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普兰寺(2/2)
丁思宁挣扎着想起来,却发现浑身疲软难以动弹。
“我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丁思宁很是疑惑。
那玉蝉说道:“你被寺中的花妖所迷惑,它幻化成林若婧的模样,乱你心神,吸你精气,所以你现在身体很是虚弱,动弹不得了。”
“啊?”丁思宁听完很是惊讶,百感交集,即庆幸,又失落,还夹带着愤怒。
原来林若婧的柔情不过是一场梦幻,同时也觉得那花妖借自己意念薄弱之处侵蚀自己的心神实在可恶之极。
“主人,其实自从分别之后,我一直跟着你们,暗中保护您,您现在法力全无,在这妖孽横行的世人,寸步难行,您就收下我,让我好好服伺您,保护您吧,行吗?”玉蝉娇语滴滴地哀求道。
丁思宁刚因为被花妖触动情伤,乱了心神,丧失意念,心有余悸,正为此而纠结烦恼。又听玉蝉这么一讲,态度却烦燥起来:“你走吧,贪恋女色乱人心神,以后我当自思清静,再不允许女色近身。”
那玉蝉听了此言,发起怒来:“丁思宁!我几次三番,低三下四的求你,你都置若罔闻。你如若真是正人君子,心无杂念,却如何会被那花妖所惑?你既不敢面对林若婧的情意,也不敢看我的侗体,但实际上却隐于心底,留于脑海,不忍放弃。这样看来,你不过道貌岸然,内心懦弱的小人。”
“你!”丁思宁被这句话击中内心要害之处,只觉得怒火中烧,心起狂涛,他身材丝毫动弹不得,怒目而睁,牙齿紧咬,感觉到体内经脉颤抖,寒气开始蠢蠢欲动。
“我说的不对吗?你若自认自己能清心寡欲,守纯抱朴,那不妨咱们考验一下你的心志,如果你胜了,我以后自当消失,再不来扰烦你!”那玉蝉挑衅说。
“如何比试?”丁思宁现在怒发冲冦,无所畏俱。
那玉禅说道:“佛经中有云:‘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色不异空,空不异色’,我们此刻都身在普兰寺,不如就以此寺的欢喜佛为赌。你我共修欢喜禅,你若赢了我,我便立刻消失了。你弱输了,以后便从了我,如何?”
修真者一般认为老子化胡为佛,所以对佛教并不排斥,丁思宁并不固步自封,所以也了解过一些佛经,自然知道欢喜佛。
佛典《四部毗那夜迦法》中有一个故事,大自在天之长子象头神,象头人身,性情不和顺。观音菩萨为了降伏其心,化身为一个女子去找他,他一见此女,欲心炽盛,欲拥抱其身,该女拒绝说:“汝若实欲触我身者,可随我教,即如我至尽未来世,能为护法不?”他回答说:“我依缘今值汝等,从今以后,随汝等语,守护法。”于是毗那夜达女含笑接受他的拥抱***得其欢心,从而把他调教到佛法中来,因此“皆大欢喜”。
玉蝉提出要修欢喜蝉,无非是想以“空运双行”降伏自己心念。
丁思宁现在怒气盘心,自是什么都不惧,却也没有同意玉蝉的主意,说道:“我是修真之人,不避佛,却也不从佛,不会跟你修那欢喜禅!”
