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番外:吾妻肆肆(1/2)
我叫秦忌。
自幼父母双亡。
小时候,无意间听家里的下人说,父母先前并不打算要我,准备打掉没想到早产了。
母亲在生我时大出血难产而死,父亲因为涉嫌犯罪被处于死刑。
唯一的亲人爷爷只关心我的成绩,并不在乎我的成长健康与否。
老头并不喜欢我。
他恨我父亲,连带着我一起痛恨。
于是没日没夜地给我安排各种专业课。
马术课、剑术课、高数、外语课、艺术课、经济学课等等。
如果当天的授课效果达不到他的要求,就会被严厉惩罚,轻则辱骂,重则殴打。
有几次打得重了到了皮开肉绽的地步,事后却又安排人给我上药,如此日日重复。
如果还是不能满意,就会被丢到暗无天日的小房间里,一关就是一整个下午。
无边的黑暗席卷而来,我只能将血迹斑驳的痛苦咽回喉咙,隐忍着,十年如一日。
直到我14岁那年,他患病去世,我才感觉完全脱离了束缚。
但我过得并不快乐,从小我就意识到自己和同龄人的不同。
他们可以肆意游戏,而我却只能按照规定的教条如傀儡一般活着。
老头去世时我并没有什么感觉,没有常人所说的那般亲人离世的痛,反而很平静。
外人见状对我避之不及,在背后辱骂我是一个不孝子孙,因为父亲犯罪的事我经常被骂,诸如“不应该出生”“罪犯的儿子”等。
对此,我毫无波澜。
人生在世不过也就几十年,最终都是一抔黄土罢了。
我靠着自己出众的商业头脑在一群油嘴滑舌的老油条里面脱颖而出,开创了一条属于自己的商路。
后来坐拥资产无数,体味人间的酸甜苦辣,戎马归来我也才不过26岁。
外人艳羡我,羡慕我的地位与财力。
可我却觉得内心荒芜,灵魂孤寂。
我如行尸走肉一般活着,面上总是戴着一副冰冷虚伪的面具,扯不下来。
原本以为此生会一人孤独终身。
谁知,上天却安排了独属于我的情缘。
那一年,我像往常一样参加A城一年一度的赫尔斯拍卖会,却遇到了这样一个人。
他与自己先前遇到的人完全不同。
脱离于教条,不遵从循规蹈矩。
自由而热烈。
如一道温热的曙光,照亮了他。
青年戴着纯白色的半脸面具,正给他身旁的男子端详手相。
推断有理有据,看起来挺神乎的。
说实话他并不信命,却没由来地想要试上一试。
于是向来处于被动的他难得主动开口,希望对方给他算上一卦,算的是事业方面。
两人也因此结识。
不知那时被什么所蛊惑,他以一亿的高昂价格拍下了宝石之心,并主动送与才第一次见面的那个人。
内心深处的某种声音在叫嚣,就好像两人早在多年前就相识,冥冥之中已有羁绊。
后来拍卖会结束,他见青年出去后鬼使神差地跟了上去,分明先前没有这种习惯。
那一刻,他瞥见了对方的全貌。
只一眼,便刹那惊鸿。
勾了他的魂,让他陷了进去。
他觉得这张脸很熟悉,却又说不上来原因。
“秦先生,正式认识一下,我叫权肆,权利的权,放肆的肆。”
权肆唇瓣微勾,殷红的唇如一抹绮丽的艳色,唇光娇嫩潋滟。
那是两人初相识。
自那天起,秦忌就发现自己变了。
他变得渐渐鲜活起来,多了很多情绪。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权肆。
他喜欢权肆的所有模样,无论是在展会上闪闪发光,还是工作时眉头微皱的认真。
又或者是大口炫饭的可爱。
他都喜欢得不行。
这种喜欢,随着时间渐渐转化为了深沉的爱意,深入他的骨髓,让他发了疯似的彻底沦陷于权肆编造的温香之中。
他被权肆诱惑,却甘之如饴。
历经岁月,经历了一些事。
他们终于携手走到了一起。
过程实属不易,他却心满意足。
菲维斯事件时,当权肆拿出象征着无上王权的国令牌时,他的心忽然止不住地狂跳着。
他向来天不怕地不怕,如今却怕了。
害怕权肆离开他。
只因对方早已成为了他的软肋。
几经犹豫,他还是问出了心中的疑虑:
“众人拥你为王,你为何不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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