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第100章(1/2)
第96章睡觉是最好的发泄
颇有戏剧性的变化让候岛气愤不已。他不仅为那毫无道理的罚款和扣个人所得税而气愤,为那个民警毫无人性领取悬赏全的苛刻条件而气愤,为那个民警拿假钱欺骗他而气愤,还为乘警虚伪和推卸责任而气愤。操,什么世道,还给人活路吗!
回到座位上,他拿出包里带的那瓶红星二锅头,拧开就往口里灌。此时此刻,他觉得什么都很烦,唯有喝醉,为麻痹自己而醉,为高智商的他被人耍了而醉。他觉得一切都很浑浊,唯有醉了不省人事了,他才能暂时忘却内心的痛苦。这社会明明是法制社会,但涉及到经济利益时,一些掌握权势的人就往往会利用话语权曲解法制,然后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去告我啊,请律师打官司是要大笔费用和大量时间的,我有的是钱,我有的是时间,你去告啊,我陪你,即使你赢了官司,但你也要输钱,而我出那几个钱不在乎,你输了呢,赔了夫人折了兵,何况你根本就告不我赢,因为这社会只要有钱,即使没有对我有利的证据也会在钱的培育下催生出来……
在酒精的麻醉下,候岛终于怀着悲愤的心情睡着了,虽然邻座换了一批又一批人,既有穿着时髦的美女,又有满脸皱纹、手如松树皮的农民,但他毫无知觉,因为那些人不是他,与他没有任何关系。
夜回去休息去了,昼前来轮班了。
候岛虽然被列车里早晨清越的音乐吵醒,但他懒得抬一下头,虽然列车窗外的太阳从红的变成了灰白的,但他懒得去看一眼,他只是拿起那瓶残余的二锅头,将剩余的一点酒倒进了嘴里,让那辣昧和酒精继续去麻醉他,驱赶他的悲愤。
突然,列车震动了一下,一个背包从行李栏上滚落下来,正好砸在他头上。哪个马大哈这样放东西!悲愤之中的醉酒之中的男人最容易发脾气。这时,一股怒又从他内心燃烧起来了。
他刚要发作时,坐在他身边的一个穿着时髦的女孩红着脸看着他,说:“大哥,不好意思,是我的包!”对不起三个字都省略了,仅仅是淡淡的“不好意思”。
“哦……”他见她那样尴尬地笑,笑容里充满了歉意,虽内心十分不满,但伸手不打笑脸人,看到对方在笑也就不好再说什么。
“大哥,对不起啊!”女孩又朝他笑了笑,然后脱掉鞋,站在座位上,将背包往行李栏上放。
候岛一边说“没关系”,一边站起来帮她放包,因为他害怕她再次放不好,背包再次砸到了他头上。既然不生她的气,赢得了一点好感,何不再帮她一回,进一步赢得好感呢!
见此,女孩依然红着脸说谢谢。
候岛放好包后,就与那个女孩聊了一会儿。
那个美士叫小玲,中部某省会城市某高校的学生,请假回了趟家。
候岛懒得去推敲她所说的是真是假,稀稀拉拉与她闲聊了几句就又睡觉了。心情不好时,睡觉是最好的发泄,只要睡得着就尽情地睡,即使睡不着也要努力去睡,因为睡了一觉后,痛苦和烦恼就会忘记大半。昨夜的愤怒,他睡一觉后就忘记了一大半,剩下的一点愤怒,他将要努力睡觉,将它全部烦恼忘记干净,因为他总不能满脸怒容去见尚在病中的老爸吧?
