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拔出的圣剑(1/2)
人类悲欢是不尽相同的更何况是神明,猪头人对着周围发生的悲欢离合并无任何看法只是平静的,平静的看着理查德对着自己学生的安慰。
猪头人继续平静的询问道。
“故事,你怎么在这个世界?”
直至第二遍询问到来理查德才眼神冰冷的转过头看向猪头人,语气中带有一丝调笑但却残酷的说道。
“这个问题应该问你,巴力——游荡的外神之一,具有血腥与残暴神职的邪神,你为什么在这呢?”
猪头人巴力轻动鼻子嗅着周围传来的血腥气味,但还是语气平静甚至带有一丝调笑的说道。
“因为这里有血腥啊。”
理查德听完这话微微眯上眼睛环顾四周,只见那些还未被杀死的魔族生物们既咆哮而又崇拜的看着他们两人,哪怕理查德与巴力他们没有做出任何动作那天生皇贵的神力也做不了假,这就是他们生灵所追求的至高境界——神明。
为此那些魔族生物们不加思索的像那些被他们压迫和奴役的生灵们发出邀请,邀请他们献上自己的血肉与灵魂去取悦他们所信奉的神灵,唯有那红色的石碑长满眼睛看向世人才可告诫此乃跨越凡人界限的工具。
巴力听着那从灵魂深处迸发而出的疯狂与悲鸣,语气平淡而带有一丝沉醉的邀请道。
“故事啊,我们同为外神与邪神并无任何的仇怨,为什么我们不一起来享受这一丝疯狂的悲鸣呢?”
理查德看着巴力那慢慢陷入疯狂迷醉的邀请,只是冷笑的问道。
“巴力,你都知道我的神职为故事......那你是否知道我不喜欢一个混乱的、没有底线的、糟糕的......烂故事呢?”
理查德絮絮叨叨变为平静伴随着周围升华而起的烈焰,呛人的烟雾阻碍了周围人的视线。让那些沉浸在疯狂中的生物与那些反抗命运的可悲人们无法也不能见到两个神明真正面目。
那巨大的猪头啊吐息着那世间最污秽的血腥味,只要闻到一点就会发生异变。那本挺直俏丽的鼻子也如那巨大的猪头一般慢慢生长直至变为另一个猪头才肯罢休。
而另一边却是不断翻涌的书页上面记载着光怪陆离的故事,好的坏的烂的错的都原原本本的记录在上面。犹如滑动火柴的许愿小女孩所点燃的不是火柴而是一条条鲜活的生命,也是那伤害家人的魔女只需要披上红袍就不会被人认出是狼一样。
但更多的却是这世界荒唐怪诞诡谲的故事们,想要拿自己至亲换取财富向邪神许愿让他收走自己最珍贵的事物,才发现自己最最珍贵的莫不过于是他自己。种种怪诞都在故事上......
理查德与巴力互相望着,直至地上趴着的人们嘴中发出一声悲鸣与啼哭。巴力嘲笑的看着理查德并未多说一句,在巴力眼中所有美好的故事都应该染上血色,犹如那些典型而又普通的邪神们一样他们并不在乎,他们只是觉得好玩。
就可把众生灵的生命放于秤上随意估价着,随意把玩着。
理查德哪怕早已登上诸神的阶梯已与凡人是两个世界,但就如曾经作为王者时一样看着如贵族一般玩弄众生的邪神们还是感到愤怒。
所以理查德带着不可一世的能力一步一步的向巴力走去,巴力感受着周围已经凝固的空间语气平静的询问道。
“故事你要为众生抱不平吗?别忘了你和我一样都是外神与邪神啊!”
说到最后巴力已经是咆哮着向理查德发出问询,理查德只是语气冰冷的回答道。
“是啊,我是故事......但你是不是忘了我也叫理查德。”
理查德距离巴力只有十步之遥,巴力虽然愤怒但他明白眼前这位故事邪神杀不死自己,只因为神明怎么可能死亡更何况他们还是域外的神明。
但同样巴力明白如果他退出了这个世界就和他无任何关系了,更何况他怎么可能轻易退出。那被锁死的空间与那隐藏在空间下的危险倒刺是理查德对他的警告与陷阱,但面对如此危险的境界巴力却不在乎反而语气调笑的嘲讽其所有活着的生灵。
“爱护自己孩子的父母却要看着自己孩子去死,孝顺的孩子却要看着父母为自己付出代价。更有卖主求荣之辈身居高堂,如此之可笑的一切不正是应了你故事的诡谲吗?”
