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查清楚,打下去(2/2)
寒冥飞摇头,“你不要做那危险的事情了,这些年来刺杀我的人数不胜数,我也曾经有怀疑之人,也曾派人前去,甚至自己去,结果差点回不来。”
叶潇皱眉,“你这些年来……”
“已经过去了。”寒冥飞温柔的笑爬满脸庞,似乎这些年来的九死一生不过就是春风拂过,可见过寒冥飞身上的伤痕,叶潇知道,那是一次次与小鬼纠缠,一次次与阎王错身而过。
叶潇思及此,心中揪痛,眼中溢满心疼,寒冥飞见状心中充满暖意,摩挲着叶潇的柔荑,轻声软语道:“这些年来,你也是经历了生死波折,我并未在你身边,不曾与你并肩前行,不曾为你遮风挡雨,不曾与你欢笑温馨,可是你我终究是相聚相逢,如此这般携手相守一生,从前的痛,便由以后我们互相一点点弥补可好?”
叶潇看着寒冥飞,回想重逢后的种种,不禁莞尔一笑,再多的磨难均已经过去,如今二人手有钱财权势,不是那让人随意拿捏的软柿子,昔日的仇,他们携手慢慢报,往日的账,他们并肩慢慢的算。
叶潇点头,“陈王手握大权,有那么些身手利落的暗卫情有可原,可是贵妃那里为什么也凶险万分?是有谁在暗中保护?”
从巧儿口中知道,厉王的师傅在陈王身边,那么这位神秘人是陈王为厉王引荐还是二人勾结陈王并不知情呢?
恐怕前者的面大,毕竟现在陈王对厉王的维护之意,恐怕全国上下老弱妇孺都知道了。
表面上看确实如此,可是寒冥飞还是不懂,陈王的目的是什么呢?若说是为权,自己父王在位陈王的权势便无人能及,扶持厉王他的地位并不能有什么质的改变,除非自己称帝。
可是如果是这样,也犯不着如此为了那母女大费周章啊!
可若不是为权,那还有什么?
情?私心里,寒冥飞猜测过很多次,不知道是自己不愿意让自己的父王头上青草满头,还是因为自己查不到半点私情的痕迹。
这些年无数次猜想始终不知道究竟缘何。
二人这边毫无头绪,宫中白秀秀却早已按捺不住内心的暴躁。
殿内仅有白秀秀那为数不多的心腹,白秀秀听着下首之人的禀报拼命压制内心的怒火,终究没有忍住,一挥手,将手边的茶盏挥落在地,瞬间茶碗碎裂,滚烫的茶水溅起到旁边寒辞的身上,寒辞皱皱眉,上前两步,说道:“请娘娘息怒,如今证实叶家那老妪不过是耍了诡计,那么当年之事,也就是无从查证了,如今娘娘大可安心,若是您实在气不过,奴婢着人将那叶氏大房的尸骨挖出来,分尸喂狗,替娘娘出了这口恶气便是,还望娘娘切勿因此伤了身子。”
白秀秀闭眼深呼吸,慢慢平息自己的怒火。片刻过后,白秀秀睁开如潭水般平静的双眸,语气淡淡的说道:“不必了,镇北侯与皇上少年情谊在前,平定战乱立下赫赫战功在后,本宫以示仁慈也不必为难他家的死人,听闻那老妪临死之前……啧啧……可真是所有的梦想皆为泡影了,死当真是便宜她了,但是她的死当年的事便再也没有风声走漏了,也算是一件好事。如今皇上的身体已经是油尽灯枯了,寒冥飞鬼王的名头在外,很多大臣早有不服,只要他名声够臭,再多的战功都抵不过一个贤字,倒是不足为据。寒冥坤那痨病鬼最近气色倒是不错,他既是嫡又是长,又有贤名在外,能力近日也越发突出了,若是皇上有那么一天,恐怕他会是皓儿名正言顺即位的绊脚石,让阿贞想办法进宫见我一面。”
寒辞闻言领命转身出去,看着窗外,白秀秀收手握拳,眸中杀意再也抑制不住迸发而出,“我的好姐姐,这些年为防止事情暴露我着实辛苦,但是今日过后,妹妹便没有了后顾之忧,你放心,很快你的儿子们就会跟你团聚的!”
