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来福开业（2/2）
“所以啊，其实就是天子正妻的第一个儿子继承王位。”
“礼乐制呢，其实就是周朝为了维护统治干出来的事儿。你比如天子来啦，奏这个曲，天子下边办事儿的来啦，又改奏哪个曲了。老百姓来啦，把老百姓的头砍了当成小鼓给天子奏曲。用来突出天子和百官的地位。”
“所以老百姓肯定不乐意啊，不给我奏曲就不奏呗，你砍我头干什么？正所谓英雄可以受委屈，但是你不能踩我的……咳咳，不能砍我的头。所以老百姓就不听话啦，于是西周就被西北游牧民族犬戎灭啦！但没完全灭，有个叫周平王的天子东迁洛邑，保住了火种。此后啊，就是东周。周天子的控制力在东周是日渐削弱。周平王死后呢，是一个叫桓王的家伙继位。这个时候周王室与郑国的矛盾激化，打了一架，结果还打输了，这窝囊的桓王肩头还中了一箭。好在郑国还维护了一下周王室的面子，反正周王室也干不过郑国，桓王觉得也就这么得了。但其他诸侯一看，哎呀呵，这老小子肾虚了呀！要是弄死他我不就是天子啦？那不得试试？”
“于是呢，此后的诸侯战争不断，就跟能人捅二舅一样。（唱）你捅我，我捅你，咱俩一起甜蜜蜜。你捅我，我捅你，黄泉路上我和你。”
“东周是个大好时代，为什么说大呢，因为它分春秋和战国两个时期。那为什么说好呢？是因为它的统治阶级不再是奴隶主阶级啦，是新兴起的地主阶级。阶级更替还能不是好事嘛，对吧。
那到底什么叫地主阶级呀？其实很好理解，地主地主，手头上拥有的土地多的嘛。”
“好了，咱们继续说春秋。春秋呢，是个很文明的时期。事实上我一直不理解为啥要叫春秋。但我故乡教我的老师不给我说，我也查不到，唉，惆怅。”
“再说回来，春秋是个很文明的地方，国与国之间打个仗都得提前约好地方时间，几千个人一起打一仗最后可能一个都没死。”
“这时候呢，也出现一堆堆的思想家。咱们文化不同，我这不细说了哈。”
“说～！”台下的小马们齐声喊。
莉然站着起哄道：“不说就退票！”
这喊的咋这么耳熟呢？
“怕了你们了，这场快演完了才说退票，你这样待会我演下一场的时候你再买票进来，然后再退票是吧？够缺德的嗷。”
“行，给你们说几个具有代表性的人物。”
“孔子，老子，韩非子，这三个人对后世造成的印象最大，我就说这几个。”
“孔子呢，他是儒家学派创始人。儒家啊，就是从那些有良好品德，广大见识，纯洁内心，思想先进的前人留下来的着作里，研究文学诗词和伦理道德。可以说是儒家很多次纠正了我故乡发展过程中存在的人性扭曲道德沦丧的历史偏差，也就是做人做事的底线。”
“老子是道家学派创始人，主张顺应天意，天人合一，凡事都有对立面。”
“韩非子就牛【哔——】了，他是法家的，代表新兴起的地主阶级，主张什么，以法治国。颁布法令法规，违令者死。”
“春秋时候有五个牛【哔——】的诸侯王，到了战国就是七个了，这七个是齐楚秦燕赵魏韩。其中最为传奇的就是秦国。”
“早年周武王伐纣成功以后，分封了71个诸侯国，其中有53个都是他们姬姓门人。其他的诸侯国，大多也都是跟着周武王一起伐纣的功臣。但这71个诸侯国里，并没有秦国。”
“那秦国咋来的呢？这就要从一位养马的帅小伙说起了，早年有个叫秦非子的帅小伙，可谓是十里八乡的俊后生。家里出身也还不错，祖先还是先前三皇五帝。”
“不过传了几代以后，问题就出现了，这家人喜欢跟动物打交道。他的祖先伯益就喜欢跟鸟兽待在一起玩，你别说还玩出花了，帮着舜帝驯服了不少鸟兽。我们人类养的鸡鸭鹅狗猪就这哥们从野生圈子里给扒拉出来的。”
