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善恶交织（1/2）

就在徐愿的瞳术准备释放的瞬间，韩鑫心中突然一阵莫名的惊慌。

他看着面对自己突如袭来的攻击却丝毫没有反应的徐愿顿时内心警铃大响！

他不知道自己的感觉从何而来，明明自己的拳头距离对手的身体只有不到五公分的距离，下一秒就要奏效的攻击反而让他如临深渊！

在这关键的时刻他毫不犹豫地选择了相信自己的直觉，将自己压箱底的手段最大功率倾泄而出。

体内大部分的天术力在此刻疯狂地汇聚涌动，属于韩鑫的术式发动！

徐愿已经发动一半的瞳术停下了。

这一瞬间他感受到了很多东西在他的思维之中涌动。

先是因为韩鑫的全力爆发让他确切地感受到了大量天术力的爆发，明了了韩鑫纯天窍星武者的身份。

但这并不影响他的判断和决定，在保持瞳术释放的同时努力感受对方术式的效果，收集一下情报。

两者并不冲突。

正在徐愿运筹帷幄之时，有史以来第一次，他的瞳术被打断了！

确切地说，不是被打断了，而是被自己取消了！

此刻他游刃有余的姿态消失不见，取代的是浑身上下如野兽一般肆虐的气息。

他的姿态在一瞬间就被完全颠覆！

“咦~”

近距离观看战斗的天狼轻咦一声，战斗画面尽收眼底的他此时也感到了些许的趣味。

在他眼中，此刻的徐愿浑身裸露在外的皮肤变得通红！

发丝纠缠炸起，细长的眼眶因为过于用力而显得如铜铃一般，目眦尽裂。

额头暴起的青筋与周身痉挛的肌肉让他想起了之前对战白瑟的徐愿。

天狼只觉得现在的徐愿比当时还有过之而无不及。

一切的变化都在不到一秒的时间内发生，取消了自己瞳术的徐愿毫无意外的被韩鑫终于到来的拳头砸在左脸上飞了出去。

倒地后的徐愿迅速起身，血液从他咬紧的牙缝之中流出。

流出的血液并非因为韩鑫一拳造成的伤害而产生，而是徐愿自己咬破舌尖所流出的。

徐愿现在非常清醒！

他的理智从来没有消失过，但他就是难以控制自己！

他清楚的明白这是刚才韩鑫发动的术式效果，但他就是没有办法！

海量的负面情绪包裹着他的思绪，愤怒，自满，嫉妒，轻敌，厌恶，悲伤，痛苦接踵而至。

此刻他清晰的理智被这些负面情绪纠缠撕扯着，左右着他每一个决定。

不是现在正在亲身体验，他真的很难形容这种感受。

他知道现在要做什么，并且控制自己的身体想践行自己的想法。

可苦楚的悲伤驱使着自己踌躇不前。

呼啸的愤怒激发着自己横冲直撞。

莫名的自大操控着自己居高临下。

极端的厌恶想让自己将韩鑫挫骨扬灰。

这些情绪本身就南辕北辙，更不必说夹杂在其中那微弱的理智了。

一种清醒梦的感觉跃上心头，他感觉自己莫名奇妙多了许多个不同性格的人格。

这些人格每一个无疑都是自己，所以散发的情绪才能影响自己。

这时候又一种负面情绪升腾上来，那是他对多个人格抢夺自己躯体的控制权的无力感。

明明自己并不愤怒，也毫不悲伤，可这些情绪却让他感同身受。

这些负面情绪无根无源，可依旧在他的脑海之中生生不息。

与此同时，韩鑫也不好受，在原地喘着粗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