢于言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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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铮有些纳闷，你自得什么？待会进内室的人又不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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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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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了点，这不能怪我，起点刚刚抽疯了，一直进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