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角色互换（2/2）

邓成月也忍不住掉了泪，他说：“大妈，我没有你苦，你失去了儿子。”

因有外人在场，两个人也不方便说太多，不一会儿开庭了，他们就进去旁听。

当天经过三个多小时的审理，赵都市中级人民法院作出一审判决，以故意杀人罪和强奸妇女罪判处刘书金死刑。

刘书金听到判决，激动地在法庭上高喊道：“我明明杀了四个人，怎么变成三个了？石门西郊玉米地里的那起案子也是我干的，为什么不提？”

法官使劲儿敲了两下法槌，厉声喝止道：“不要说与本案无关的事情。”

旁听席上一片哗然。

刘书金不服判决，随即委托律师王爱民向幽燕省高级人民法院提起了上诉。

幽燕省高级人民法院受理了他的上诉。

案件进入二审后，刘书金开始堂堂正正地以上诉人的身份出现，围绕这个案子进行陈述。

赵都市人民检察院和赵都市中级人民法院则成为了被告，要为之前的起诉和判决进行辩护。

从此，这个案子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反转，上诉人干了被告的事，被告干了上诉人的事，中国刑事审判史上出现了二审法庭上控辩双方角色互换的颠覆性奇观。执业将近30年、见多识广的王爱民也是头一次碰到这种事。

公众对刘书金的行为十分不解，既然他已难逃一死，为什么非要对这一桩案子穷追不放，让审判出现剧烈的翻转呢？

各路记者带着好奇，采访了刘书金的代理律师王爱民。

王爱民表示，作为被告的律师，自己能做的就是尊重被告的意愿。

他认为虽然“刘书金案”的审理和“叶树声案”的申诉在程序上没有关联，但在一些重要的事实认定上两个案子却有交集，这也是“刘书金案”的审理备受社会各界关注的一个重要原因。

对于检察机关指控的几起犯罪事实，刘书金基本没有异议，但检察机关并没有指控刘书金主动交代的在石门西郊玉米地强奸杀害黄桂花一案，这让刘书金非常不理解，也难以接受。

刘书金认为自己主动交代了公安机关未曾掌握的犯罪事实，是自首和重大立功情节，法院应当对他从轻或减轻处罚。

媒体将此事报道出来后，在社会上引起了很大的反响，在舆论的压力下，幽燕省高级人民法院迟迟没有宣判。

赵树亭告诉张焕英，得抓住这个机会赶紧申诉。但最高人民法院要看判决书，石门市中级人民法院又不给，张焕英去找黄保国也拿不到，赵树亭只好亲自出马，去找黄保国要。

老伴何云凤在得知女儿遇害的消息后半年就因悲痛过度去世了，这些年黄保国都是一个人独居。

赵树亭上门来的时候，他正在厨房里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