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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斌毕竟是当老师的人,多少还有点知识分子的骨气,他站起身来有点想走出去,不现求什么人了,攀什么亲戚。没尊严啊。
张斌刚有要起身的意识,常丽好像已经感觉到了,她拉住张斌的手,使了一个眼色。张斌只好坐在原地,装着对电视很感兴趣的样子,其实张斌在家里除了球赛和新闻,从来不看这些滥情幼稚的台湾言情电视剧。
可是现在他好像看得很投入,背上却好像有无数根刺扎着他一样。
好在时间不长,常亚东就回来了。
看到常亚东回来,周慧站起身来回到里面房间里去了。常亚东看着周慧的背影说:“她身体不好,需要多休息。”
说着常亚东去倒水,还泡了好茶。
常亚东说:“让你们久等了,工作挺忙。”
张斌说:“那是那是,一市之长,能不忙吗?这么大一个市都要你来操心,这多少事啊。”
常亚东笑,声音很响亮,这话他爱听。
这样看来张斌看来还是蛮会说话的。
常亚东说:“小丽,咱们有好多年没见了吧?”
常丽说:“七八年了吧。”
常亚东说:“十年,有十年了。”
常亚东转过身来对张斌说:“虽然我们是一个村的,还是一家子,可是一来我回家次数比较少,二来小丽后来也是出去读书,参加工作,还真没机会见着。”
张斌说:“是是,小丽也是经常在家提起你,说哥你在市里工作,工作很忙,一直想来看看你,又怕打扰你工作。”
常亚东说:“哎,以后知道家门了,可是多来,多走动嘛,我与小丽是兄妹,我和你就是亲戚,我就是你孩子的舅舅对吧?”
张斌一边点头一边笑。
刚才的不快好像全部都消散了。还是当大领导的人平易近人啊,讲话也是这么暖人心。
张斌简直有点激动了。
常亚东说:“既然来了就去吃个饭吧。”
张斌说:“不用了,不用了。”
常亚东说:“怕什么,也不麻烦,我们出去吃,我请你。”
常丽对张斌说:“你怕什么,既然哥有心请我们,我们去吃就是了,哥现在是市长了,难道一顿饭还请不起你啊?”
常亚东笑了:“这话我爱听,是啊,反正我现在吃饭也不要钱,妈的都是公家钱,你怕什么?”
这样说简直就没把张斌当外人了,张斌听了心里真是还有些兴奋。
常丽说:“哥,你可真行,现在混得真不错。”
常亚东得意的笑了,他要的就是这种效果,就是常丽对他的那种成功的看法。
毕竟常丽是他少年时期的情人,能够得到她的承认,对于常亚东来说也是极大的安慰。
他们三人起身往外走。
张斌说:“怎么不把嫂子也叫上吗?”
常亚东说:“算了,别叫了,叫她也不会去的,我们自己吃吧,不管她。”
常亚东外面停着车,现如今流行领导自己开车,一来行事方便,二来就算做了什么事也不会有人知道。
三人一起到了一家酒店,因为常亚东平常在这里吃的也多,店里的人都认识他,况且他是市长,哪个不来奉承他。
酒店里过来一个经理,低着头跟常亚东说话。
常亚东说:“开一个贵宾房,不要来打扰。”
叫了一桌子菜,然后开了两瓶茅台酒。张斌说:“要不了那么多吧,就我们三个喝。”
常亚东说:“你到别处根本喝不到这正宗的茅台,别看几百块买了,假的,整个平阳市就这里才有真的茅台。”
张斌喝了一口,也觉不出个好来,本来他对酒也没研究,平时也不好这口。
常亚东说:“张斌现在在哪儿上班?”
常丽说:“就在南城中学。”
常亚东说:“不错,是个好学校,现在工人都下岗也就当老师还好点。”
有些话让张斌自己说出口毕竟不太好,如果由常丽来说就比较合适,她是女人嘛,似乎人们可以原谅女人世俗的一面。
常丽说:“好什么好,他到现在还只是一个普通教师,连个教研组长都没混上。”
张斌说:“是,失败啊,其实我的业务能力还是很强的,代过两届高三毕业班,物理成绩都是相当不错的。”
常亚东说:“你是教物理的?”
张斌说:“对,物理。”
常亚东说:“物理好,是科学啊,牛顿创立经典物理,人们以为已经很完美了,可是后来被爱因斯担推翻了,爱因斯坦提出他的时间空间观点。”
张斌说:“来,为你的渊博的学识干一杯。”
常亚东说:“跨世纪的干部,什么都得懂一点啊。”
吃喝了一会我,张斌有些头脑混混的,他站起来说:“我去上个洗手间。”
常丽说:“没事吧,没喝醉吧?”
张斌说:“没有,我就从来没醉过。”
常亚东坐在一旁抽着烟,笑着看着张斌的样子,张斌只比常亚东小一岁,可是现在常亚东看张斌的样子,好像爷爷看孙子一样,还是当公务员好啊,总是能站在高处看问题,看人。
张斌推开门,出去了,他有点想吐。这天晚上,他喝的还是有点多,平时在学校里没多少机会出去吃饭,偶尔有家长请客,他也是少量地喝一点酒。女人常丽就是当医生的,每次都劝他少喝酒,多吃菜。
奇怪的是今天常丽一点也没劝张斌,而且常丽自己也端起酒杯喝的满脸通红。
张斌出去之后,常亚东看着常丽,常丽因为酒精的作用,脸色变得红润,越发显得娇艳无比。
常亚东的眼神有点意味深长。
常丽的眼神也显得流盼多情。
常亚东说:“小丽,是不是有什么事求我啊?”
常丽说:“你说呢?”
常亚东说:“这么多年不联系我,现在找我肯定有事。”
常丽说:“你们家有个母老虎,我敢联系你啊?”
这话就有点调情的味道了,可是常亚东感觉很受用,看来常丽没有忘记从前,她心里还有他。
常亚东说:“什么事,只要我能办到的,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常丽说:“其实不用说你也许都猜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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