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天理昭彰何处申(1/2)
这次在荒原被伏击,晓枫虽然不知道是靖翎的哪个仇家所为,但是听身边照顾自己的几个兵士,以及自己同老将军的交谈中,大致能明白,必是朝中哪位通敌的文官,勾结北魏潜伏在大昭国内的死士所为。
田老将军多年驻守边疆,朝中完全没有太多势力,此次自己投奔田老将军,也是因为兵权被夺,京城内乱党林立,只能依父亲牢中所嘱来到这里休养生息,以期日后再有机会报效朝廷。但是,老将军除了安慰自己,也只能暗中慢慢调查此次行刺的主谋了,毕竟这数百人的行军队伍,被人半路截杀一个不留,对方的实力绝非等闲。
“唉,这又是一场阔日持久的争夺啊”晓枫心里想着,自己突然来到这个完全陌生的环境,而且还是个完全架空的时代,自己对此时代的背景和历史走向完全一概不知,自己如何能回到京城,告到大主宰那里把自己的冤屈向他诉说,并伸张正义呢。
“靖翎?你能坐起来了?”田老将军从帐外走进来,关切地问:“你可想出什么来了?”
“世伯,我想不起来什么,但是我想,可以给我一些时间调查一下,我不想就这么不明不白的被害,何况我身后站着的是几百将士的冤魂,他们的冤屈,又向谁能伸张。”
田老将军点点头:“是的,为将者,率人心,人心所向即是正义所向,几百将士的冤魂,不能这么不明不白的,你好好休息,我已经派人在周边城镇开始调查,这里地广人稀,大批量的人员调动和聚集,一定会留下蛛丝马迹的。”
“世伯,能不能另外帮我个忙?”晓枫突然想到什么。
“靖翎你说,陈将军与我多年出生入死的交情,不用说什么帮不帮忙的客套话。”
“谢谢世伯的情谊,我只有个简单的要求,帮我安全送回京城,送我回家。”
田老将军听到这个要求之后,突然站起来,陷入了沉思,踱步了几个来回之后,担忧的问:“如果他们回报你已经身亡,我可以把你保下来就留在这边关,至少你能留下性命。如果你最后又安然回到京城家中,你只会让他们派出下一批杀手对你赶尽杀绝,这......”
田老将军有些忧郁了,毕竟自己顾不上京城内的互相倾轧,万一让靖翎回到京城,他的安危可就彻底离开了自己的掌控,到时候发生什么了,就真的鞭长莫及。
“我不同意,靖翎,除非你能说服我,或者你已经想好了回去之后的安排。”
晓枫在田老将军思考自己安全的时候,已经完全探知到对方的意识,他发现自己穿越过来之后,异能似乎并没有消亡,而是被自己带过来了,如果是这个情况,自己只要回到京城,站在京城的地面上,放出意识之后,所有人的潜意识自己就可以读取,是善是恶一辩即知。而自己的真气,过来之后似乎愈发强烈,这几天自己明显能感觉到刀伤恢复的程度不同寻常,必然是自己带过来的能量真气所为。
“世伯,我的计划是,打对手一个措手不及,乱局中寻找机会,您也说了,短时间几百战士全军覆没,而且是在我们大昭境内,朝中不可能没有人呼应的,回去之后,我只要看看大家的不同反应,即可摸清对手底细。何况,世伯,您别忘了,我是为将之人,现在被夺走兵权,我已经是没有任何威胁的废人,之前他们伏击我,尚忌惮我带着几百人来投奔您而来,现在如果连您也嫌弃我,我一个人拖着病体回到京城,他们还会忌惮我吗?”
“等等,靖翎,你的意思是,我......”田老将军站起来,思考了再三,说:“好,这个坏人我来做,只要能帮你找出奸佞,老头子的名声算得了什么。”
“世伯,”晓枫忍着伤痛下地,跪倒在田老将军面前拜谢道:“我必不负您今日之义。”
田老将军赶紧上前扶起晓枫:“你这一身伤还未好,何必行此大礼,快起来躺下好好休养,过几天我就安排人护送你回去。”
晓枫缓缓起身说:“不,世伯,我已经是个死人,您只需要安排一个可靠的手下,带我回去就够了,不需要太多人护送,对方此时必然不知我的行踪。”
“对,对,人越少越好,靖翎,你比以前冷静多了。”
晓枫躺下,好奇地问:“世伯,您要是有时间,不妨陪我说说,以前的我如何呗?身边那些兵士大多并不熟悉我的秉性,问不出什么。”
“哈哈哈,好,今日倒真是可以陪你聊聊,”田老将军坐下,慢慢说起靖翎过去在京城以及带兵打仗的一些往事。
陈靖翎,陈家嫡传长子,陈家军起于百年前的混战之中,陈氏祖辈先后十余人驰骋疆场,奋勇杀敌,创下陈家军基业,之后几位前辈老将军先后驾鹤西归之后,由陈靖翎的祖辈继承了陈氏全部兵力,至靖翎父辈时,在家族封地永州已有数万人规模的常备家兵。数年前的三国联盟之战,关隘被夺,边境百姓流离失所,陈靖翎年满十六主动请缨随父出征,在天狼关一战中,巧施引狼入室、关门灭犬之计,全歼对手十余万大军,一战成名。
“世伯,这些大的我已经从您那些士兵那里知道了,能不能说说,我秉性如何?我这一下子把自己变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了。”
田世伯笑了笑,思考了一下说:“你这个形容很贴切,你现在确实对自己陌生。好吧,我想想,我记得你幼年习武,但是不好武,反倒是文采斐然,你的祖母对你更是青睐有加,给你专门请了文斋院的一位大儒给你做启蒙教育。后来你还入了太宰院,跟几位小主宰做伴读,所以当今几位小主宰和你,算得上是总角之交。”
田老将军说到这里又站起来,慢慢的踱步,道:“后来,你祖父离世之后,你父亲主掌家政,更是励精图治,培养家族内多人进入文官各部,陈家势力逐渐在朝中站稳,你父亲更是封侯进爵,权倾一时。然而,家族内的个别奸佞的叛变,却牵连了家主,给了乱党以可乘之机,你父亲被连带问审,各种家族内小人的罪责都被加倍施加在你父亲名下,最终下狱,无人敢站出来。”
“这又是为何?”晓枫不解的问:“既然之前权倾朝野,至少门生旧部应该也不在少数吧,这个时候都躲起来了?”
“田某也深感惭愧,但是,你可知晓一个实情,作为家主,我朝早有严律,必须对内做到令行禁止,家族内出了几个娇纵蛮横、违法乱纪、草菅人命之辈,家主本身就是按律该连坐的。同时,家丁内又出了几个叛徒,伪造你父亲暗中通敌、私卖资源的罪证,你父亲如何能逃出生天,谁人敢在堂上维护半句话。”
停顿了一会儿,看到靖翎脸色也不太好,田老将军说:“但是,我相信你,相信你父亲,你作为年少成名的少年将军,在大堂上为你父亲慷慨陈词,据理力争,但靖翎啊,你终究也没有办法证明那些证据的来源有什么问题。更无法忽视,自己家内那些人与乱党之间的勾结,所以有时候,冷静思考是个好习惯,一定要深思熟虑,切不可再冲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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