他还真的达到了他目的。到他下车时,他的悲愤心情居然无影无踪了,取而代之的是赶往县医院的急迫心情。
一下火车,他就显示出了农村小伙子的健壮和吃苦耐劳,左手一个箱子,右手一个大包,像竞走一样迅速走到了出站口,将与他几乎同时下车的那些老乡遥遥丢在了后面。
出了火车站就有到他们县里去的汽车。该火车站离他们县城不远,大约半个小时的路程。但客车司机和售票员不考虑别人急切要回家的感受,非要等车里所有的座位坐满再走。因此候岛上车后,不得不等那些落后出站的老乡。
等了前前后后么20多分钟,车里面确实再没法塞进一个人时,司机才启动汽车,朝候岛所在的那个县开去。
下车后,候岛立即打车到了人民医院。
他提着箱子和大包包进人民医院大门时,门卫将他拦住了“干什么的?”
“到医院看病人的!我老爸住在医院里,我连夜从外地赶回来,进去看看,难道不行么?”候岛见门卫拦住了他,非常气愤地说。
“那登下记吧!”门卫看了看他几眼,或者说将他全身上下打量了几眼,便很不耐烦地说。
候岛拿过登记的册子,随手写了几个字,递了过去,就直接往医院里走。
刚走到住院部大楼门口,就有一个老年妇女走出来,叫他:“南瓜三儿!”
候岛一看,见那人就是他老妈,比以前瘦削了很多,而且看样子已有几天没睡好觉,就迅速走到她跟前,问道:“妈,老爸怎么啦!”
“脚摔断了!”老妈说着,眼泪就流了出来。很显然,他老爸摔脚后,她吃了不少苦头。
“怎么摔了的!”他急忙追问道。因为在他心目中,老爸的身体一向是非常健康的,翻山越岭从未摔过。
“先不要问这个,我要去找钱交费,医院里昨天就停药了!”老妈没心思回答他的话,流着眼泪,几乎哭泣着回答说。
“多少钱!”他见老妈急成了这样子,就急忙追问道。
“已经用了1万多,医院让再交2万押金,准备重新做手术!我这正出去打电话催你二哥回来呢!”老妈含着眼泪回答说。
“我包里有2000块钱现金,你先拿去,让医生迅速开药治疗。我赶到银行去取钱回来!”候岛见老爸摔脚了急缺钱,就急忙安慰老妈说。
“你还在读书,哪里有钱啊!”老妈说带着几分犹豫地回答说。
“我回来时,已经找人借了1万多块钱。爸住在哪个房间里,我先将箱子送到那里去!”
老妈抹了抹眼泪,就带着他到了住院部的一间房间里。他老爸正躺在病床上休息。他将行李箱和背包儿放到了病床边儿,轻声叫了一声:“爸!”
老爸回头看了看,见是他,很凝重地说:“三儿,你回来了!”
“回来了!”候岛见他瘦削的捕样,眼里忍不住流出了泪。
“该回来的却没回!”
“爸,您的脚是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摔了的。做了一次手术,但没做好,发炎了,要重新做手术!”老爸含着老泪说。虽然他不想在儿子面前表现出脆弱的一面,但他想起脚的事情就忍不住流泪了,因为脚的事情不能不说是他人生的一大劫难。
“做了一次手术,我怎么不知道!”候岛十分惊讶地问道。
“是我让他们不告诉你的!我怕你在北京知道了这个担心!”老爸迅速回答说,“现在要重新做手术,实在没有钱,你大哥不理会,你二哥也不理会,你妈实在没办法,才打电话告诉你的”
“大哥不理会,二哥也不理会,这算什么话啊!”候岛非常愤怒地说。
“不要怪他们,他们也是情不由衷!”老妈迅速回答说。
“不要怪他们?老爸的脚摔了,他们居然都不回来侍候!”
老爸示意他不要说下去。侯岛见此,就不再说话了,对他说:“您先待一会儿!我去银行取钱。这手术必须要重做!不能拖延!”