理查德一步一步的向前眼中不断闪过故事的全貌,而嘴里也不断的说着。
“原来魔族的暴走也有你们的参与吗?不对......这只是人性的贪婪。哪怕没有你们,他们也会自取灭亡,但我更想问的是巴力......从暗箱逃脱之后为什么不找一个地方好好呆着呢?”
巴力的调笑一瞬间就终止了只是眼中闪过愤怒并语气冰冷的询问道。
“你怎么知道的......也对,我在说什么废话呢,作为天系的人员怎么可能不知道暗箱。”
理查德没有管巴力的冰冷语气,只是自顾自的说着。
“一个纯粹的人类为了追求神明的力量戴上了猪头的面具,却不知道一旦戴上就无法拿下。但他并不在乎只是自顾自的继续着血腥而又暴力的献祭,自以为可以取悦神明的同时在暗中观察他的弱点,但......神明早就知道戴上面具者的心怀不轨,所以他成为了一个笑话......”
巴力听到这无法保持自己的冷静,愤怒的咆哮道。
“你懂什么!!!”
理查德却冷笑的回答道。
“而他不知道的是如果他没有戴上面具......那么他早就成为神明了,暗箱是操作也亦是未知,神明并非那里的终点可自以为是的人啊却在无任何逼迫下戴上了猪头的面具,以至于成为了一个猪头人。”
理查德走到巴力面前缓缓地伸出手向巴力脖颈处掐去,但巴力却在一瞬间变回了冷静的状态冰冷的诉说道。
“你和你的那个猫右左朋友一样讨厌,但是......我会回来的。”
只听咔嚓一声猪头人巴力软趴趴的趴在了地上,但那口中的污血却在流出身体的一瞬间污染了周围,而那污染的身体也在一瞬间升华化为结晶溶物渗透到了地下。
但是理查德并未阻止或者说无法阻止,神明虽不会死亡但他每一步践踏于世界之上时都是不间断的污染与赐福,这一片土地注定会被光与暗争夺,那些不自量力不择手段之人会不断来到这片土地上争夺着那些被神明习以为常的神赐之物,哪怕那是污秽之物。
但理查德透过快要消散的迷雾看着那些蠢蠢欲动的魔族生物与惊慌失措的普通生灵,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之后才恨铁不成钢的说道。
“天命、命定、戏命,三位要我请你们才出来吗?”
只见一处离理查德不算远的空旷地方,除了理查德以外都未发现的情况下,发生了一阵空间扭曲。
而三个人身穿异服直挺挺的站在那里,一个依然是曾经见到的李昂,他微微鞠躬歉意的打量着周围满怀悲悯的看着那些瑟瑟发抖的普通生灵才缓缓说道。
“比起称呼我为天命,我认为我们更是朋友为什么不叫我李昂呢?”
而另一个青年身穿一身黑色军装但却无一丝军人的严肃,反而是嬉皮笑脸的对着理查德打起了招呼。
“ hi,理查德想我命定了吗?”
最后一个青年戴着宽大的帽子,帽顶别着一根漂亮的羽毛。却不务正业的不断投掷手中的骰子,直至扔出一个满意的数字才大声呼喊道。
“卧槽,大成功!!!快来看啊,快来看啊!!!”
理查德看着投骰子的青年才更加无奈道。
“戏命,我知道你很兴奋,但我更知道对于你这种可以无限制骰子的行为大成功很让人意外吗?”
戏命看着命定那兴奋的表情本来很高兴的,但在听完理查德的话之后又变得委屈巴巴的看着理查德,但还没等戏命发表抗议。
天命就歉意满满的看着理查德认真的说道。
“很抱歉,我的朋友......你是知道的这个世界需要疯子与狂徒,更何况哪怕没有邪神那群糟糕的家伙也会自己编出一套自以为是的体系欺骗自己更欺骗众生......”
