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6)(1/2)
谦诚山庄的京城别院内,月宁与暗一二人跪在地上,言梓谦阴晴不定的看着他二人。暗一直起身子,刚想说话,月宁便跪着向前走了两步,柔声道:“暗一是为了救我,这才耽搁了救皇上的时辰,我二人流落到一无名小村内,周围无一人可信,我与暗一伤好便匆匆赶回边城,而后便与圣上回了京,这一路有圣上跟随,更无法传递消息,还请庄主恕罪。”
说罢,月宁跪的更低,暗一皱皱眉,看着月宁卑微的模样,心中止不住的心疼,“庄主,都怨属下,若属下没有中了宁王的陷阱,我二人也不能……”
言梓谦冷笑一声,“你二人倒是心齐。”他坐起身,走到月宁面前,用满是脓疱的手猛地钳住月宁的下巴,用力抬起,月宁惊慌失措的看着他,眼里因疼痛畜满泪水,更添了几分楚楚可怜的姿态,言梓谦也不由有些微愣,而后又缓过神般放下月宁,“圣上可有注意你?”
月宁低下头,默不作声。暗一见此,忙答道:“当日陛下才被找到,一心只想回京,又有宁王登基在即,并未记下月宁,不过属下屡次提起谦诚山庄,圣上必然会铭记于心。”
众人说着话,便听到门房小厮低头带着一太监走了进来,言梓谦见状,马上迎了上去。暗一赶紧将月宁扶起,二人随着言梓谦走到了院内,众人跪下。
那小太监不过十四五岁,仿佛第一次宣旨,说话磕磕绊绊不甚流畅,旨意颇为简单,不过是给了谦诚山庄皇商的名号,并一道赐了暗一不少金银田地。言梓谦谢恩后,强忍着心中怒意,站起身,走到那小太监身边。此时言梓谦一脸脓疱,头发只剩下几根,面目颇为狰狞,他强装出一副和善的模样,“劳烦公公跑这一趟,陛下可还有别的旨意?”
那小太监本听说谦诚山庄庄主是个极俊美的公子,如今看见这样貌恶心的怪物,登时吓的后退了几步,将那圣旨扔到言梓谦怀里,退后几步,道:“没了没了,咱家先行回宫了,庄主莫要送了。”说着便令人将金银地契放进屋内,小跑着逃了出去。
言梓谦见那太监走了出去,狠狠的握紧手中的圣旨,扔到地上,回头望了一眼暗一,冷哼一声,径自回了自己的院子。
郭川柏从远处走了过来,拿起那张圣旨粗粗的看了一眼,便去了言梓谦的院子。言梓谦看到郭川柏走了进来,施展轻功栖身而上,手一下子卡住郭川柏的脖子,“我这毒,究竟能不能解?我便要日日盼着十五那天,凤曌阁中人送来的解药才可过活?我向来敬重你,可如今我这副鬼样子,便是太监见了也要怕上一怕,皇帝不过赏了我个皇商的名号,又有何用?”
郭川柏心中冷笑,言梓谦善待他多年,平日里做出一副言听计从的样子,如今看来,他不过也是将自己当成了谦诚山庄的奴才罢了。言梓谦如今搞得不成人形,而皇上不过赏了皇商的称号,对于谦诚山庄而言,也不过形同鸡肋,从那宣旨的太监身上,想来当今皇上兴许也看不上这些江湖草莽,逼的言梓谦脱下了谦和有礼的外衣。
言梓谦见郭川柏不答话,心中更是暗自生气,狠狠的将郭川柏丢到地上,“嘭”的将门关上。
自那日后,蒋麟便被关在天牢之中,连着几日也不见徽宗有个定论。文武百官关起门在家中,便想着徽宗失踪后,自己究竟有没有说过什么不该说的话。而蒋麟的部下亲信,如今更是无比紧张。
蒋府里的下人听闻蒋麟下狱的消息,当晚便都跑了。空荡荡的蒋府与前两日的门庭若市相比,显得格外冷清寂寞。蒋夫人呆呆的看着满院的枯黄的落叶,和静谧的宅子,只觉有些可笑。她随蒋麟征战多年,便是在越国的张家,她也不曾见过如此凄凉的景致。往日她在这宅子中,颇为喜欢这一树的枫叶,临到秋天,红艳艳的一片更是添了几分喜气,可如今看来,如同嗜血一般的碍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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