老爸老妈看了看他,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没开口。
候岛迅速走出住院部,拿出手机拨打了大哥的电话,没人接。他挂了手机,走到公用电话亭里,用磁卡去打电话。电话打通了。
他将大哥狠狠痛骂了一顿,大哥顾左右而言他,甚至干脆将手机关掉了。
候岛气呼呼的,又给二哥打了电话。二哥接了,答应马上请假回来,候岛说老爸需要重新做手术,需要两万块,他出一万,大哥二哥一个5000,二哥回来一趟不容易,打5000块钱回来就行了。
二哥想了想就答应了。
……
第97章那孙子张口就谈要钱
侯岛感到对不起二哥。当年二哥也考上了一个三批本科学校,由于经济条件不好,最终放弃了,而早早到南方去打工,协助老爸供他读书。在他读书本科那几年,二哥挣的钱几乎都贴给他用了。
二哥结婚时,他刚毕业,也没多少钱支援,内心感到很愧疚。后来,二嫂与老妈过不好,经常说老人们偏心,最终夺取了他二哥的经济大权,并与他二哥一起外去打工了。侯岛这次催二哥出钱给老爸做手术,本来只是为了在大哥那里要钱制造个借口,没想到他一口答压了。侯岛内心非常感激他那憨厚的二哥。
打完电话后,侯岛到银行里去排队取钱。他取了殷柔打到卡上的钱,庄德祥打到卡上的钱,他卡上原来的一些积蓄,再加上狄丽丽给他的那2000块钱,也差不多凑了近2万块钱了。他用报纸抱着这些钱,放到黑方便袋里,提到了医院里,交了上去。
医院见押金基本差不多,就同意给他老爸做手术。他老爸见可以重新做手术了,不禁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庆幸他没有白养小儿子。
侯岛见此,趁机安慰他说:“老爸,你就放心去做手术吧!这点小手术,医生很快就会搞定的!”
“我都被上次手术搞怕了!听你这样一说,我就放心了!我不能残废了,残废了家里的事怎么办啊!……”老爸说着,又哭了起来。因为他目前还是家里的顶梁校,他如果残废了,家里的负担就会毫不疑问地压在他老妈身上,整个家就难以再显现出生机了。
“老爸,别哭,有我呢!”侯岛就安慰老爸不成,反而惹得他伤心,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好劝阻他不要哭泣。他深知,老爸虽然年纪近60了,但依然是家里的支柱,不仅要从事繁重的农业劳动养活自己,还要替大哥二哥养朋朋和军军。朋明和军军都在老家上学,生活起居上都离不开他们俩老照顾。在打工成潮流,壮年劳力大量涌向城市的今天,他们不得不养完了儿子接着养孙子,不得不操完了儿子的心操孙子的心。
这时,侯岛想到了他的两个侄子朋明和军军,就立即将话题转移了一下,问老妈说:“你们到医院里来了,那朋朋和军军呢?”
见提到朋朋和军军,老妈很快就流出了眼月,说:“朋朋被接到汉口读书去了,军军这几天放在他姥姥家!”
侯岛觉得老妈的神情不对,但不好追问,就不再说下去了,就转身出去问医生何时做手术。医生说做手术要等到明天,先让让病人好好休息一下,在思想上放松下。侯岛见老爸的情绪不太稳定,就同意了医生的意见。
侯岛从医生那里走出来,告诉了老爸明天就做手术,医生说必须要好好休息下,将情绪稳定后才能做手术。老爸点了点头,就躺在床上,眯着眼睛睡觉。
过了一会儿,老爸睡着了。侯岛趁机将老妈叫到病房外,问起了老爸是如何摔脚的。
老妈眼泪刷刷直流,想了想,才讲出了令他震惊的事发原由。
侯岛大哥大嫂都在武汉打工。他们将12岁的朋朋留在老家读书。朋朋现在上小学五年组,学习成绩不好,越来越不听话。侯岛二哥二嫂在苏州打工,也将7岁的军军留在老家读书,军军现在上小学一年叛级。
老爸老妈一边在家种地,一边承包了个茶场,非常忙碌,很少有时间专门去照顾他们。每最早上早饭后,朋朋就带着军军去上学,中午一起回来吃了饭,又一起去上学。在很长一段时间内,他们都没出什么问题,因此大家对他们逐渐放心了。但是,随着朋朋年龄增长,他越来越令大人不放心。
一个星期天,老爸老妈干活去了,将朋朋和军军留在家里做作业。朋朋不知道从哪里找到了一盘成人光盘,在家里的影碟机里放着看。成人光盘里男欢女爱的场面非常暴露,但朋朋却异常喜欢,将军军赶到了房间外,一个人在里面躲着看……
侯岛老爸因带的种子不够,回家拿种子,见军军一个人在堂屋里做作业,就好奇地问:“朋朋呢?”
