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冲煞(1/2)
“你说什么,要质疑我们警方的办案?”
一声,忽从我左后方传出,紧接着,一只宽厚大手搭在了我右肩上。我一脸嫌弃的往左一瞥,果不其然,那声音的主人就是那个寸头警察。
钱育森是个怂包,见警察来了,脖子缩的跟个待宰的鸡似得,紧皱眉头哭丧脸,却又强逼着自己弄出个笑来。我看如此,现在也指不上他,没给张好脸,对着那寸头警察就说道:“干嘛,凑那么近,是打算要“猥亵”我,还是要“伤害”我呀?”
他听我这么道,脸上表情立马起了变化,好似就写着“不高兴”三个字,对我轻声道:“你胆子不小啊,行骗还敢行到我的案子来。”
我一听,乐了,想说这是赶哪门子的巧了?天底这么大,虽说都是当差的,但一个阴差,一个阳差,行不对业不同的,哪成想会碰一块啊;而且这茫茫人海,数十亿人口,多的不敢说,这世上的警察至少得有千把万个吧,怎么就这么凑巧的唯独碰到了这冤家,查的还是同一个案子?
所以这话我不信,哪能这么巧啊?心说这孙子铁是听到了咱俩的谈话,故意过来诈唬我们。原是说按理我不搭理他,或者抽他俩耳刮子,是直接些的做法,但我毕竟不是那种鲁莽坏事的粗人;思来想去,我要不就乘这机会,接他话茬,让过节缓和缓和?
俗话说的好哇:伸手不打笑脸人,我和他又没到什么仇深似海的地步,不就是过往闹了些小矛盾,搞了一些小摩擦嘛,这根本不算事。立马赔了个笑脸,略带惊讶道:“哟嚯,敢情这案子是跟你一块呢?”
他瞧我脸色由阴转晴,没有想到,本能先是脖子往后一缩,紧锁着眉,眼睛就直勾勾的盯着我。这眼神,别说看得我多寒心;像是家里有个叛逆儿子,某一天突然给您端茶递水哈腰捶背,用脚想都能猜出这儿子准是有事。
又言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他就这么盯了好一小会,才反应过来,立马撒开搭在我肩上的手,往旁撤了几步远,一遍捂着脸,急怯道:“你要干嘛?”
我笑了笑,主动凑了过去,似笑非笑:“上次不过误会,这次我自然不会再对你做什么。”说完,拍了拍他的肩。
听罢,他又是退了几步,按着被我拍过的肩,生怕向上回那样不受控制。等过了好一会,才确认根本没事发生;此时他也不知该说什么,只得怒瞪着我,有些气鼓气涨的,像是觉得被我耍了。
我心说不好,便又要凑过去,不过这回他可有了防备,我这才刚迈开腿,他后脚就已经撤了。只听道:“我可警告你了,不要再靠近了!”
我一听,寻思这没了意思。原是想我带着一片赤诚,跟他把过往的那些“小颠簸”给捋平咯;他可倒好,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我不就走进了些,还让他给警告了。脸色立马拉了下来,变得不悦,闷道:“怎么,我个老百姓连走路的权利都没有?”
他听我这么道,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我,憋了半天的屁,最后才唠了句:“这是公家的地!”
“公家,公家怎么了!”我吆喝着,踱步来回走了遭,左瞧又望的,道:“让我看看,这里是写了“公有财产不得擅进”,还是写着“机关要地不得闯入”?”
他知我是在讥他,哪还记得害怕,抱着个肩,脸色差的跟吃了什么似得。但他也不急着骂,盯着我走完来回,正要准备开口时,才抢道:“怎样?要不要再拍一段录像发到网上,说是执法人员欺凌老百姓?”
我笑着看他,知他甚么意思。他是公家人,因为碍于身份,所以不能对我做什么;但这并不代表我为了解一时之快,就可以在这公家的地盘上胡搞瞎搞。
现在,我也属于半个涉案人员,调查的事情,明面上还得仰仗着他们。而反过来说,我即使是现在拍,也不会起到任何的作用,他的举动用词必定会更加严谨,不会露出半点挑剔,给我有迹可循。
所以意思很明显,我和他谁再挑拨多余的事情,另一方就会在说法上占有有利地位。
我是什么人,一个能屈能伸的大丈夫。人家都已经找台阶了,我要是不下,我和他都吃不了好;于是我立马冲着他笑,还道:“你把我当什么人了,像是会胡乱造谣得人嘛?”
“你们这些封建迷信者,最擅长的不就是坑蒙拐骗,糊弄那些无知百姓吗?”
“那你无知吗?”我反问了句。他却没有回答,只是看着我,俨然这份无声已是最好的回答。我摆了摆手,接着道:“虽说相遇即是缘分,但看你我二人,恨不得老死不相往来;既然如此,倒不如直接一些,交换彼此手头上的情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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