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总教头(1/2)
飞出去足有两丈远的洪通直接摔蒙了,被亲兵搀扶着起来之后,似乎酒醒了不少。
看着刘勇强,用力晃了一下脑袋:“你这是——蒙古跤法。”
“管他什么法,好用就成,再来!”
朝洪通勾了勾手。
对方不受刺激,吐气开声,气沉丹田,再次冲上来,这次马步扎的很稳,跨步冲拳。
刘勇强跳开了。
蹦蹦跳跳,洪通顿时迷惑。
刘勇强一边蹦蹦跳跳,嘴里还呜哇呜哇乱叫,搞得洪通很迷茫。
很快刘勇强一手扫过去,对方抬手硬架,却架空,接着左脸处闪过一道黑影,暗道糟糕,果然一脚踢中面门,直接晕了。
刘勇强还不知道,李小龙的截拳道,声东击西,手是佯攻,飞快一记鞭腿正中对方面门。见对方摔倒,他还在旁边蹦跳着。
此时围观的士兵已经极多,愣了片刻,终于响起叫好声。
就属自己那些土地叫的最欢。
刘勇强更有信心了,李小龙的截拳道更多是一种武术哲学,讲究的是在对手出招前,截击对手,后发先至,速度很重要。李小龙都未必能将这种拳理彻底发挥出来,刘勇强可以,经过系统改造过的身体,反应速度和力量都绝对合格,每一样格斗技术的理论上限,他都能发挥出来。
“还愣着干什么,快帮忙把洪举人抬回去!”
亲兵朝旁边围观的乡勇喊道。
洪通除了是同安厦门团练教头外,还是一个武举人,年轻时去省城考过武举。
洪通第二天醒过来,昨晚的糗事忘了大半。依稀记着,跟李提督喝酒的时候,李云梯少爷在酒席上多次盛赞那个会匪出身的刘勇强,还说曾邀请他做教头,对方没答应。但在营里收了几个徒弟,教习武艺。
洪通当时就上头了,暗暗记下要给这个会匪好看。他洪通自幼练武,所谓穷文富武,他家里不穷,为什么练武,还不是因为实在读不进去书。小时候在乡塾读书,几个弟弟能背唐诗的背唐诗,能写长文的写长文,他读了整整三年,愣是没学会写自己名字,是被先生亲自送回家的。
此后改学武艺,拜了乡里有名的武师,年纪渐长,跟多位师父学过,练就一身武艺,还去省城考了武举,可惜成绩太差,比不上那些八旗、绿营家族家传的勾当,人家从小练的就是考试的项目,遂放弃了继续科举。
还好家里不差钱,供得起他,就在乡里闲逛,拜访过省内许多名家,得到过真传。李老大人出山办团练,他被请了过来,他的武艺很受大人认可,做了团练总教头,让他有一种终于找到用武之地的感觉。对李老大人又尊敬,又感恩,士为知己者死,他觉得他找到了懂他的知己。帮老大人训练乡勇,兢兢业业,将不少能打仗的真玩意都教了出去。可没想到,李小大人对那位会匪那么看重,让他心中愤懑。
他还记得吃完酒宴回营的时候,心里越想越不舒服,打算顺路收拾一下那个会匪的,后来怎么了,自己怎么回来的,完全记不得了。
“教头,你醒了?”
一个年轻壮丁听到动静,马上跑进来问候。这是他身边的弟子,为人机灵,其实就是伺候他的,李老大人专门让他自己挑的。
“嗯。额?”
一动嘴,感觉不对劲,手摸上脸颊,肿了!
“偶的脸肿么了?”
半边嘴巴都张不开,难道喝酒喝抽风了?
“教头,这——你还是在歇会吧,今天营里会操就不用去了。”
“晃屁。偶是总教头,偶——嘶!”
一激动,脸疼。
“偶,摔的吗?”
“嗯,呐。”
弟子咬着牙点头。
师父好面子,要是说他被人打了,那不得羞死。
只能伺候着师父洗漱完,跟着他走出房间,他们住的是一户民宅,距离城门不远。乡勇的营房挨着城墙,训练的校场在城外,此时有一千左右的壮丁在操练,其他的都在各处值守,有的在城墙上巡逻,有的在城门内外设防,李提督是沙场宿将,带兵很有一套。
校场上的只要是最后招的一批新兵,年纪也偏小,基本都是十七八岁的半大小子。最不好管带,所以李大人一直没让这些人上战场。
洪通看着三个团左右的新兵操练,每个队的队长都是他亲手训过的,一招一式,有板有眼。直到走到最边上,突然看到有一些人没有按照他教的来,不由来气。
叫过来骂一顿,对方还不服。说着是他师父教的。
“你师父是谁?”
“我师父是谁,洪教头不会不知道吧,你昨晚不还和他交过手?”
“昨晚?”
洪通心里泛起嘀咕,他昨晚真跟人动手了,顿时明白这是谁的徒弟了。
“你师父在哪里?”
徒弟指了方向,不远处正有人带队训练。
弟子在旁边小声提醒:“师父。咱巡营差不多了,是不是该去李大人那里点卯了。”
看着弟子使眼色的神情,洪通点点头。
走出校场才逼问起来:“我昨晚是不是跟人动过手?”
“嗯。”
“那个会匪?”
“是。”
“我这脸是他打的。”
“师父那是喝醉了,不然就算八个会匪也进不了师父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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