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喝酒不一定聊人生(下)(2/2)
“额。。说哪了?哦,对了,青藤阁。”
“这阁楼九层,由低到高,每一层都里面留下了院长的修行感悟和他的一些道法招式,当然深奥程度也是由浅至深,从楼底往上逐渐增加。你要知道,院长何许人也?他留下的感悟心得若是能够参悟一丝半缕那可抵得上你自己多少年的苦修啊!”
江河看着唾沫横飞的胡小六,也不知他这一番话里到底几分真假,但见他兴高采烈的模样便也不好打断他。
“后来院长规定,这青藤阁每四年开启一次,和这内院小考时间一致。而且院长还说了,天下未到化神境界的修道者皆可参与青藤大会,只要列入前十者就可以进入阁内参悟三天。于是这每到这青藤会举行之际,京都城可就热闹地不得了啊。”
胡小六话语一顿,神神秘秘地对着江河说道:“你可知道这青藤阁参悟的机遇又被称作什么?”
江河摇摇头。
“爬楼比赛!”
江河闻言差点没和胡小六一样喷出一口热酒,他神情诡异地看着胡小六说道:“这又是你取的名字吧?”
胡小六诧异地看着他,说道:“你怎么知道。”
“这么高雅神圣的事情也只有你会取这么直白通俗的名字。”
胡小六不悦地看着他,继续说道:“你不懂。这九层阁楼里面有院长留下的强大封印,进去之后修为将被尽数压制,越往上越难,这么多年过去了,爬上九层的人屈指可数,而这些人,无一不成了日后的传奇人物。”
江河不可置信地看着他,问道:“你这么了解,你进去过?”
胡小六闻言一哽,惭然说道:“没有。”
“那意思是你这些都是瞎编的?”江河语气瞬间高了一度,他感觉自己受到了深深地欺骗,差点没抓起桌前的青衫剑一剑捅向面前的胡小六。
胡小六微怒,一掌拍在桌面上,一本正经地说道:“屁!要不是我当年参加青藤大会的时候还只是刚刚踏入凝形境,不然早就站在那九楼笑傲江湖了。”
“呵。。。”
“哎呀,你别不信,反正这些事情只要是天下的修道者都知道,我骗你做什么。”
江河又抓起一颗蚕豆剥起来吃,酒已经煮沸,他给自己又倒上一碗。
胡小六碗里的酒已经被他喝干,他也端起铜壶给自己倒上,然后又继续说道:“我还听说,如果到了九楼,那门后面还有院长亲自留下的神秘奖励呢!”
江河瘪了瘪嘴,刚才吃到了一颗烂掉的蚕豆。他吐掉嘴里的蚕豆,问道:“那有哪些人到过九楼?”
胡小六挠了挠头,努力地想了半天,然后掰开手指细数到:“嗯。。北国有个丫头上去过,有个光头小和尚上去过,其他的我不记得了,哦,对了!李秋白上去过。”
“李秋白?!”
“对,当时他下来之后还神神叨叨地说了一句,原来如此。”
“原来如此?该不会又是你编的吧?”
胡小六猛地又一章拍在桌面上,对着江河严声呵斥道:“请你不要质疑我的记忆力!想当年小考我的算数题和史学题可是满分!”
江河摆了摆手,不置可否。
胡小六端起酒吹了吹,然后轻轻地喝了一口,砸了砸嘴。他放下碗看着江河,然后神情严肃地说道:“所以,你还要去青藤大会么?”
江河也端起酒碗,他看着站在面前的胡小六,轻轻地点了点头,说道:“当然,我还要去拿第一名。”
胡小六抬直愣愣地看着江河,然后盯着他的眼镜看了足足半刻,确保自己没有看到江河失心疯一样的诡异眼神。
他抬起手拍了拍自己的额头,然后他发现拍错了,于是往江河的脑门上拍去,江河看着他,身子一侧,躲闪开来。
胡小六见摸不着江河的脑门,只得收回手,一脸认真地说道:“算了,你肯定是发烧或者撞着脑门了,懒得和你闲扯。”
江河咧嘴一笑,说道:“六爷,我若是拿了这第一怎么说?”
胡小六闻言,哈哈一笑,然后指着头顶的天空说道:“江爷,你要是拿了第一,我把这天上的太阳给你摘下来。”
江河微微一笑,不再说话。
蝉鸣阵阵,烦躁扰人,江河忽然想起一件事,然后对着胡小六说道:“对了,你怎么知道今天我在礼部考场里的?”
“我来给你带信啊,结果看你院里没人,所以就想到你去考试啦,也得亏我及时出手,没有再继续观望,不然你现在都被逮到御林军的黑牢里去了。”
“那意思是你早就到了?我都差点被打死了!”
胡小六发现自己说漏了嘴,尴尬地笑了笑,说道:“我就想看看您的身手嘛。”
江河死死瞪着胡小六,气不打一处来,自己这一身伤除了那个现在还不知在哪里逍遥的骚包青年要负最大责任之外,胡小六也属于“功不可没”的一份子。
“那你觉着我身手如何?”江河抬起手中的青衫剑,有些自信地挥了挥。
“狗.屎一坨。”
“铮!”的一声,江河手中的青衫剑划出一道锋利的鸣音,笔直地刺向胡小六!
胡小六淡淡地抬起手指,一股寒霜凝结,江河手里的竟剑被他轻描淡写地夹在指间!
“若在世俗界,你的剑法已经练得不错。”胡小六轻轻地弯了弯手指,江河的剑便被他轻轻地压了下去,胡小六面目表情地继续说道:“但比起修道者,还差了太远。”
“你赢的很侥幸,李秋霜的剑意的确不如你,因为他学的是李秋白的剑,那剑法也只有李秋白才会。。”
“而你学的是皓月剑法,万剑宗最基础,最精髓的剑法。如果对上司徒宇超,你连出剑的机会都没有。”
胡小六微微地转动手指,剑尖对着自己,江河放开手心的青衫剑,胡小六轻轻转过手腕,刀柄便来到他的掌心,他握住剑,轻轻一挥。
皓月乍现!
一阵朦胧的剑意划过小院,那屋顶的瓦砾像是被风吹过,边缘上的瓦片像是轻轻地颤动了一阵,又好像没有。
一阵如雪的粉末挥挥洒洒从江河的头顶飘了下来,江河抬起头,那房顶最外一排的瓦整齐地被削去了一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