军军不知道朋朋在干什么,只知道他被朋朋欺负,被赶出了房间,就指着房间哭着说:“他在里面!不知道他搞什么,他把我赶出来了!鸣鸣……”
老爸一气之下,踢开了房间的门,将朋朋看成人录像抓了个现行。因为老人的思想比较保守,而且肩负着抚养教育孙子的责任,就在之下打了朋朋,并让朋朋跪了将近一个小时,以惩罚他看成人录像的行为。
朋朋平时表来伸手饭来张口,哪里受过这种惩罚呢?他瞒着爷爷奶奶将他下跪的事告诉了他爸妈,当然他下跪的起因做了技术性基改,不是因为他看成人碟子下跪,而是因为看电视下跪。大哥大嫂一听,不仅没批评朋朋,反而觉得爷爷奶奶做事不当,不该让他下跪。
朋朋从他爸妈那里听出了口风后,就不再听爷爷奶奶的话,在家里我行我素,为所欲为。老爸老妈见此,内心更加焦急,对朋朋和军军管得更加严格。
军军还要听话点,爷爷奶奶管一管,就比较听话,而朋朋呢,由于早熟,进入了逆反期,爷爷奶奶说往东的,他就偏偏往西,爷爷奶奶说往西的,他就偏偏往东,直到气得爷爷奶奶暴躁如雷,他才觉得心满意又,才洋洋得意。
老爸老妈打电话给他大哥大嫂说朋朋的事时,大哥大嫂心痛儿子,也不了解实际情况,就来取了敷衍态度。现在的孩子,哪一个不像猴精似的善于察言观色?朋朋见他爸妈并不支持爷爷奶奶的举动,就更加狂妄。
侯岛往家里打电话,说要大田沟茶场的红茶。老爸老妈非常忙碌,一时没时间去摘那红茶,但内心里却时刻惦记着。
那五是星期六,阴天,朋朋和军军都不上学,家里也没其他特别的事。老爸想起了候岛要红茶的事,在吃早饭时,就对朋朋和军军说:“今天吃了早饭后,随着爷爷奶奶一起到大田沟摘茶去吧!爷爷和奶奶都去,将你们留在家里不放心,而且我们中午不回来吃饭。”
“不去!”朋朋立即反对说,“我要做作业!”
“平时不做作业,我让你做一点事,你就要做作业啊!作业留着明天做,今天都去大田沟摘茶!”老爸见此,就非常生气地对朋朋说。他认为,作业并非一定要立即做完的,而摘红茶的事已经刻不容缓了,不趁有空摘完,以后就没时间做这个了!
朋朋敲起嘴巴,不说话。老爸又只好时军军说:“军军听话啊,随爷爷奶奶一起去摘茶吧!”
军军看了看爷爷,又看了看奶奶,也始终不说话。很显然,他内心不愿意,但他不敢说不愿意,因为中午爷爷奶奶不在家,他不去的话就要饿肚子。因为对7岁的孩子来说,饿肚子件非常恐惧的事。
见军军不说话,老妈趁机说:“去吧,只要你随他们去了,中午煮肉给你吃!均脂花煮肉!”
军军看了看,轻声说:“煮肉吃,但还要给钱。哥哥(朋朋)说帮别人家摘茶都是要给钱的。你不给钱,我就不去!”军军到底年龄小,说话直接,直接将他的想法说了出来。
“给钱!”老爸老妈听到7岁的孙子帮他们去干点活儿开口就提钱,心里不由得大吃一惊。在他们眼里,孩子帮家里干活儿是天经地义的,是不存在给钱的。孩子开口要钱是没有教育的表现,是不容许开的先例。
吃惊之余,他们想了想,毕竟孩子还小,丢在家里不放心,而且中午也不打算回来,不能不带到茶场去,就对军军说:“好,只要你听话,爷爷奶奶就给钱!”
