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不堪（2/2）

武曌微微点头，其实不仅是赢子云，他也对秦军抱有信心。他看似担忧，其实是考验赢子云对自己军队的信心。如果赢子云对自己的部队没有足够的信任，他可能会提出建议，让秦军休整几年或不再西进，毕竟秦国现在的领土已经很广大，继续扩张意义不大。但这需要适当的时候提出建议，不能贸然行事。

毕竟，波斯国曾多次全力攻打希腊，结果却落得如此凄凉，若不对嬴政说明实情，实在难以交代。然而，武曌坚信无论嬴政有何反应，她都会坚定地站在他身后。

如今见到嬴政坚持西征，武曌便不再多言，径直离去。而嬴政则继续他的麻将游戏，同时吩咐貂蝉为他削水果。如今，除了葡萄和哈密瓜，还有来自中亚的各种鲜果，滋味极佳，每天嬴政都会挑选一些品尝，享受生活的美好。

对于即将到来的征伐，嬴政毫无畏惧。毕竟，秦国的科技实力远超这个时代其他军队，若连这样的优势都无法取胜，那才是怪事。目前阻挡秦国西征的，只是嬴政想要稳固地方而已。夺得江山后，若不能妥善守卫，后勤补给问题必将困扰军队。即使装备再精良，没有稳定的补给，战争也无法持续。毕竟，军人也需要温饱。

因此，嬴政决定让秦军在攻占波斯后休整数年，直到完全稳定局势。同时，他会修建足够的铁路，确保远征部队的后期补给无虞，那时才会再次发动西征。

其实之前的波斯战役，由于突发的内乱，发动得较为匆忙。嬴政把握住了时机，否则一个大国不会轻易被征服。如今局势暂时稳定，他对希腊文明的土地抱有兴趣，但对于那些因投降而来的城主，并不关心，只让他们将情报交给闻仲后便不再过问。

他的日子依然如常，除了搓麻将、欣赏通房丫鬟的舞蹈，便是享受通房丫鬟的服侍。他依然是个甩手掌柜，但下属们却忙碌起来。闻仲将军收集到希腊文明的情报后，召集伍子胥、张太岳等人商讨策略，同时，商队出发探寻更多情报，丝绸之路的贸易更是如火如荼。

在波斯国的一座州府，也就是现在的刺史府所在地，萧何处理完政务后，拿起从军方获得的战报。这份报告对萧何颇具吸引力，因为它并未指示具体的行动方案，而是详述了希腊各城邦文明的状况：“雅典人、斯巴达人、色雷斯人和马其顿人。”

189章：“这情景与春秋战国时期的赵、韩、魏、秦等国有些相似。”

“不，确切地说，这些希腊蛮族虽然属于同一文明体系，但他们之间的隔阂远超战国七雄间的壁垒。”

“他们并非来自同一个国家，”萧何对此感到惊奇。

春秋战国时期，尽管中原诸国 ，但他们至少源自周朝，由周王册封管理。周朝因地域广大难以统御，便以封爵形式让诸侯国去开拓和管理，借此快速扩大中原文明影响力。

对于当时的局面，这种做法确有裨益，极大地扩展了中原王朝的版图。若非如此，隔着长江的楚国不会模仿周文改革礼仪，创新发展，即使后来想要完全融入中原，恐怕秦始皇的一纸令下统一文字和道路也不足以解决所有问题。

关于这些蛮夷文明，萧何总结道：希腊从未统一，犹如散沙般各自为政。即使这些城邦源于同一文明体系，其文化根源相同，但发展各异，如同龙生九子各具特色。

每个家庭的孩子长相都不尽相同，更何况同一家庭的孩子还会繁衍出众多子孙，代际差异会进一步加大。萧何认为，若无强势人物出现，希腊文明可能会长期处于 状态。

然而，相较于希腊，他对罗马文明更感兴趣。罗马文明与希腊有显着区别：希腊仍是众多城邦，而罗马已成一体，实质上它是希腊文明的后裔。简言之，罗马是希腊文明的一个分支，但已具备强大实力，在部分地区实现了统一，并觊觎其他希腊势力，只是暂时按兵不动。

萧何认为，如果给予罗马帝国足够时间，它可能征服整个希腊文明体系。那时，希腊文明将具备与中原文明抗衡的实力。可惜，随着嬴政的崛起，希腊文明的机会可能已消逝。同时，中原文明体系在嬴政的推动下，也发生了本质变化，如今的军事实力已超过历史任何时候。