深夜,一阵冷风吹过,守宫门的侍卫们仿佛看到什么影子飞过,但细看细查过后,并没有任何痕迹。
正在众人怀疑自己眼花的时候,一个黑色的身影钻进了贵妃的寝宫之中。
此时白秀秀一袭正红色里衣,披散着秀发,独自坐在妆镜前,慢慢梳着自己的长发。
突然一只白皙恍如透明的手伸了过来,握住了白秀秀的手,并拿走了手中的玉梳,极为温柔而又小心翼翼地为其梳头。
白秀秀并未多做反应,一抹极为甜蜜的笑爬上脸颊,仿若此时是她一生中最为享受的时刻,闭着眼,等待着来人的伺候。
二人未做言语,一举一动,仿若早已经习以为常。
白秀秀虽然已过四十,但是因为保养得宜,如今依旧皮肤细腻光滑,尤其面上肌肤仿若春水,波光滟滟。
阿贞手握玉梳为其梳头,仿若珍宝,目光所及,那细腻面庞之下,如玉的脖颈,仿若有了灵魂一般,召唤着自己。
不再有他,多日来未见,思念如潮水一般倾泻而出,阿贞一下抱起了白秀秀,白秀秀顺势也抱住了对方的脖颈,热吻中,二人向床榻中走去……
一番亲热过后,二人赤身裸体的在床上摩挲着对方,依旧意犹未尽。
每每至此,阿贞总是很是愧疚,“秀秀,若我还是一个完整的男人,我定会让你做这世上最爽的女人。”
白秀秀轻皱眉头,这些年,阿贞的本事她是知道的,尤其近些年,她几乎对他极为依赖。
而景宣帝就算身体还行,对自己根本没有那些激情,她也是女人,也是需要人的怜惜。
虽然阿贞是个不完全的男人,他却有办法让自己满足一些欲望,并且不必去承担有孕的风险,是以,白秀秀是享受与阿贞的欢好。
但是令白秀秀厌恶的是,一个不完全的男人总是会在其他的地方去满足自己的欲望,比如在激情高涨之时的污言秽语。
初听时令人脸红心跳,此时听的多了,便觉得触犯了自己的威严。
只是阿贞的用处极大,她无法轻易舍去,他的不完整也是出自自己之手,无伤大雅之事便也依着他。
只是心底的厌恶始终挥之不去。
思及此,怕对方看出自己眼中的厌恶,低眉顺眼的故作娇羞状,“阿贞,你可是怪我?怪我当年不知你的心意,还恶意揣测你,使你……阿贞你总说这些话,可是怪我?”
阿贞翻身立刻将白秀秀压在身下,“秀秀你是知道的,我从未怪过你,你是那么的圣洁,这个世上只有你懂我,我怎会怪你,我疼你爱你还来不及呢!我只是恨自己不能给你一个男人全部的爱,你放心,以后我不再说这话了,好不好?”
阿贞的小心翼翼瞬间让白秀秀心情顺畅了些许,点点头,又吻了上去。
片刻过后,白秀秀依偎在阿贞怀里,“阿贞,你知道宫里的情况,如今我在宫中已经很难行走了,阿贞,你我需要尽快行动了。”
闻言,阿贞有片刻凝滞,张了张嘴,最终叹了口气。
白秀秀见状转身与其对视,“阿贞,你可是要退缩?”
“不是!”阿贞立刻说道,“你是知道我的,我并没有那些个意思,只是你不知道,近日来我打理的数家店铺同时遭受重创,有几个甚至已经开不下去了,每个城中还不约而同的有好多奇怪传言流出,让我有些措手不及。”
白秀秀闻言皱眉:“同时出事肯定不是意外,你可有查出幕后之人?”
阿贞摇头,“出事的店铺每个都是最为盈利的,每个都下了十足十的套,钻进去便是搭上千万两的负债,之后便有人收这店铺,可是我追查下去,每个下套的和收店铺的人根本没有任何交集,仿佛不过是竞争对手的手段。后来我又找流言的源头,奈何要么就是百姓胡传的,村头咳嗽一声,村尾就是这个人得了肺痨的那种,要么就是已经搬离本地或者外来经商的说的,根本也是无从查起。”
白秀秀不由得紧张起来,“该不会是陈王吧,他不会发现了吧!”
阿贞摇头,“别看陈王偶尔油盐不进,能养出那些纨绔子女,他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想要用这么大的手笔来惩罚我,恐怕他是自损一千伤我八百。”
“那又是谁?谁有这么大的本事呢?”白秀秀不由得自顾自的念叨着。
阿贞摇头,“这我倒是不知道,我怀疑是针对于陈王的,但是有谁是能制衡得住陈王呢?”说完,阿贞不由得看向景宣帝寝宫的方向。
白秀秀看着阿贞,明白他的怀疑,但是白秀秀知道,景宣帝已经没有力气再顾及这些,那些毒,够他活这么久还是托老天的眷顾。
更何况别人不知道,她是最懂景宣帝的,他之所以到现在这样,只因为他重情,当年的皇位多亏他的异姓兄弟们和白渺渺,要不然他没有那么大的决心。
可惜,这千古一帝,有雄心,有胸怀,有格局,但是他同时也有情感,没有那狠绝,即便是陈王对他再是无礼,他念着当年的情分,他不会针对于陈王,可是如果不是他的话,这个朝堂没有,也只有武林才有了。
想起当年那人的警告与决绝,白秀秀心有不甘,为什么,同样的姐妹,有些人死了,还依旧让人念念不忘,而自己活着,却被人弃如敝履。
思及此,悲伤突上心头。
阿贞感受到了白秀秀的悲伤,紧紧得抱住白秀秀,轻声软语的哄着:“秀秀放心,我这些年攒下的银钱足够支撑我们的将士半年之久,你等我做个局,待下个月,我便让他们陆续进京,可好?”
白秀秀点点头,眸中的恨意不由得更加狠厉,却转瞬间被阿贞的激情挑逗的消失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