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话:至恶之恶(1/2)
只有重活一次,才能逃离。这是在人们的传说中,对星际联盟重刑监狱——视界的形容。
没有人想去那里探视,或者说很多人不知道这所监狱的位置在哪里。但它唯一为人所知的是,那里关押着这个宇宙中的,在这些文明的一致认同中的,最危险的囚犯。
这些危险的囚犯被关押在这里,就等同于他们已经死亡。这所监狱不会有减刑,或者是刑满释放这样的事情。一旦星盟法庭下达批文,将某个罪犯关押到这里,也就是说这个罪犯,将会永远消失在人们的视界里。
因为也没有人可以从这个地方逃离。
这里的犯人对彼此之间的感情维系并不热衷,毕竟他们没有出去的机会,而他们每个人所犯下的罪,都不是一个社交能力良好的好人会做出来的。但这座监狱也不是那么死气沉沉,因为他们在人前死了,但在这里他们还活着。
他们需要进食,运动,发泄。会想要找乐子,发脾气,还有无聊的互相攀比。所以这里的气氛不算好,也不算糟。不算好是因为他们都不想跟别人玩什么真心游戏,不算糟是因为这里是监狱,有着监狱的秩序,而这些犯人已经无法再越雷池一步。
他们会拉帮结派,在允许的范围里释放出他们狂暴的一面;也会在对周围的人腻味后就投奔到别的帮派,回头暗算自己原来的队友。
在没有新货送来的时候,总是需要找点刺激的事来寻一下开心的。
反正他们都不是好人。
但在这监狱的最深处的那个囚室,那里关押着的人没有谁想和他拉关系,也没有谁想去招惹他,就连狱警,都不想接近那个囚室,看到囚室中的那个人。
那间囚室,是这所监狱中最大的房间。它的周围被特殊材料加厚加固,每间隔十步就设置了一个信号遮断器。在它的周围设置了无数感应装置,只要有人未经许可靠近,墙上的安防系统会把接近的人射杀成一摊碎肉。
这里关押着的,是宇宙中的至恶之恶。
曾经那间囚室引起过不少人的兴趣,但他们很快就失去了兴趣。
管他里面关的是谁,又不能给他们减一秒的刑,还不如想想明天的乐子要到哪里去找。
所以当警卫押着里面的人走过长廊的时候,不少囚犯还以为又来了新货,在道路两旁的囚室起哄。
直到放风时间他们也没有被放出来的时候,有人发现最里面的囚室被人打开了。
这个时候终于有人反应过来,他们看到的那个“囚犯”,是那个至恶之恶。
而他要被押送往哪里,瞬间又引发了囚犯们的哗然。
在这个没有减刑,没有探视的死域,他是第一个被带出囚室的人。
他是谁?他要去哪里?
囚犯们看着那缓缓升上监狱顶端的电梯,有光从上面洒落,投映在这里的地面时,那些高墙之上的纹路似乎也被映照出来,就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在缓缓揭开帷幕。
上升的电梯很快离开了底下那喧闹的中心,至恶之恶被蒙上眼睛,不知道正在被带往哪个方向。
两旁的警卫精神高度警戒,他们已经紧绷到只要有一丝风吹草动,就会立刻提着手中的武器,向着四周无差别扫射。
如果他们知道这个至恶之恶其实是在笑着的话,也许他们那根紧绷的弦会立刻崩断。
因为他们也不知道要把这个家伙带去哪里,只知道这个家伙哪怕动一动头发,他们可能就会死于非命。
但至恶之恶确实在笑着。
明亮的光线让过道上的一切都纤毫毕现,这样明亮的地方看上去应该很是温暖,但警卫们每走一步,那打破了寂静的脚步声都像是踩在了冰层之上,让他们听到有什么东西碎裂的响声。
这声音,令他们冷颤不已。
哪怕这里的温度实际上极为适宜。
被警卫紧紧包围的至恶之恶,虽然被蒙住了眼睛,他其实能看得到周围的一切。
从外形看,他一点都不像是罪恶的。
这个人拥有和地球人极为相似的外貌,他有修长的四肢和一双永远不会睁开的眼睛。他及肩的金棕色头发轻柔在肩膀上摩擦,那柔软的嘴唇看上去就像随身能说出柔情蜜意的话语,可以让人沉溺其中。
他一点都不像罪恶,他像是从人的梦中走出来的,完美的情人。
尤其他现在还在微笑着,这样的笑容只会让人心跳不已,当然,只要对面的人不知道他是谁,必定会被这样的笑容俘获。
他的微笑不是因为他想到了什么罪恶的念头,或者是回忆起了他做过的残忍却又让人充满愉悦的事情。
他只是因为闻到了一股熟悉的香味。
他知道这个味道是那人特地留在这些警卫身上的,因为有这味道在,他根本不会去注意这些警卫的存在。
他为这味道沉醉。
他恨不得立刻就见到那个散发着这股香味的人,立刻,马上,他想在下一个跨步时就让他和那人之间的距离化为零。
沉重得要好几个人才能抬起来的脚镣,让他前进的每一步都极其艰难,所以他又有些焦虑不已。
但喜悦大过了焦虑,他知道那人是特地来看他的,仅此一点就足够让他雀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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