“那要给1块钱!”军军怕哄他,就立即明确提出他的目标。在他心目中,一块钱不是小数目,可以要一袋方便面。
“好!”
朋朋见军军讲价成功了,就趁机说:“弟弟读一年组,去摘茶给1块钱,我读五年级,那就给5块钱吧!”
老爸老妈见朋朋越来越不听话,又跟他们讨价还价,就没说行,也没说不行,提起篓子牵着军军就走。朋朋见他们没说话,就以为他们答压了,也提着篓子跟着他们到了茶场。
整整一上午,祖孙4人都待在那块红茶园里,将红茶树上的嫩叶一片不漏地摘了下来。将所有的茶叶倒在一起,刚刚只有一大篓子茶叶。
等那块茶园的红茶病完后,虽然时间还早,但老爸老妈决定回场房去,早早吃完午饭,好安排下午的活儿。
朋朋和军军非常淘气,钻到竹园里,拔了些刚刚长出的竹笋。老妈一边责骂他们,一边将竹笋苗拔了出来,切成小片片,和着一块腊肉炒了。朋朋和军军吃得非常高兴,下午便没提要钱的事,而是高高兴兴地又摘茶去了。
第98章惹烦了亲人也要搞恐怖袭击
过了几五,朋朋突然向爷爷奶奶要钱,说那天答压给他5块钱,做大人的不能说话不算数。
老爸老妈听了这话,顿时糊涂了,问他说:“什么时候答压给你5块钱的?”
“就是摘红茶那天。弟弟读一年级,你们让他上山病茶,许诺他1块钱,我读五年级,也去了,自然是给5块钱!”朋朋振振有词地说。
“你这孩子,越来越不听话,我答压给军军1块钱不错,但什么时候答压给你五块钱的?你吃我的,喝我的,算起钱来,还不知道该欠我的多少呢?”老爸一见叛逆孙子拿着歪理向他要钱,就火冒三丈,时朋朋大声吼着说。因为他越来越看不惯朋朋的一举一动,只要朋朋提出一些无力的要求,他就气得大吼大叫。
“说话不算数!你明明答压给我5块钱的,你不承认!”朋朋也立即跳起来说
“还真是无法无天了。”老爸见此,拿起棍子就要去打朋朋。
朋朋见形势不妙,撒腿就跑,一边跑,一边在大声叫喊:“给我5块钱,给我5块钱,说话不算数,说话不算数……”
“你吃我的,喝我的,没做一点点事,就向我要钱,我就该死的!”老爸气得根根筋暴起来,恨不得追上去打他。
“爷爷,不要生气了!1块钱,我只要您答压给我的1块钱!”军军见爷爷在追打朋朋,就不适时宜地提出了要那1块钱。
“怎么都这么爱钱?”老爸非常气愤地说,“砸把长的孩子都见钱如命!”
“哇,你说了给我l块钱的一”朋朋见爷爷恼着脸,就一下子哭了起来。
“算了算了,一娃给1块钱!”老妈见两个孙子逃跑的逃跑,哭闹的哭闹,迅速打圆场说。
“现在的孩子怎么啦?读书不用功,家务活也不干,吃好的喝好的玩好的的用好的,帮家里做一点芝麻大小的事就要钱。要算起钱来,他们都欠我的呢!”老爸继续叨唠说。
“社会就这样,你还想要孩子怎样?你要他们天天回家放下书包就下田干活儿吗?那是不可能的。哪家的孩子不是惯着的?”老妈一边说,一边掏出了1块钱递给了军军,然后又掏出1块钱,喊朋朋说:“别吵了,别吵了,给你1块钱!”
