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狡辩(1/2)
钟述岑没有对此发表什么言论,反而从书柜里找出一本外国老期刊扔给阮途安,让他翻开某一页。
阮途安连忙接住,打开钟述岑说的某一页,他看到里面的内容后脸色开始发白。
阮途安猛地抬头看钟述岑,发现他脸上的表情很淡,无法分辨他的情绪,阮途安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才能合他的心意。
阮途安想起进书房时,钟述岑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要他坦白。
“教授,不少人都这样做,利用大家不懂英文,对国外学术研究成果还缺乏足够的了解,把过来的论文翻译过来就据为己有。他们还要找别人翻译,我是自己翻译的,汪教授都看不出来,是您火眼金睛才看出来,只要您不说……”阮途安说着说着还是不自觉地为自己辩解起来。
“你这样说是不止想要我夸你的英文水平好,还想要我和你同流合污吗?别人怎么做,我不管,但我绝对不允许我手底下的人做出这样的事。你翻译这篇论文时,你有真正了解过它的实验数据,自己重做过一遍实验吗?”
阮途安看到钟述岑古井无波的眼眸,莫名觉得有压迫感,他说话的声音愈发小,“没有做过,我以为国外那么先进,随随便便翻译一篇论文就可以发表,不可能会造假和出错。”
阮途安的每一次回答都精准踩到钟述岑的雷点,“你连认错都是嘴硬,认为犯错误的大部分原因都是外因,你自己只有一点点小错,可以得到别人的原谅。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犯了多严重的错误。如果国外说使用粪便有利于延年益寿,你是不是也要去尝尝?”
阮途安还想垂死挣扎,为自己狡辩,钟述岑阻止了他,“明天手续就会办齐,你不再是我的学生,也不是实验室的一员。”
阮途安跪下痛哭流涕,求钟述岑放他一马,被钟述岑除名,他以后在学术界根本混不下去。钟述岑不为所动。阮途安破罐子摔碎直言自己家里有什么人脉,要是钟述岑不帮他,也会有麻烦。
钟述岑站在书桌前,居高临下看着跪在地上的阮途安,“你现在这副模样来威胁我,是否过于滑稽?你大可尝试着跟家里人提你刚才的想法,看他们是想保自己,还是想保你这个草包?背后有人的阮同志带着你的东西离开这里。”
林映羡站在客厅的窗前,楼下卖冰棍的大娘来了个帮手——十几岁的少年,他大声吆喝着小学生们排队买冰棍,给他们讲排队的好处。大娘不想得罪消费主力军,她的孙子想了个法子减少昨天那种情况出现的次数。
林映羡没怎么能听到书房的动静,钟述岑和阮途安说话的声音不大,门又被关上。她只是突然听到阮途安威胁钟述岑,不把这件事压下来,要他好看。因为阮途安在说这些话时声音比较大,她感觉这个人的情绪很激动。
林映羡有些不放心地看向书房,怕阮途安狗急跳墙做出什么事来,此人不是善类。她刚走进观景台,就见阮途安如丧家之犬般从书房走出来,然后把自己带的东西都拿走。
紧接着钟述岑也出来了,林映羡问:“你要怎么处理他?我听着他对你又是哀求又是威胁的,你还给他机会改过自新吗?”
“他不能再留在我的实验室,也不会有改错的机会。让他拥有第二次机会,等于是我给了他第二颗子弹,弥补第一枪没有把我打死。这属于自杀行为。”
“我怕他会纠缠着你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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