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是她生命中第一道光（2/2）

赵冠芳心里咯噔一下，“拍……拍什么？”

窦肖道：“当然是拍柳嫣然啊，以前她的生活状态，现在的生活状态。还有，江星柔以前是怎么对她的，都给说说。”

柳继山马上就体会到窦肖的用意，拍拍自己脑门，开心地快要飞起来，“对对对，要拍，要拍。”

他赶紧去打开卧室的门。

此时，赵冠芳的心提到嗓子眼，冲过来把柳继山往边上一撞，她自己身子拦着门，用力地向柳继山挤眼睛。

“啊～，嫣然已经睡了，下次再拍吧好不好？”

赵冠芳觉得拖几天也许女儿的病就好了。

窦肖眼睛一瞪，“你当我们吃饱了撑的！你爱拍不拍，不拍拉倒。反正我有更好的女主人选！”

如果柳嫣然不配合，窦肖还求之不得，他就想看童婳演女主角。

赵冠芳：“……”

没想到此时门忽然从里面被打开了，一身白裙的柳嫣然出现在门口。

让赵冠芳万万没想到的是，柳嫣然此时看起来正常多了，脸上有了些内容，眼睛看到人，还说了一句人话，“你来了。”

赵冠芳差点喜极而泣。

当然，在窦肖等人的眼中，柳嫣然还是十分不正常，样貌好看是好看，可是呆呆的，没什么生气。

窦肖不悦：“怎么回事？”

童婳道：“我不是跟你说过江星柔和她的事吗。后来，嫣然一直在进行心理治疗。”

窦肖皱了皱眉，不说话了，基本的同情心他有点，但是不多。

好在柳嫣然似乎并没有看见他，像机器人一样径直地往童婳走过去。

面对童婳，她好看的杏眼有了微光，“我应该叫你童小姐呢？还是叫你江小姐？”

天哪，这话听起来好正常！……赵冠芳死死捂住自己嘴巴不让自己哭出来。

童婳道：“叫我童婳就好。”

柳嫣然道：“那我叫你婳姐吧。”

虽然童婳看起来比她还小，但童婳气场之强大，担得起一个“姐”字。

童婳倒不知道柳嫣然的想法，两手一摊，“随便。”

柳嫣然此时的表情就好像春风吹过的大地，慢慢生动起来，竟然还给童婳泡了一杯茶。

赵冠芳都傻眼，女儿怎么忽然就这么正常了，简直不可思议。

赵冠芳不懂，因为童婳是女儿在遭逢大变后收到的第一束光，所以女儿面对童婳时，会非常有安全感，也能放开自己。

她只是觉得女儿忽然正常起来，可能是冥冥之中的天意，阿弥陀佛，这一关可以先应付过去了。

不过，她很快就发现，女儿的“正常”只针对童婳一个人，对于其他人是爱搭不理的态度，甚至摄影师要采访帮她录制一些内容的时候，女儿也完全不配合。

好在柳继山在一边哇哇哇说个不停，他看出来窦肖的身份不简单，就把柳嫣然在校时如何受到江星柔的冤枉，如何被排挤和孤立，如何辍学在家，甚至如何患了严重的心理疾病，如何治疗，事无巨细全都说了。

对于此时的柳继山来说，女儿能不能出演女主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把这些真相公布天下，让江星柔受到应有的惩罚。

窦肖指着一张旧照片：“这背景是学校还是舞台？还是家里？”

这是一张不满十岁的柳嫣然练习钢琴的旧照，背景装修华丽，但看起来不像是舞台。

柳继山赧然惭愧道：“是我以前的家，以前我是办过工厂，家庭条件还可以。后来……后来女儿出了事，工厂也被人针对，办不下去了，唉……”

窦肖愕然，对于生来就处于高位的他，怎么能想象得到，一个江星柔这么难对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