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会面（1/2）

夜已入深，天空被乌云遮蔽，无论月光还是星光都被厚实的云层阻挡在外。

不知何时刮起了风，天上的乌云中偶有几道闪电飘过，时隔七八秒后才有轰隆隆的雷声炸响，眼见是一场倾盆大雨将要登场。

纽约市火车站里，一条普普通通的货运列车。

苏铭缓步而来。

“轰隆隆”

云层中突然迸发出一道亮光，雷鸣声接踵而至，起初只是几滴雨水从高空低落，但很快就一发不可收拾。

“斯塔克先生真是好兴致，不知前几日的烟火还算绚丽吗？”

苏铭靠近缓缓启动的列车，一个瞬身人便出现在车厢内。

外表是普通货运列车的内部却别有洞天，在装潢奢华的一节车厢中霍德华·斯塔克饶有兴致的打着台球。但突兀出现的人影和这个突兀人影说出的话却让他高兴不起来。

“这是意外，是意外！”

无力反驳，把台球杆随手抛下，霍德华·史塔克从一旁酒柜中拿出酒水倒在透明玻璃杯中，琥珀色的酒水看起来非常高档的样子。

“来一杯？”

霍德华·史塔克抿了一口，拿着酒瓶对苏铭说道。

“不必了，酒精会麻痹大脑神经的感知，想要获得超凡的能力总会需要付出一些什么，你说对吗？史塔克先生？”

苏铭皱了皱眉，回绝道。他非常讨厌酒精的味道，哪怕是只有一点微弱的气味都会让他感到不适。

“理应如此，想要得到什么就必须先要付出什么。”

霍德华·斯塔克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坐在酒柜前的吧台上，眉头紧皱，似在思考什么。

“你很有潜力。”

“无论是在唯物的方面还是在唯心的方面，能在其中一方取得不俗成就的人在找到那一扇大门后总会以令人咂舌的速度成长。霍德华·史塔克先生，我想你应该是这其中的一员。”

施展一个小术法，把酒精气味隔绝，苏铭的脸色才略显好转。

“先不说这些，十二环大法师苏铭阁下，您应该看到我拜托佩姬·卡特小姐交给您的邀请函了吧？觉得怎么样，想要加入我们了吗？”

霍德华·史塔克直立起身，拿起台球杆继续未完的球局。

“古一把至上尊者的位置给了我。”

苏铭淡淡说道。

卡玛泰姬和天盾防御组织同样作为从远古时期传承下来隐秘组织，其间必有千丝万缕的联系。苏铭说出这件事，果不其然，霍德华·斯塔克身体一抖，他显然是知晓卡玛泰姬存在的。

“原来如此，看样子被他们抢先一步了，您来这里的目的是拒绝我？至上尊者阁下！”

霍德华·斯塔克语气中透露出一种莫名的疏远感，在知晓古一把至上尊者的位置交给苏铭之后就变得如此。

“魔法与科学从来都不是伙伴，魔法的存在会毁灭科学，科学的存在同样会覆灭魔法。”

霍德华·史塔克这样解释道，他对于招揽苏铭已不报以希望。

“卡玛泰姬的所谓的魔法只是对世界本质的粗浅运用，它们和基于物质表象制造的科学造物相接触自然会如同正反物质结合那般化成虚无。”

苏铭伸出左手，一道卡玛泰姬基础法术割裂空间而形成的通道出现在车厢之中，通道那边所连接的是冰雪飞舞的卡玛泰姬。

苏铭伸出右手，车厢内奢华装潢瞬间分解，闪烁蓝白色光芒的电线被凭空摄取。

滚动火花的传送通道在与电力相接触的一瞬间，通道消失了，车厢内也陷入黑暗。

“这就是你的顾虑？斯塔克先生？”

挥挥手，车厢内的奢华装潢恢复原状，熄灭的电灯也微微闪动两下后恢复正常。

“没错，就是如此。”

霍德华·史塔克点点头，肯定道。

科学侧的力量一旦与卡玛泰姬的魔法相接触的瞬间便会覆灭。

“所以我说，卡玛泰姬运用力量的方式何其拙劣。看着！”

苏铭快速吟唱法术咒语，一道光门出现在方才的位置，刚恢复原装的电线再次被苏铭无情拉出，噼里啪啦炸起的电火花环绕光门舞动，而光门仍然存在，丝毫不受一点影响。

“这才是真正的魔法，卡玛泰姬的小玩意顶多算得上不错的戏法罢了。”

苏铭在看到霍德华·史塔克意动的神色后就确定他已经开始对自己的魔法感兴趣，尤其是对科学家而言，一旦对某种事物提起兴趣，后续宛如水到渠成。

狭小的车厢陷入黑暗，只剩光门上微弱的荧光照亮四周。外界倾盆大雨撞击地面的嘈杂声音把一切残留的痕迹都完美洗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