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燕山阙，云烟过眼总成空（1）（1/2）

夜色如墨，城中虽已离开半数百姓，却有些人声鼎沸的样子。留下的百姓正手忙脚乱地收拾着行囊，院子里鸡飞狗跳。城防营的士兵挨家挨户的确认，已走的贴上封条，未走却正在收拾的，士兵会帮忙打包行李，能带走的尽量都带走，实在带不走的鸡鸭等活物，折价卖给官府。

夜幕降临，天空仿佛被泼洒了一桶浓墨，燕京城外沉浸在一片黑暗之中。然而，尽管城中的人口已经减少了一半，但是仍然呈现出人声嘈杂，喧闹非凡的场景。留下来的百姓们正慌乱地整理着自己的行李，屋子里乱成一团，鸡飞狗跳，场面一度混乱。

城防营的士兵们为了确保每一个家庭都得到妥善的安排，他们走街串巷，挨家挨户地进行确认。对于那些已经离开的家庭，他们在门上贴上封条，以示标识。而对于那些还未离开，正在忙碌收拾的家庭，士兵们则会主动提供帮助，帮他们打包行李，尽可能地将更多的物品带走。

对于那些实在无法带走的活物，如鸡鸭等，士兵们则会将它们折价收购，收购的铜板是留守府统一发放的。这样一来，让即将逃难的百姓感受到了一丝温暖和希望。

延寿寺内，也有大批的士兵，都是元帅和监军的亲卫，挞懒在广场中间的位置转来转去，惊讶不已地说：“将祭台放在这里，后面只是搭建了画有三座殿宇的幕布，这就将百姓骗过去了？”

宗隽和宗弼也是啧啧称奇，不过他们更好奇的是那些砖瓦碎片如何而来，另外，那爆炸的威力也确实不小，怎么做到的？于是他们都看向了顾仲勋。

顾仲勋坐在轮椅上，疲倦的神情显露在他的脸上，他无力地靠在椅背上，缓缓地回答道：“那巨大的响声和耀眼的火光都是特意制造出来的，那震耳欲聋的声音是将点燃的炮仗丢进铁皮桶里制造出来的；那冲天的火光和弥漫的浓烟是用猛火油和木柴燃烧出来的；那些散落的瓦砾是提前准备好，通过后院里的炮车发射过来的；至于那五色舍利，也不是因为刘二郎是什么得道高人，而是他的身上涂了多种金属粉末，在瞬间高温下，这些金属粉末凝结出来的。”

“真是神奇！”挞懒惊叹道，“顾司承真是神人，竟然能想出这样的办法。”

宗隽和宗弼也连连点头，对顾仲勋的智谋和才华表示敬佩。

“然而，那爆炸的场景看起来并不像是虚假的。”挞懒心中多少有些失落，他原本以为康国的黑火药也具有强大的威力了呢。

“真正有些威力的爆炸只有祭台上那一下，那是用了特制的黑火药。黑火药的配方是元帅和方留守从《武经总要》中记载的配方，也抓来一些昭国的工匠，经过多次试验才调配出来的。其威力虽不及真正的火蒺藜，但在这样的场合下，已足够造成足够的震撼和恐慌。而且，就在昨日，得知昭国在火蒺藜的基础上又提升了威力，是加了赤焰石的粉末，所以，今日的黑火药的威力也得到了提升。我想，康人的火蒺藜制造出来已是指日可待。”

“不过，”顾仲勋话锋一转，“这只是权宜之计，我们真正的意图是找出贺兰嘉敏，此时，这一任务也已经完成了。”

“哦？顾司承如此笃定？是怎么做到的？”金挞懒对这个和自己年龄相仿的男人很感兴趣。

顾仲勋微微一笑，说道道：“其实，这整场戏，除了制造恐慌示警百姓和迷惑敌人的视线外，更重要的是利用了这个机会，让隐藏在暗处的贺兰嘉敏露出马脚。”

“是的，顾司承最一开始的初衷就是此，后来静真大师唯恐贺兰嘉敏发疯，不顾及百姓，才想着示警，让百姓先撤离。”宗隽看到挞懒露出疑惑之色，帮忙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