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得罪观音终受苦(1/2)
被押解上来的那位老僧见到太宗后,却有恃无恐,更好似还在吵架气头。
只见他怒气冲冲喘着粗气,手也不起,拜也不拜,只仰面大喝道:“陛下要问何事?”
这一喝可把唐王弄了个莫名其妙,咋的了这是?吃烟花了?朕啥都没说呢你吼啥?万一吓到朕怎么办?
仔细再看,太宗却发现自己仿似认得他,于是疑惑问道:“你莫不是前日送袈裟的和尚?”
菩萨冷哼道:“正是!”
太宗道:“你既来此处听讲,只该吃些斋便了,为何与我法师乱讲,扰乱经堂,误我国祭?”
菩萨道:“我后悔了!
那袈裟锡杖我不送了!你快去帮我要回来!
陈玄奘也忒不是个东西!竟有胆子当着那么多人面骂我!
他讲的就是小乘教法!就是度不得亡者升天!
我那才有大乘佛法三藏!
我那才能度亡脱苦!
我那才可以修得寿身无坏!”
太宗微微一愣,心想此人既然与皇兄有旧,自当不该是平庸妄语之辈,于是放缓语气温言问道:
“既是论佛谈法,那若言实便是法会环节,却算不得什么搅乱。
不知你口中那大乘佛法,现在何处?”
菩萨想也不想便道:“所谓大乘佛法,即由佛祖亲笔编撰。
此刻自然在那西天天竺国,大雷音寺我佛如来处。
其能解百冤之结,能消无妄之灾!”
太宗闻言顿了顿,才道:“那着实有些远,哪怕想要验证真假,一来一回可也要花费好多年头。
不知高僧可记得其中内容?”
菩萨此刻骑虎难下,也只好梗着脖子道:“贫僧自然记得!”
太宗听后大喜道:“记得便好,记得便好!
所谓法不言不明,经不辩不通,理不伸不广。
你们速速将法师引去,请他上台为我等开讲。”
其后糊里糊涂便被拥簇着,走在前往讲台的路上。菩萨却哭的心都有了:什么嘛!他们一帮人合伙欺负我!
且不说我压根没看过他那大乘佛法,即便背过了也不能讲啊!
真若被我讲了,那后面还取个什么经?佛祖知道我坏他事情,回去后还不得打死我呀!
小木吒,咱现在可咋办……
这时,菩萨耳边却忽然响起个声音:“哎呦我去!
观音啊,你可就别再玩了吧。
显出真身能累死你不成?
搞清楚!你可是南海珞珈山大慈大悲观世音菩萨,即便称句菩萨中的霸主,佛祖下的首善也不为过。
没事你和江流拼什么口舌?
拿身份活活压死他不香吗?”
闻听朱小杰的耳语,观音这才好似云开般恍然大悟:
对哦,我和那傻子吵个屁呀!智商差点都要被他给拉低了……
于是菩萨便不再犹豫,带上木叉,飞上高台,玉足踏踩祥云上,直至九霄登顶处,方显出救苦原身,托着净瓶杨柳好不威风。
木叉也识趣,转瞬便也随之恢复本相,变作魁梧行者,手执大棍,英武相伴,好不精神。
唐皇忽然听众人仰面惊呼,于是也随之朝天望去。
心道:喝!这天上飞的是什么?鸟儿还是云……
额,这不是前日救活龙君的大能吗?咋头上还带光环了?这莲台可真大,这佛光可……
我嘞个去!这可不就是画像里那观音菩萨嘛!
你看看,如此大能来朕这做客,怎也不早说!
我就寻思着,到底啥人才能成皇兄故旧呢,整了半天原来是南海观世音菩萨啊……”
胡思乱想之余,唐王忙朝天礼拜招手,众文武亦赶忙呼唤焚香,满寺僧、尼、道、俗,士、人、工、贾,无一人不拜祷:“哇,真有菩萨啊!
阿弥陀佛,俺以后决定诚心信佛了,这个管用!”
有词为证:
瑞霭散缤纷,祥光护法身。
九霄华汉里,现出女真人。
那菩萨,头上戴一顶金叶纽,翠花铺,放金光,生锐气的垂珠缨络;
身上穿一领淡淡色,浅浅妆,盘金龙,飞彩凤的结素蓝袍;
胸前挂一面对月明,舞清风,杂宝珠,攒翠玉的砌香环珮;
腰间系一条冰蚕丝,织金边,登彩云,促瑶海的锦绣绒裙;
面前又领一个飞东洋,游普世,感恩行孝,黄毛红嘴白鹦哥;
手内托着一个施恩济世的宝瓶,瓶内插着一枝洒青霄,撒大恶,扫开残雾垂杨柳。
玉环穿绣扣,金莲足下深。
三天许出入,这才是救苦救难观世音。
喜得唐太宗,连连招手;吓得文武官,小心戒备;
场间许多人,此刻皆念“南无大慈大悲观世音菩萨”。
太宗忽想到自己绘门神的旧事,那时在门上绘秦叔宝与尉迟公画像,竟果真可以驱邪驱鬼。
眼下观音本尊在天上飘着,机不可失啊!
于是人皇赶忙传旨:速速找巧手丹青,尽快描下菩萨真象备用。
旨意一出,之前曾有幸画门神的吴姓画师,便越众窜跳出来。
要说这家伙也有些本事,妙笔丹青下去人皆称善,其中写实写意俱佳。
此刻见他也不犹豫迟疑,匆忙将白纸一铺,跪伏在地毫不顾自身形象,便开始旁若无人似泼墨作画。
只惊得观音瞠目结舌,不知自己肖像权被侵犯后,此刻到底该不该与这王八蛋去拼个“鱼死网破”。
同时显出本相金身后,长安大阵缓缓开始拘束反击,使菩萨感觉好似深陷泥潭,浑身法力也似开闸洪流般倾泻而出。
地面四处大能开始戒备汇集,甚至那一个个城隍土地,竟也如地鼠般接连冒头而出,而后就那样瞪着眼睛望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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