玉禅妩媚一笑,说道:“你现在身体难以动弹,我也不需要你真正以欢喜佛姿势来比试。只要你定力足够,能抗得我在你身边的情色肉欲而不动心。就算你赢。”
丁思宁冷哼一声,心想自己只需要专心打座,如若这点定力都没有,那也太小看自己了,便默然同意。
那玉蝉妩媚一笑,轻轻褪去衣服,侗体光滑,**坚挺,小腹平坦,翘臀润弹,纤腿斜伸,白臂轻展,在月光下泛着迷人的色泽。
可是丁思宁定心打坐,眼观鼻,鼻观心,再以《静心经》镇心,心念耳闻,以避视听。
那玉蝉见丁思宁对的自己裸露身体视若无睹,也不在意,玉足轻抬,缓缓走近丁思宁,依附在其身上。
接下来身似灵蛇摩绕,气如玉兰娇喘,春意胜过天地三月暖,激情热似人间六月天。
但丁思宁却似入定一般不闻、不听、不视、不觉。
那玉蝉磨娑半天见丁思宁却丝毫不为所动,玉臂轻搂其颈,在他耳语媚语道:“丁思宁,还记得当年鼣獴墓中的玉床吗?“
万物有阴阳,人心有内外。丁思宁今日所有定心打坐,都是屏蔽玉蝉今日的妩媚之术,但那鼣獴墓中玉床上所雕刻《玉女经》、《玄女经》等内容却是多年前在那古墓中所见,当时是惊鸿一瞥,却隐藏在了心底。
如果竟成了玉蝉由内到外攻破自己定术的命门,万物都是由内而外地变化,心内有起涟漪,外神自然难自持。
丁思宁的眼前开始栩栩如生地一幅幅闪过古墓玉床所雕刻的种种男女双修之术:龙翻、虎步、猿搏、蝉附、龟腾……
他也开始觉得浑身寒气开始激荡,经脉跳动,剧痛难忍。然后瞬间刺骨的寒气又变成了灼热的真气,在身体内到处流传,烧得丁思宁痛苦不堪,呻吟不止。
此时,丁思宁只觉得意识开始模糊,防御开始崩溃,他开始能感觉到玉蝉细腻的肌肤,柔美的体香,诱人心神的呻吟。再接下来,他脑海中开始浮现第一次见到玉蝉裸体的样子。于是那双修场景中的男女,竟然变成了自己和玉蝉,画面春意盎然,激情澎湃。
紧接着,就感觉体内寒气和热气开始在丹田处交融,体内那种能量开始急速膨胀,很快就要达到了顶点。
这时他听到玉蝉发现愉悦而得意的欢笑,这个欢笑银针撩拨着自己最后的防线。也让丁思宁他睁开双目,却见他和裸体的玉蝉以欢喜佛的姿态抱在了一起,惊愕和激情达到了顶端,他开始感觉体内膨胀到顶点的精气,将要喷涌而出……
突然他听一声惨叫,然后只觉得右臂之处传来剧痛,那将要喷涌而出的精气,瞬间倒流,同时带着一股原本不属于体内的暖流,反冲回了体内,前一股冲百经脉紊乱,后一股冲得骨骼欲大碎,这两股能量实在太大。
丁思宁觉得可能要被这两股能量撕裂时,心中突然一暖,心脏位置突然传出一股劲波,似轻清风拂波,顷刻间将两股能量融合消化。
接下来,他只觉得百穴尽解,经脉舒畅,无比的舒服。
丁思宁这才睁开眼,看到玉蝉一袭白衣左手持一把霜飞刃,右手持一朵艳丽香腻的红花,神情紧张,眼神关切地看着自己。
自己的右臂旁边,则站着小五,见自己醒来,开心地叫了起来,此时才感觉右臂疼痛,然后看到上面有着犬齿咬过的痕迹,深欲见血。
“您没事吧?”玉蝉轻吁一口气,关切地问道。
她看丁思宁神情困惑,就提起右手被自己斩断的红花,俏皮对他说:“这朵‘欢情花’已有几百年的修行了,它专门用香气媚惑睡梦中的男人,让其在梦中与自己心爱的之人做男女欢悦之事,等到男人高潮精元外泄时,再趁机吸食,来修炼法术。”
接下来她晃晃手上的红花说道:“我和小五呢,赶到时,看到情况危机,在斩断它的同时,让它赶紧咬醒你,我这也是为了救你,你会怪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