“秦非子显然是遗传了祖先的这方面特质，堂堂一名高富帅，居然喜欢和马待在一起，而且特别擅长帮马生娃。”
“这里我得说一嘴，我说的马跟你们不一个物种啊。你们之间的关系关系类似于我和画在纸上的猴子。”
“那个年代马是重要的战略物资，秦非子掌握了这项技能以后，立刻受到了万众瞩目一般地追捧。毕竟他养的马身体倍儿棒，吃嘛嘛香，俨然也是马中的成功马士。”
“周孝王，也就是西周第八位君主。有一天跑到马场参观，发现有个小伙子在给马接生的时候非常卖力，于是喊过来询问了一些养马的常识。”
“没想到这个小伙子对答如流，周孝王非常高兴啊，认为自己找到了一个养马的奇才。所以就把这个小伙子弄到宫里养马去了。而这个小伙子就是秦非子。”
“秦非子很能干啊，他养马期间，提升了西周的马产量，同时他养的马走出来，一个个雄赳赳气昂昂的，那肌肉饱满的程度，显然没少在健身房下功夫。”
此时一个浑身腱子肉，翅膀小的跟畸形了一样的大个子飞了起来：“耶！我浑身都是肌肉！”
“周孝王是越看越欢喜，所以果断把秦非子封在了秦地，让他延续嬴姓香火。因此秦非子就这么成为了秦国的国君。说起来他们家还真的是周王室养马的家奴。”
“说实话秦地在当时根本就不是什么好地方，这地方是周朝的西北边境，过了秦地就到了西戎和北戎的地盘了。”
“那时候西戎和北戎都不讲道理，自己不生产粮食，也没有存粮的概念，一旦没吃的，就骑着骏马南下抢掠，吃饱喝足了，还不忘打包带点回去。”
“周王室对他们也是十分头疼，一直找不到合适的方法镇压他们，毕竟他们来得快去得也快，根本抓不住。所以秦非子被封在秦地，其实也寄托了周王室的厚望。”
“这位高富帅，除了要好好养马以外，还要负责一件大事，那便是抵御西戎和北戎的入侵。可以说那日子是真的蛮艰苦的。”
“秦非子万万没想到，自己本来只是个养马的，现在却要上战场杀敌。从此以后，再也不能跟小动物无忧无虑地生活在一起了。”
“哦不。”这话说到了柔柔的心坎子上，她抱着尾巴蜷缩成一团。
“秦国的壮大，也正是因为他们跟西戎、北戎有过多接触。秦非子的曾孙秦仲上台后，在周宣王的吩咐下派兵攻打西戎，结果这哥们死在了西戎手里。”
“秦仲的长子秦庄公继位以后，不忘为父报仇之志，再次出兵西戎，终于将其击败，还顺便拿回了犬丘之地。为此周宣王便扩大了秦国的封地。”
“而秦庄公的儿子秦襄公上台后，却把妹妹嫁给了西戎丰王做老婆。目的很简单，化干戈为玉帛。用女人作为和亲对象来达成目的，似乎是所有达官贵人的“传统美德”，好像两个大家族联姻都是如此。”
“但是正是由于和西戎、北戎有过多接触，使得秦国吸取了大量他们那边的作战方式和野蛮文化。这些特点，虽说造成了其他诸侯国瞧不起秦国的现状，可同时也壮大了秦国的军备力量。为日后的崛起，打下了基础。”
“后来啊，秦国出了个野心家，秦穆公。这爷们上台以后，已经不满足于继续在秦地为所欲为了，他也想要到中原地区分一杯羹。既然大家都不把昔日的主子周天子放在眼里了，他们秦国为啥还要那么老实呢？”
“为此秦穆公便打算通过染指晋国的计划，从而进入中原。可惜秦穆公遇到一个很厉害的对手，叫晋文公，所以失去了这一机会。”
“于是秦穆公便调整了计划，向西发展。他打服了周围各路西戎部落，从此称霸西戎，成为了西边最强大的一个诸侯。”
“可以说秦穆公时代，将秦国推向了一个高潮。让秦国跻身于春秋大国的行列之中，不过秦国始终被晋国挡着，没有入主中原的可能性。”
