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洛阳东（1/2）

西门伫立在一个山洞前，周围是茂密树林，内心久久不能平静。他顺着那股熟悉的气息找到这个山洞，他很确定山洞内住着天下第一凶兽——鸿蒙天兽，正是这股气息吸引了他，让他寻到此地。

他创造了无数强者，世上唯一一头鸿蒙天兽亦是其中之一。鸿蒙天兽也是唯一一头可以与背叛他的那几个人比肩的凶兽。

当年的背叛，鸿蒙天兽表面上是没有参与，但它有没有暗中参与，西门并不能确定。如果这是一个圈套，以他现在的实力，跳进去可就没有机会出来了。

西门驻足在山洞前，眼眶中的鬼火飘摇不定，进或不进，是一个艰难的选择。不进，把希望寄托在徐小子身上，寄托在张天师身上，寄托在王阵身上，寄托在这英才辈出的年轻一代身上。进，可能刀斧加身，走向生命真正的终结，也可能赢得一个盟友，一次重生的机会！

他的牙齿也咬得咕噜作响，他像是下定了决心，一步，两步，三步，后退，驻足……

他眼眶中的光芒终于稳定下来，前进，一步，两步，三步，四步……

西门一步步跨入山洞，掩藏的气息也释放出来。山洞内蛰伏的鸿蒙天兽感受到这股气息，庞大的身躯为之一震，睁开铜铃般的眼睛，缓缓站了起来。

它四蹄如柱，头生双角，虎目泛紫，呼吸成风，大口如盆，尖牙利嘴，除了双角之间有少许兽毛之外，全身布满鳞片。它向洞外跑去，每蹋一步，大地震动，脚下成风。

“您……您真的没有死……您怎么变成这样了……”鸿蒙天兽没走几步，见到西门踏入洞中，只是一具骨骸，浑身颤抖，虎目中泛着泪光。于它而言，西门如父，见他如此凄惨，往日无上气势荡然无存，悲伤不已。

西门看见鸿蒙天兽的瞬间亦是明白这头天下第一凶兽真的没有参与当年之事，也比当年弱了不少，声音有些低沉：“你怎么会在这里，怎么越来越弱了？”

“当年他们丧心病狂，欺师灭祖，联手将您灭杀、分尸、镇压，我在他们做完这些事之后才得知一切。知道后，我当即去找他们理论，没想到他们一点也听不进去。愤怒之下，我选择了动手，他们人多，我哪打得过？他们将我打败，封印了我的部分能力，把我关押在暗无天日的囚笼中。不知过了多久，他们得到您没有死的消息，惊恐不已，想要再次杀您，却又怕您实力尽复，被您暗算。他们还怕您回去重夺大权，决定把一切能够威胁到他们的生灵铲除，首当其冲就是我。幸好，雪姑娘不忍见我陨落，偷偷将我放走，让我躲到这里来。”

“小雪？”西门说着这个名字，言语中透着难言的温柔，“她是他们之间最聪明的孩子，也是我最疼爱的女儿，当年一战，她也没有参加，她怎么样了？”

鸿蒙天兽闻言，目光中透着纠结，欲言又止。

“别吞吞吐吐，快说！”西门喝道。

“不瞒您说，您被暗害，雪姑娘虽然没有参加战斗，但传言她是功劳最大的人。事后，她的地位也非常特殊，执掌一方，又傲世独立，开始了漫长的闭关之路，他们的会议几乎见不到雪姑娘的影子。据说，雪姑娘上百年才露一次面，处理完事情后，很快又会回去闭关。我所知道的就这些，她为什么会怜悯我，我也不知道。”

听完鸿蒙天兽的话，西门陷入了沉思，暗算他功劳最大的竟是小雪，他真是一点也不知道。若是以前，听到这样的话他肯定是愤怒不已，但时隔多年，他已经能够从被背叛的愤怒中脱离出来，冷静思考。鸿蒙天兽给予他的信息实在太重要，他想到了很多很多……

九皇阵外，一个身着天蓝色长袍的中年人缓缓向着九皇阵走去，途中，他察觉到躲在暗处的血漫路，朝着血漫路藏匿之地说道：“小朋友，别整天动歪心思，耍小手段，小心有一天你会倒在同样的招数之下。你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