理查德摇了摇头,看着逐渐消散的迷雾才沉声说道。
“与其在这里闲聊,不如想一想接下来该干什么。”
听到这还在嘲笑戏命的命定擦了擦不存在的眼泪,才步伐愉悦的走向一个浑身发抖的被压迫魔族身边。
认真的在地上挑选起一块石头给到那瑟瑟发抖的魔族手上后才指向那些本该围过来却因为不知在场几人能力的魔族生物们。
那瑟瑟发抖的魔族本无勇气反抗那些残暴的同族们,但是看到命定那鼓励的眼神才咬着牙愤恨的向那些压迫自己的同族们扔去。
但预想中的叫骂声与愤怒的嘶吼并未到来,反而是在定睛看向被扔中的魔族如黄油碰热刀一般快速消融后,才后知后觉的发出来一声反抗成功的咆哮。
那些残暴者看着自己的同伴如一滩烂泥一般散了下去,惊恐的想要逃跑。但是周围那咒骂声与那数不尽的石头,犹如暴雨一般砸来。
每一块石头都如热刀碰上黄油一般沸腾溶解,甚至有些犹如浇在热油上的冷水让那些残暴者的身体噼啪直响。
直到现在那些压迫者才明白那些温顺而又不敢反抗的绵羊,已经成为注定自己生死的怪物,虽然也有一些聪明的家伙已经跪头痛哭求饶,但是愤怒的人群怎么可能放过这些虚伪的家伙。
“朋友们别放过他们,想想他们是怎么对待我们的同胞的,我们孩子的。”
虚弱而又坚定的声音从一个被折磨的骨瘦如柴的中年人口中传来,伴随着周围那一圈又一圈的附和声。
中年人红着眼睛抄起一块石头重重的砸向了一个虚伪的求饶者,血液飞溅到他一身。感受着那灼热的血液,中年人才踉踉跄跄的哭泣。
“孩子,我的孩子,我为你报仇了。还有孩子他妈,我为你们报仇了。”
如此悲愤的情绪在周围蔓延着,哭泣与愤怒响彻整片小镇。虽然也有人想要寻找那直接加害于自己的仇人,但在整个疯狂的小镇内怎么可能找到那直接加害于自己的仇人了,但没有关系......毕竟所有人都与这些残暴的剥削魔族有仇,哪怕不是也是加害他人的凶手。
血肉碰击石头的声音叮咚作响,犹如一场天籁让命定沉醉其中。虽也有打算用自己曾经的残暴威慑他人者,但当复仇者发现这些残暴的家伙并无法伤害自己的时候更加愤怒的撕扯着他们。
甚至已经有人不满足于石头粉碎对方头颅的方法,直接用牙用手去表达自己的愤怒。
但那些带着枷锁的魔族反而复杂的看着这一切,虽然他们也是复仇者不过他们却选择远离其他种族,只因为不管怎么去说哪怕他们同样属于被压迫的家伙,也无可否认他们和压迫者一样是同族,更何况也有吃里扒外的家伙一起压迫众人。
但一个矮人与半人马却并未在乎他们的身份,只是热情的招呼他们一起反抗曾经的压迫者们。
“喂,那边的魔族还不过来吗?再不过来他就快死了。”
“我们......抱歉。”
“有什么好抱歉的,你是人,他们是动物你们是吗?”
“对,我是人!不过他们不是动物,他们比动物还不如!”
“这不就结了吗?还不快点过来。”
带着枷锁的魔族看着曾经的朋友们并不厌烦他们,只能抹着泪微笑着冲向他们。拥抱、调侃犹如那还未毁灭的小镇时光一样,大家都是朋友。
不过却有一个小孩提着一把稿子重重而又愤恨的砸在血色石碑上,但那石碑犹如活过来一般睁开了眼,还不等曾经的压迫者们高声欢呼只见天命挥剑斩向了石碑。
只听咔嚓一声裂纹伴随着石碑响彻天空,但它还未碎掉反而坚挺的竖立在那里,只是那睁开的眼睛被斩成两半与那小孩的手一般落在了地上。
小孩并未哭闹只是愣愣的看着那竖立的石碑,想要用另一只完好的手举起稿子重重的砸下,但后来才发现原来他的另一只手早已被扯掉了。
理查德走到小孩身边用了从猪头人身上取下的血液与天命递过来的血液塑造着小孩的两只手臂,歉意而又认真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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