“但一个君王太厉害也不是好事儿，秦穆公去世以后，秦国的国力一蹶不振，逐步衰败了下来。尤其是秦惠公时期，50万大军被吴起的5万大军打得晕头转向。真tm悲催。”
“秦孝公上台以后，吸取了秦国世代衰败的教训，开始启用商鞅变法。这是秦国洗心革面的重要转折点。可以说秦国日后的强大，完全来自于这场变法。”
“这儿我解释一下商鞅变法，是一个叫商鞅的人主持的变法。这哥们是法家的。”
“可惜啊，造化弄人呐，这哥们死的也挺惨的。五马分尸啊，就是头和四肢分别用绳子挂在马的身上，然后让马跑，这人的身体就被硬生生地扯成六块，就这么死了。”
所以小马面露不忍，有的幼驹被吓地瑟瑟发抖，更多的成年马看向我的目光中多了许多慈祥……
“商鞅变法以后，秦国日渐强大。秦惠文王时期，拿下了巴蜀之地，自此秦国国君也能称王了。秦武王时期，拿下了宜阳，设置三川郡，从此秦国有了东出的门户。”
“秦昭襄王时期，灭掉义渠，打服了赵魏韩楚等国，差点就有了称帝的机会。秦孝文王和秦庄襄王时期，攻灭东周国。”
“最终到了秦始皇时期，秦始皇先命赵政，后改名母姓为嬴政。先后凭一国之力灭了韩赵魏楚燕齐等六国！一统天下，统一文字，统一度量衡，大修车轨，大灭封建术士，修筑水路，修筑长城，抗击西北匈奴，镇压东南宵小，制定法度，定下中央集权，自称始皇帝，从此华夏大一统！”
话至结尾，我的声音不可控制地激昂上扬。至于为什么，我想大抵是因为那份名叫“传承”的历史沉淀吧。
我的激情感染了台下的小马们，他们不说话，但那一张张洋溢着认同感的脸，那一声声清脆而又响亮的马蹄相击声，无一不体露着文化认同。
我后退一步，朝小马们鞠了个躬，然后大步下台。
到了后台，我急不可耐地把头埋进水桶里就是一顿牛饮。喝饱了一抬头才发现苹果嘉儿正给柔柔做心理辅导。
我赶过去，顺道给自己接了一杯苹果汁，边喝边问：“啥情况？”
柔柔紧张地咬着蹄子，有些含糊道：“师父，我，我能不能不上台唱词……”
“为啥？”我给自己灌着苹果汁。
“因为，我，我有……”柔柔说到这已经听不见音了。
这时紫悦走了过来，替柔柔解释道：“柔柔她有舞台恐惧症。”说罢，扔给我一大袋金币，“门票钱。”
然后紫悦就这么看着我……
苹果嘉儿也来看着我……
珍奇也来看着我……
碧琪也来看着我……
那一双双受伤小兽一般的眼神让我心里毛毛的。
我果断扭头道：“柔柔，有为师给你助阵，你听为师的，把那些台下的小马当成小动物还是石头啥的，咱不怕！”
“可是……”柔柔还在纠结。
四匹小马把脑袋挤在一起，四双buling buling的大眼睛里弥漫着恳求的凝视，碧琪和紫悦这么搞还好，另两个……违和感爆棚。
“小动物和小马都是活的，没什么区别，就当检查你的功课啦！观众要等急啦！”
面对对面四小只离我越来越近的眼神，我抄起快板，扛起柔柔，向着舞台一骑绝尘。
想要工钱
我和柔柔站在台上，柔柔紧张的看向我，我则投以鼓励的眼神? ?)?。
根据柔柔回忆说我的眼神好像不太聪明的亚子。
先打了个基本点和马蹄点重温了下快板的手感，随后一个开场板便响起：“啪嗒！”
“啪，哒哒啪，哒哒啪嗒啦啪哒哒。”
连环点＋基本点在打着伴奏，迎着台下小马充斥着希望的眼神，柔柔深呼一口气，张口发出声音。我随着她的音调起伏，有意放缓速度。
“桃叶儿尖上尖～，柳叶儿遮满了天。”
“在其位的这个明阿公，细听我来言呐。”
…………
我专心地打着拍子，并且逐渐后悔，好几回都打顺手打错了，都是用金光掩盖过去的。
