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派出所里斗智斗勇(1/2)
“哎呦,这可是新鲜事儿,我这还是头一回听说在玉门镇还有你胡所摆不平的事儿!快跟我说说,你究竟是被谁坑蒙拐骗了,还是有人借你钱赖账不还了?今天你能放下架子把状告到我这个小衙门里,看来就是上刀山下火海我也得帮你胡所赚回个面子呀!”张所听胡所这么一说,更多的是好奇,他心里清楚没有特别棘手挠头的事儿,他一般不会是低三下四地求到自己头上来的。
“哎呀张所,在玉门镇咱俩论级别可是不分高低平起平坐,你可别再把我捧得太高,我怕不小心摔地更狠;论职能你是警察,我是需要你保护一方平安的老百姓,现在我儿子胡为在学校被人打成重伤,你看我该不该向你这大衙门击鼓喊冤,以求伸张正义呀?”胡有德不愧是官场精英,至少在耍嘴皮子咬文嚼字喊官腔方面无人能敌,所向披靡。
“你说的这事情可是真的?”张所用质疑地眼光看着他,他不敢相信这件匪夷所思,几乎不可能发生在他儿子身上的事。因为胡有德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事儿,在这个巴掌大的小地方可以说是家喻户晓,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去打他的儿子的人,除非是吃了雄心豹子胆,要么真的是疯了或者是傻了。
“哎呀张所,咱俩这么多年交情,你还不了解我为人处事向来是光明磊落的风格?难不成我还故意编个故事来,吃饱了撑的到你这来报假案?”胡有德对张所对自己的质疑表现出了相当程度的不满,当时就把脸拉得老长难看。
“是什么人敢在我的地盘上如此大胆为所欲为!你快告诉我,我必须马上抓人严肃处理!”张所立即怒从心头起,用手使劲拍了一下茶几,把一个茶杯都拍得跳起来,水洒了出来。
他这样雷厉风行地就表明了态度,更多的是为了平息胡有德的怒火,故意做样子给他看的。
“这还像人民警察为人民的作风!人你不用去抓了,已经在你这里了,就是刚才因为打架斗殴被你们带回来的**——街上理发的老板娘冷艳梅的小子。”胡有德见张所也表明了帮他要出气解决问题的态度,赶紧把话拉回来,一五一十地供出了犯罪嫌疑人。
“哦,是这样,原来打你儿子的人是她的儿子......”听到施暴的**就是玉门镇的一支奇葩冷艳梅的儿子,心里也犹豫起来犯起了嘀咕。
他毕竟经常去她那连剪头带揩油,低头不见抬头见,如果公事公办肯定会得罪了她,以后也没脸再去她那,也就彻底失去了一个茶余饭后没事儿的时候消遣的地方。
如果不公事公办徇情枉法,又会得罪了这个第一次有求于自己的胡所长,无论如何这个面子他也得给,并且得给足了。
张所长一时抓耳挠腮地,考虑其中的人情利害关系,也想不出合理地处置办法,左右为难。
“怎么了张所?我求你办的这个事儿让你为难了吧?”胡有德这个老狐狸当然知道他在犯难,故意趁热打铁地将了他一车(ju)。
“这有啥难办的,自古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法律面前人人平等,别说是一个学生,就是天王老子犯法打人了,也一样照章定罪伏法!”张所听他这么一个激将法,一想反正两个人当中他必须得得罪一个,权衡利弊之后,决定还是选择了官官相护。
“张所,啥也别说了,够意思,你就是咱们玉门镇为民除害、主持公道的张青天那!”胡有德激动万分地从沙发上站起来,紧紧地握住了也跟着站起身来的张所的手摇个不停。
“胡所别在恭维磕碜我了!不知道你儿子被他打成啥样?是否有啥证据证明是那小子打的?”张所大话已经说出去了,赶紧追问一下案子的具体细节。
“我儿子从小到大我连手指头都没碰过,没想到居然被这个有娘养没爹教育的愣头青把脸给打肿了,居然还掉了两颗牙,这不明显是重伤害么?你说可恨不可恨?”胡有德一提起这事儿就心疼起了自己儿子感到心酸,对打人者的恶劣行径深恶痛绝,速求法办方能以解心头只恨。
“够不够成重伤害那得有专门的法医进行司法鉴定才行!”张所长也听说过胡有德有一个仗势欺人、无恶不作的犬子,从来都是他骑在别人的头上拉屎,现在居然一个名不见经传的臭小子就把他给打得挺惨,主要是在面子上过不去,在心里上接受不了。
“你要什么我都能给你弄来,如假包换!只要你把那小子给抓起来定个罪,把他给我拘留个十天半拉月的让他吃吃苦头,让我出了这口气就行!”胡有德显然是个手眼通天的人,混迹官场几十年还没有他办不成的事儿。
“那找时间让你的儿子来这做个笔录吧!最好把目击证人也一起找来!你头一回找我办事,我咋也得尽心尽力把你答对的心满意足的才行!”张所长本意也想和一下稀泥,让他知难而退大事化小就算了,没想到他是对他的要求是有求必应,铁了心要整人了,他也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了。
“好,张所,有你这句话就行,那我就先去学校把我的儿子找过来,哪天把什么鉴定给你送过来,剩下的事就全交给你了!”胡有德心满意足地站起来,说完了这番话就往外走。
正在这时,担心儿子安危的冷艳梅从外面走了进来,正好和他面对面四目相对。
“呦,真不凑巧,这不是胡所长么?怎么你来这里也有事儿要办?”冷艳梅满脸堆笑首先向领导打起了招呼。
要放在往常,即使是没事儿,胡有德也会嬉皮笑脸地和冷艳梅打情骂俏地闲扯一番,今天却一反常态地绷着大长脸,鼻子里只冷冷地“哼”了一下就与她擦肩而过出去了。
“这胡所长今天许不是吃错了药,抽哪门子的风,难道又要高升了不认识人了!”冷艳梅当然没想到,胡有德是因为他儿子才对她的态度来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对着正往外送的张所长还在打趣他。
张所长把她让到办公室里随手关上了门,还没等她在沙发上坐稳就开始危言耸听地说:“你还在那嘻嘻哈哈的没事儿人一样儿呢,胡有德已经在我这里报了你儿子打他儿子的案,要把你儿子送进去呢?”
“什么?竟然有这事儿?我说这两天看不到他往我那骚拉去了呢?我本想找个时间找找他请他吃顿饭,掏点儿医药费,给他陪个礼道个歉就完事儿了呢?没想到他居然心胸狭窄,睚眦必报,还想对我们家**下死手呢?不行,我得找他说道说道去!”冷艳梅一听这话,如坐针毡,急的再也坐不住了,起身就想往外走。
“我说你忙个啥?等想好了对策再去也不迟!”张所长又把她拉坐到沙发上,过去给她沏了茶水放在了她旁边的茶几上,然后在她对面的沙发上坐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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