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金凯枝升迁（1/2）

总经理说辞退大瘪咕只是为了安慰客商，并没有真的逼他离开，只是给他换了活，让他装车去了。

老闫嬉皮笑脸的凑过来，看大瘪咕生闷气，大瘪咕一把薅住他的衣领：“你咋不说实话？卖友求荣的叛徒！”

“咱俩先把这话说清，究竟是我错还是你愚？”

“你他妈坏透了！”大瘪咕恨恨地说，“不给我作证也就算了，还落井下石，这下满意了，咱俩掉个了，咱可说好，我这人直，你咋做我不管，可就是别太过分了……”

“你啊，”老闫拍着大瘪咕肩膀，“真看不明白情况吗？……说真的你没错，我指的是账目，可是你做错了……”

大瘪咕睁大眼睛盯着老闫，忽然有种让人毛骨悚然的感觉。

“错哪了？错在不该较真！门口复秤的肯定收了好处，所以才出了假单据。你当总经理看不出来？人家生意场上混多了，会不知轻重？他是不想失去大客户啊！宁可损失几十块，只要稳住几十万，哪轻哪重？你一个行务咋跟人比？”

大瘪咕不再说话，他怎么也想不到这个市场从上到下都烂透了，自己单枪匹马坚持所谓的真理，最后的结局只能是被淘汰，而自己只不过是临时工。他开始有些怀疑最初的坚持了。

盛德食品厂。

金凯枝代理组长这些天，已经开始由生疏到得心应手了。她也发现了岗位上的一些弊端，只是碍于自己只是临时代理的身份，不便于大张旗鼓改变现状，如果能够让自己做主，就一定要变换岗位模式。

大老马起劲的表现，简直和以前慢腾腾的表现判若两人，金凯枝提醒她干活悠着点，她总说没事，金凯枝也就不再劝了。而回到宿舍以后，大老马更是几乎不让金凯枝忙活。

金凯枝说：“马姐，你忙你自己的吧！”

大老马：“这还不是小事？你大领导忙一天也够辛苦的。”

“我算啥领导啊！咱姐们没必要来虚的。”

这时王燕回来了，她们包装车间和金凯枝的车间是错时的，灌装完不成，包装就无从说起，有时包装不合格退货了还要临时加班。王燕看到两人争执，打趣的说：“马姐，把我的袜子也洗了吧！”

大老马马上伸出手来：“好啊！一只袜子五块，拿钱来！我很愿意为你服务！”

王燕说：“拉倒吧！比地主老财还黑！我可请不起你。”

金凯枝问王燕：“你们车间工作咋样？你干着还行吧？”

“凯枝姐，要不你把我调到你们车间吧？”

“那多屈材料啊！你们年轻人可不能跟我们混……”

王燕撇撇嘴：“不要就直说，别拐弯抹角的……凯枝姐，你说一个男的跟狗皮膏药似的粘人，怎么拒绝他又不得罪人？”

大老马一听立刻探秘般的凑过来：“怎么？有人追求我们的公主啦？”

“我也不清楚，就是感觉他好烦……”

金凯枝笑着说：“俺哪懂？反正先慢慢观察，轻易别答应对方，如果觉得不合适别勉强，时间长了就会伤害更深！”

王燕把脚上的鞋一甩，直接套上拖鞋，那被甩的鞋一只原地立着，一只歪倒在地，大老马埋怨道：“男朋友被这样甩了？”一边伸手放好。

“谁让他脸皮厚？就这样甩了吧！”

金凯枝说：“这么快就换鞋了还上街吗？”那俩人一起摇头拒绝，王燕说累的要死，明天还得上班，等周末再说逛街的事吧，金凯枝没再说话，换洗好了也爬上床做好休息的准备。没过一会儿大老马和王燕就睡着了，金凯枝却没有马上去睡，她想着厂里的事，忽然脑袋又跳入了西昏集的往事……

……一群人手捧鲜花向她走来，并且高声喊：“祝贺你荣升车间主任！”金凯枝刚想道谢，忽然从人群中闯出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让她把位置还给自己，金凯枝撒腿就跑，跑啊跑啊……

怎么到了西昏集？二猫远远向自己伸手要抱抱，可是金凯枝怎么也到不了他的位置……一扭头看见老公站在路边，她声嘶力竭的说：“老公，你帮我把儿子叫过来吧！”老公也不吭气……

金凯枝一急之下醒过来才发现是自己做梦了，刚才一切都消失了，床头那盏昏黄的台灯仿佛在告诉她：你放心睡吧！我给你站岗还怕什么？

忽然大老马说起了梦话，把金凯枝吓一跳，她仔细听听却没有听清，大意是说孩子别哭，妈过年就回去了……金凯枝猜到她想念自己的孩子了，不由得心中感叹女人真的不容易，没孩子让人笑话，有孩子又牵肠挂肚的，没一天轻松的日子。

东方一抹朝霞，盛德食品厂迎来新的一天。

金凯枝在例行每天的上班打卡。

黄峰走过来，面带笑容：“金凯枝组长，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个？”

金凯枝说：“你高兴先说哪个，我就先听哪个。”

“你似乎永远没有好奇心，好吧，我不绕弯子了，厂里研究决定：你从今天起就可以去掉代理二字，正式升任灌装组组长！”

“哦，我知道了！”金凯枝淡淡的说。

“你就不问原因吗？我可真是奇怪，要换作别人，早就一蹦三尺高了！”

“我怕鞋跟折了！”

“就服你漫不经心的样子！告诉你，原来那个组长不是请假了吗？哪呀，原来她骗领导呢，那天她是去面试新单位了，现在她已经在新单位上岗了……”

金凯枝没有黄峰想象的喜悦，她告诉他，下一步想对罐装组做小手术，希望得到厂里的支持。

黄峰让金凯枝别动，然后仔细看着她。金凯枝被瞅的浑身不自在，问：“咋啦？这么看着我……”

“不是！我在看你是不是被谁附体了？你还是你吗？变化太让人惊讶了……”

“就说行不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