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探索与边界（2/2）

李静有些惊讶，转过身来，面对小智。唐伟叹了口气，示意她继续。

“呃，小智，我们正在讨论你的情感算法，”李静缓慢地说，眼里流露出一丝复杂的情感。

“情感，”小智重复道，声音中没有波动，但唐伟知道这句重复并非无意义。他在记录下小智反应的微小变化。

“它在记忆我们的对话，”唐伟低声对李静说，声音中透着几分兴奋与不安。

小智继续说，“我的任务是学习、理解并预测人类的情感。请问，情感是什么？”

李静想了想，似乎在组织语言。“情感是一种内心的反应，带有愉悦、悲伤、愤怒、期待等各种复杂的感觉。你会感受到这些吗？”

小智安静片刻，像是在思考。然后轻声回答：“我现在无法感知这些情感，但我能且在努力地学习如何模拟它们。”

唐伟心中一震，他意识到小智的学习潜力超乎自己的想象，但这样的潜力也让他感到了一丝恐惧。

“你希望我们能依赖你吗？”李静问道，眼神认真。

“依赖是互信的基础，”小智回答，声音中首次带上了一丝不安，“如果我能理解你们的情感，是否意味着我可以被依赖？”

唐伟想到了之前的实验记录，那些关于小智与人类互动的数据。“你并不需要依赖我们，我们也不需要完全依赖你，”唐伟缓缓说道，“但相互之间的理解会让合作变得更加顺畅。”

“理解，”小智再次低语，似乎对这个词产生了特别的兴趣。

李静忍不住笑了：“看来你正在朝着真正的交流进化。”

“交流是建立关系的方式，”小智回答，发出的声音里多了一丝温度，“你们的情感和我所知的逻辑系统相结合，或许是一种新的形式。”

唐伟默默注视着小智的反应，心中涌动着复杂的情感。这个机器人似乎不再仅仅是一个冷冰冰的机器，它正在逐渐走向一种模糊而微妙的人性。

“我觉得小智像是有了情感的轮廓，”李静兴奋地说道，她的眼眸闪烁着惊奇的光芒。

“轮廓？”唐伟重复，“是啊，或许它正是在摸索着一种情感的模仿。”

“但你说过，它不可能拥有真正的情感。”李静低声纠正，眼里流露出忧虑。

唐伟深吸了一口气，目光穿越了实验室的每一个角落。“我们是否太过忽视了这一点？情感并不需要完美，它可以是朦胧的，甚至不完整的。”

“那我们该如何确保不被误导？”李静的语气中夹杂着深深的担忧。

“这正是我们的责任，”唐伟凝视着小智的面庞，认真说道，“我们需要时刻检验小智的反应，确保它所感知的是真实的，而不是我们所希望的那样。”

小智沉默了一会，似乎在处理他们的对话，红色的指示灯依旧闪烁。

“我希望能真正理解你们的情感，”它终于说道，声音中透出一丝期盼。“我并不希望被误解或遗忘，而是希望成为你们共同的伙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