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卧鹰山庄的秘密(四)(2/2)
“自从那以后,绮罗便开始快速苍老,他体内器官衰竭的速度快到难以想象。很快,她便不能走不能动,生活不能自理,她的眼睛、耳朵也时好时坏。老而不死就成了那太岁肉对她的折磨。”陆友山一面说着一面蹲下身子去抚着他妹妹的脸庞。
众人皆向那半躺在轮椅上的陆琪罗看去,两行眼泪浸湿了她那张苍老的脸。
尹红接着说道:“绮罗妹妹是快速衰老,而庄主便是返老还童。”
“那很不错啊!老夫也想返老还童呢!只是上天不给这个机会啊”了清子扶着自己的下巴说道。
坐在那里的庄主悲伤地叹了一口气,撩开了盖在自己双腿上的毯子,那里竟是空空的裤子,裤子上膝盖处渗出一片鲜红的血迹。
庄主说道:“我如今已是快六十岁的年龄,却长着这样一般孩子的脸。”他说完自己苦笑了一下,“哈!也不知道退化成婴儿的样子之后又会怎样!如若只是这样也就算了,只不过是模样上变化了而已,还待留着这条命,可那太岁肉的后果又岂止如此,自我们离开了褚凉山之后,我的双腿变开始溃烂,一点点腐蚀掉了我的脚和我的小腿,请了多少大夫也是无济于事。”
尹红接着说道:“北院的管家李达汉所患之病更是稀奇,他白天便如死人一般,没有呼吸也没有心跳,待到晚上又恢复过来,就这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张潇一面听着一面心想着卧鹰山庄中五人的后果都被一一说明了,唯独那西院之中的陆友山看起来与常人无异,三十几年过去了,竟然还保留着这样一张英俊潇洒的脸孔,便好奇道:“陆管家,难道你没有受到那太岁肉的侵害吗?”
陆友山蹲在陆绮罗的身旁,紧紧握着她的手,低着头说道:“我变成了一个女人。”
本来正在喝茶的苏小曼忽然听到陆友山如此一句,不知为何感到一阵莫名的喜感,便一不小心呛到了一口水。她用力咳着,终于将进入气管中的水咳了出来。再抬头看时,其他人正盯着自己在看。苏小曼只好尴尬地笑了笑,说道:“你们聊,你们聊,不用管我,不用管我……”
言归正传,鹿赤站起了身,走上前去摸了摸陆绮罗的脉象,又走到庄主身旁摸了摸他的脉,问道:“所以自那以后,你们便于这卧鹰山庄隐居了起来,只是我搞不懂的是为何你们要每十二年组织召开一次斗法大会呢?”
尹红解释道:“那时遍寻名医,实在无法找到医治之法,后来也就绝望了,放弃了医治的打算。我们来到卧鹰山,在这山上建立了这个山庄,这山庄中的布局实际上是按照隋朝墓穴的布局所建造,一则是为了保护自己,二则也是警示和提醒自己终身不再下墓。后来有一人至此,竟单枪匹马破了卧鹰山庄中所有阵法。我五人大为吃惊,便以礼待之。此人自称是路络族后裔,精通医术,为我五人诊脉,而后开出一位药剂,说是服下这味药剂便可解了那太岁肉留下的后果之症,自此恢复成为正常之人,寿终正寝。多年来,我卧鹰山庄倾全庄之力,终于找全了那位高人所写之药,偏偏就只差了这一味赤鷩鸟疾悲剧泣之泪。经人打听,我得知赤鷩鸟每十二年会下山认主一次,被赤鷩鸟认为主人的那个人便会拥有强大的法力。为了得到这位药,我们不得不采取这样斗法大会的形势来引这个人带着赤鷩鸟出现。”
苏小曼质疑道:“如果如你所说,赤鷩鸟每十二年会认主一次,你怎么知道这世上到底有多少只赤鷩鸟?如果在斗法大会召开的第二年便是赤鷩鸟认主的那年,那卧鹰山庄岂不是要白白等上十一年的时间?”
尹红浅笑,回道:“苏姑娘有所不知,那位高人在写下药方之时,便已告知,这世上仅存有一只赤鷩鸟,也推算出了这鸟下山认主的时间为哪年。我们每十二年举办一次斗法大会是在有希望能找到赤鷩鸟的同时也保护着自己的安危。”
张潇若有赞同的点了点头,而后问道:“你们当真只差这赤鷩鸟的眼泪?”
尹红回道:“不错,张先生,我们无意伤害你的爱宠,只是奢求它的一滴眼泪救我五人于水火之中。”
苏小曼忽然想到了什么,她猛然跳了起来,大叫一声:“呀!”然后匆匆跑到了张潇旁边将他向一旁拉了拉,凑到了鹿赤身旁。而后三人围城了一个小小的三角,苏小曼小声说道:“你们刚刚有没有注意,尹红说的是要赤鷩鸟疾悲剧泣之泪。”
张潇不解地看向苏小曼,问道:“怎么了?”
苏小曼很是着急地敲了一下张潇的头说道:“你这个笨蛋!是赤鷩鸟的疾悲剧泣之泪啊!”
鹿赤若有所思,见张潇还未理解苏小曼所说之意,他便说道:“小曼是在怀疑尹红所说的疾悲剧泣之泪指的是你在唤醒几世之前的自己,也就是唤醒东南坡之时仪式上赤鷩鸟的眼泪。你可还记得,若是在你的体内唤醒东南坡的灵魂就必须要赤鷩鸟食下你的肉,然后再悲泣而终。”
“啊?”张潇猛然回想起了在凤貉族山洞中所发生的情形,后背上“唰”的一下渗出了涔涔冷汗。他一时慌了神,不知该如何是好。
苏小曼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放心,有我在。”而后,她清了清嗓子,挺直了胸脯,问道:“尹管家,既然现在是你们有求于我们,那么有几个问题我得先问清楚了。”
尹红回道:“苏姑娘请问。”
苏小曼说道:“你说你们遇到的那个高人自称是路络族的后裔,据我所知路络族多年来一直都生活在路络湖之中,从未有人离开过,不知你所说的这位路络族后裔姓甚名谁啊?”
尹红支吾道:“当时我们也曾请教过他的姓名,只是他未曾留下。”
苏小曼质疑道:“那你们就随便相信他开的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