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八十四章 最后一首歌(一)(1/2)
“是秦泽!”
“神秘嘉宾原来是他,早该想到的。”
“秦泽不是专业歌手啊,他能在演唱会上唱吗?万一跑调了,那真是晚节不保。”
“他要唱浮夸?行不行啊,可别玷污了我最爱的歌。”
观众小声议论着,有点难以接受。秦泽的人气,来源于“快枪手”、“股神”两个称号,对于唱歌,除了海豚音,也就直播秀的时候,一句“我要这铁棒有何用”,惊艳了几十万的观众。
对了,这句话在网上迅速火热起来,网友们动不动就调侃:我要这铁棒有何用?切了吧!
秦泽闭上眼睛,感受着伴奏渐渐走到尽头。脑海里,过往的岁月翻涌不息。
童年时代,最大的心愿就是成为父亲眼中有出息的孩子,要超越姐姐。
少年时代,最大的心愿就是追上姐姐的步伐,而不是单纯的做陪衬的绿叶。
青年时代,只希望姐姐能晚点嫁人,莫欺少年穷,一定要等我啊,说不定什么时候我就咸鱼翻身了呢。
我不会一辈子咸鱼下去的。
伴奏结束,秦泽握住话筒:
“有人问我我就会讲,”
“但是无人来。”
“我期待到无奈有话要讲。”
“得不到装载。”
可惜没人问我,没人关注我,我平庸了二十三年,平庸的人,怎么可能得到大家的关注。
他跨前一步,望向黑压压的全场观众,喉咙中吐出辛酸和不甘:
“我的心情犹像樽盖等被揭开。”
“嘴巴却在养青苔”
“人潮内愈文静愈变得不受理睬。”
“自己要搞出意外。”
“像突然地高歌任何地方也像开四面台。”
......
观众们目瞪口呆。
这歌.......听着似乎完全不一样了。
歌声中包含的情感,与之前听过的任何一个版本,统统都不一样。
感觉歌声中被赋予了灵魂。
秦泽的声音:
“你当我是浮夸吧,夸张只因我很怕。”
“似木头似石头的话得到注意吗。”
“其实怕被忘记至放大来演吧。”
“很不安怎去优雅,世上还赞颂沉默吗。”
“不够爆炸怎么有话题。”
“让我夸,做大娱乐家。”
声音到这里,没有嘶吼,没有咆哮,而是低沉,正如一个小人物沮丧的内心。
观众也不禁沉默了,没有掌声,没有欢呼,静静聆听,聆听一个小人物的歌声。
“那年十八母校舞会。”
“站着如喽罗。”
“那时候我含泪发誓各位。”
“必须看到我......”
做梦都想成为大家眼中的焦点,渴望有朝一日能在学校的元旦会演上,当着全校师生的面,来一场震惊四座的演出,然后受到老师和同学的赞赏和关注,收到妹子们偷偷递来的情书。
可惜那个人光彩夺目的人,永远都不是我。
“在世间平凡又普通的路太多。”
“屋村你住哪一座。”
“情爱中工作中受过的忽视太多。”
“自尊已饱经跌堕。”
“重视能治肚饿。”
老爷子心里狠狠一颤,看着台上万众瞩目的儿子,没来由的心酸。他想起自己这些年,对儿子恨铁不成钢的抱怨,一言不合就掏出大法器教训儿子。他觉得不打不成器,儿子就是要严厉才能展翅高飞,否则长大了就会很娇气。
但他似乎忽略了儿子的感受,相比起来赞不绝口的女儿,他给儿子的重视,太少太少。
观众们心有戚戚,不禁回忆起辛酸的奋斗史,或者依然处于卑微状态的现在,不受领导重视,不被女神青睐,人生如此的艰难,真是首唱出了灵魂的歌曲。
秦泽大步走到舞台边缘,他的声音猛地炸开:
“你当我是浮夸吧,夸张只因我很怕。”
“似木头似石头的话得到注意吗。”
“其实怕被忘记至放大来演吧。”
“很不安怎去优雅。”
“世上还赞颂沉默吗。”
“不够爆炸怎么有话题让我夸。”
“做大娱乐家。”
.......
舞台上,秦泽目光扫过观众,望向特殊嘉宾位置,望见父亲严肃的脸庞,他忽然有种如鲠在喉不吐不快的冲动,父子俩目光在半空中交汇:
“你叫我做浮夸吧。”
“加几声嘘声也不怕。”
“我在场有闷场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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