但好在柔柔给力，台下的小马听的如痴如醉，眯上了眼，醉生梦……咳咳，细细品味，才没有发现我这边的异常。
唱完探清水河后，我gie gie地怪笑着下了台，一旁的苹果嘉儿没眼看，走开了。
柔柔在台上又感谢观众一老会儿子，等她满面春风地来到后台时，我乐呵呵地迎了上去：“乖徒儿啊，你说咱要不要多来几次啊？”
柔柔点点头，但前提是要我陪着她。
下一场是碧琪和紫悦的双口相声，看架势是碧琪逗哏，紫悦捧哏。说的大抵是什么，我不太懂。但大致是小马谷日常的一些好玩的事儿和一切奇奇怪怪的段子，一场演下来把紫悦都累趴了。舞台效果也是蒸德蚌，那笑声就没断过。
不愧是碧琪啊！
三场演出，从太阳当头照，花儿对……咳咳，从上午十点演到了下午两点。录音机就没停下过，毕竟某个小傲娇可还躺在病房里呢。
“钱钱啊，虽然你们才跟了我不到一天，但是呢，我还是你们的爸比。做钱不能忘本，你们以后要带着更多的钱钱来找爸比，知道了不……”
我对着面前一麻袋的金币，嘴里不停地碎碎念。一旁的珍奇看不下去了：“我说亲爱的，你要什么自己就可以具现出来，没必要这么，呃……”
我四十五度仰望着天空给小马们分着钱，惆怅地叹息：“珍奇，你不懂，这叫情怀。”
打扫完卫生，在相声社的大门上贴好明天要演出的内容和时间。早九点到下午五点。一共13场，主要是我演，毕竟不能天天麻烦紫悦她们是不。
定这个时间也是她们强烈要求的，谁能想到演出还能上瘾的。
给苹果嘉儿送木桶的路上，我很好奇地问：“我说小嘉啊，你明天打算表演啥啊？”
“小嘉？！”苹果嘉儿杀气腾腾 (▼ヘ▼#)的眼神吓我一搁楞，我悻悻一笑：“苹果嘉儿，你明天打算演啥啊？”
苹果嘉儿似乎已经迫不及待了：“哦，这个你就不用担心了。明天的演出我一定会让你大吃一惊的！”
看着苹果嘉儿自信满满的样子，我没由来地担心她会给我上台表演喂猪……
把木桶搬到农场仓库之后，苹果嘉儿扔给我一罐苹果汁：“帮我带给云宝，她喜欢喝这个。”
我到达云宝的病房时，她正百聊无赖地盯着天花板发呆。
“你今天干什么去了。我等你等了好久！”云宝埋怨着我看病来晚的行径，在床上给我腾了个窝。
一撅屁股就坐了上去，划开随身空间，掏出来收音机和苹果汁：“今天我的相声社开业了，忙活的很着呢。咱的云宝大侠放过小人呗？”
“哼，那好吧。看在你这么有心的份儿上，我就原谅你。”云宝一把夺过苹果汁，当即就旋没了。
我把收音机放到云宝的床头柜上：“明天我还得去说相声，要演到下午五点。
接着还要给紫悦教课，可能得晚上才能来看你。你要是无聊的慌就听听这个录音机。里面是今天相声社的演出。”
云宝的关注点很是新奇：“那你以后天天都需要这么说吗？”
“那必定不可能，”我敲了一下云宝的奶呆瓜，“紫悦还缠着我教她物理和化学呢，我也得休息啊。现在是起步时期，得把相声社的名声打出去。先这么说上一两个月的，以后可能就会隔一天说一次。”
云宝脸上露出绝望的神情：“那我以后岂不是要无聊死啊(つд?)！”
“呵……你自己皮的(￢_￢)。”
“你教的不好(????e???)。”
我和云宝同时埋怨了对方一句。
————(??w?? ?)？
( ′?w?)？
实在没憋住，我俩在床上哈哈大笑，隔壁的护士一脸恼怒地冲进来让我俩闭嘴。
我和云宝拼死捂着嘴角，但看着对方辛苦憋笑的模样，一时间更想笑了。
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