“钱钱钱,你就知道给钱将他们哄着。这么小一点就这样爱钱,将来还不知道他们为了钱做什么事出来呢!……”老爸仍然非常愤怒地唠叨。
“算了,跟小孩子有什么好计较的!”
老爸见此,就气乎平地做别的事去了。
“朋朋,过来,奶奶给你1块钱,不要再跑了!”老妈冲着朋朋喊道。
朋朋迅速走过来说:“答压给5块,您怎么就给1块啊?”
“什么时候答压给5块的?”老妈一脸糊涂的说。
“当时我就说了的,军军读一年级给l块,我读五年级给5块!”朋朋立即狡辩道。
“谁答压了你的!你说了的就是圣旨?”老妈见朋朋得寸进凡,也立即很不高兴地反驳他说。
“我说了,你们没反对,就是同意!”
“还真是的!那是没人理会你,你居然当作同意?唐!”老妈一时被朋朋气得哭笑不得,非常气愤地说,“就1块钱,你要就要,不要就算了!”
朋朋瞪着眼睛看着奶奶,一言不发。军军这时接过话说:“奶奶,那1块钱朋朋不要就给我吧!我要,我1块钱也不嫌少,只要您天天给!”
老妈见此,非常气愤地说:“你们这些孩子,都钻到钱眼儿里去了!动不动就找理由要钱……”
见奶奶唠叨起来了,朋朋意识到无法再继续与她讲价,就慌忙说:“我要,奶奶,我要!”说罢,朋朋就慌忙过去,将奶奶手中的1块钱“抢走”了。
老妈见此,也无可奈何。
从此以后,朋朋就非常恨爷爷奶奶抠门儿,尤其是恨爷爷抠门儿,不讲道理。在星期六和星期天,他宁可到别人家茶回去帮忙摘茶,挣几块钱,也不愿意在自己家茶园里帮肚摘茶。他的理由是,现在社会干活儿就得给钱。
老爸是个犟脾气,认为他将孙子抚养着,孙子就必须免费帮他干一些力所能力的活儿,向他要干活儿的钱,是不能接受的。为了这事,他跟侯岛大哥打了电话,但侯岛大哥却糊涂地认为他儿子有经济头脑,帮家里干活儿要钱没什么不对。
老爸气得将电话挂了,从此以后就没像以前那样爱朋朋,对他许多事都不管。军军见朋明失宠,就趁机讨好爷爷奶奶,获得了独宠,家里好吃的好玩的都优先他。
进入叛逆期的孩子,一方面憎恶大人干预他的所作所为,一方面却非常渴望大人的爱。朋朋虽然处处与爷爷奶奶作对,但也非常渴望他们的爱。见他们冷落他,专宠军军,内心潜藏的那种恨就急剧膨胀起来了,就产生了强烈报复的想法。
老妈在菜园子里栽的菜,朋朋瞒了他们,就将菜苗全部扯起;老爸老妈摘回去的茶叶,朋朋瞒了他们,就将茶叶泼在地上。而这些,军军都毫无一例外地悄悄地告密了。接下来是一种恶性循环:朋朋害爷爷奶奶被发现后,毫无疑问的是屁股上挨一顿棍棒多朋朋屁股上挨了一顿棍棒后,军军就少不了挨打多军军挨打后,就铁定心向爷爷奶奶告密,一点点小事都不放过多老爸老妈经常得知朋朋故意危害家里后,越来越不喜欢他,抓住一次就打他一次多朋朋内心则更加仇恨他们。
愤怒积累到了一定时候就会变成仇恨,仇恨积累到一定程度时后就会产生报复的想法,而大脑里经常有报复的想法后,就非常容易产生报复的行为倾向。而作为一个弱者,有了报复倾向后,他就套选择最有利的时机发动袭击。相对军军来说,朋朋是强者,报复只要动动拳脚就能实现,而相对爷爷奶奶来说,他依然是弱者,因此这种报复不可避免地要来取袭击的方式,和世界上所有恐怖分子性质类似的方式。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