战争的胜负并非单纯依赖哪个文明的先进，而是涉及众多因素。然而，在萧何看来，不论是希腊的城邦还是罗马帝国，它们在秦军先进的武器面前都不具备明显优势。萧何确信，赢子云轻易就能征服希腊文明下的各个城邦，甚至包括深山丛林中的野蛮部族。

作为赢子云倚重的大臣，萧何对他的领袖充满信心。“如果在三四年后的西征计划启动，我必须尽早筹备物资。唉，打完这一仗，恐怕就没有进一步扩张的必要了。”他轻叹一声，疲惫地躺倒在卧榻上。一天忙碌之后，又审阅了大量情报，实在疲倦至极。尤其是波斯平定后，事务繁多，他还需负责大军军粮供应，考虑到赢子云未来可能率领百万大军远征，这些准备工作必须提前进行。

虽然任务艰巨，但萧何并不觉得疲惫，反而视为崇高使命。因为在人类历史中，从未出现过如秦朝这般庞大的帝国，吞并所有邻国、疆域广阔的文明壮举。这种事业的伟大超越了以往所有记载。萧何感到能参与其中，是极大的荣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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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打希腊可能会有损失！

总的来说，萧何作为赢子云的重臣，既感到幸福又忙碌。与萧何不同的是，同样忙碌的张苍此刻的心情有些苦笑不得。“你说什么？你这个雅典城的城主，竟愿意带领五千秦军攻打整个雅典？”看着面前的外国人，张苍心中五味杂陈，他从未料到一个国家的官员能如此效忠。

有必要这样做吗？雅典城的民众真的如此不受城主待见？还是说这位城主为了成为秦的附庸，已经走火入魔？

“哦，我的朋友，你可能不了解，尽管雅典是希腊最繁荣的城市，但其繁荣程度仍不及秦的一个小城镇。秦人的生活如此富足，我将秦军带去是为了给雅典人民带来光明，这是一场伟大的远征，必定载入史册。请转告尊敬的秦帝国主人，那位尊贵的四皇子殿下，我对此的看法。”这位外国人在与张苍相处一段时间后，汉语流利，言辞清晰，但他所谓的“为雅典人民好”其实是一种自欺欺人的托词，张苍明白，这家伙实际上是打着当内奸的主意，还为自己立了个道德高标。

尽管张苍对雅典人的状况有所了解，他明白雅典民族观念与大秦截然不同，用一个词来形容就是：寡廉鲜耻！可以这样概括，雅典人这个民族的道德标准极低，几乎可以说是不存在，因为他们本就是以海盗起家，经常四处劫掠，这怎可能有道德？简直谈不上！

正是因为缺乏道德约束，雅典人在行为上往往随性所欲。起初，那些外国人跟着张苍游览波斯城时，还未察觉大秦的繁华。然而，自从参观过军营并体验过火车后，他们的态度发生了彻底转变，不仅主动透露身份，还积极充当向导。

雅典城的掌权者尚且如此，可想而知这座城市的居民构成。不过，在这几天的接触中，张苍对雅典城的热情已不再如初，主要原因是这里并不像他想象的那样美好。雅典除了蕴藏不知多少的银矿，羊肉和葡萄产量丰富，橄榄也颇有名气，但除此之外，由于降雨稀少，土地并不适宜耕作！

雅典城本质上是一个商业港口或贸易中心。秦军占领这样的地方并无太大益处，因为一旦动武中断贸易，秦军就难以从中获益。更重要的是，这种城市的经济活动主要依赖于与秦国的贸易，这意味着占领了一个与自己做生意的港口，还要继续与其交易，这种做法对秦来说并不划算。

张苍认为，从长远看，占领整个希腊文明并非明智之举，特别是考虑到波斯国、大夏国和孔雀王朝拥有大片可耕田地，短期内就能为大秦带来丰厚的回报。而希腊的许多城邦，如雅典，由于土地贫瘠、降水稀少，且地形复杂，形成了多个孤立的小圈子，这使得它们更依赖海上贸易和海盗行为来繁荣商业，丰富的物品来源。简而言之，雅典城的外国人，在张苍眼中，就像是命运不佳的存在，他们的国家资源匮乏，气候条件不利，且被山岭分割，形成各自的小天地。

张苍的考量

这意味着，一个城邦若想征服另一个，需翻山越岭，耗尽大量物资和财力。这就是希腊文明长久未见单一势力统治的主要原因。尽管希腊城邦难以攻克，历史上仍会有势力最终统一它们，但成功的关键在于那个势力的强大，足以长期支撑士兵们长途跋涉的开销和补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