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机会(1/2)
“大概是因为我心里的爱太重了…要的太多,就总是得不到满足的回报。”她在他怀里翻了个身,后背贴着他的心。
“…有多重?”他盯着她的耳鬓问。
――如果她愿意再给他一次机会,他会试着去努力满足她的需求。
“我也说不清楚…只是知道,就算有一天不能再爱你了,我也不会爱上别的人。”齐商眼神一颤,没有再说什么,只能用力把她搂得更紧,把脸埋进她的发间,以此掩饰眼窝浮现的酸热。
经历过那么多的人事,也登上过很成功的高度。
却从来没有一次,让他的胸口,这样饱胀而幸福。
曾经到底错过了什么,他不愿总是回头去探望去掂量。
此刻却已然很清楚,未来,他想要,且一定要,得到什么。
言,我知道我们没法一下回到最佳的相处状态…因为从前经历的模式,也是不对的。”沉默开车的齐商,在长久安静的车厢内,终于开口。
前一晚因意外带她回家,算是一次关系的缓和。
他终于得到契机打破她的刻意防备与躲避,成功迈出了一步。
两人相安无事度过平和而温存的一夜。
只是天光大亮,当世上万物暴露阳光之下,她似乎又变回到了从前面对他时的样子。
忐忑又小心。
于是尴尬也就在所难免。
一早开车送她去上班,他始终感到坐在身边的她坐立难安。
“不如,我们这一次慢慢来。”他又道,“像是每一对夫妻那样,或者可以再退一步,从相恋开始。”“相恋…?”显然这词出乎许诺言的意料,她本来以为,向来虽温和却也强势的他,即便有些挽留之意,也最多只会说“你要回来,我们重新开始”这类听起来干净利落的命令语。
却没想到他会想与她…相恋。
他知道那意味什么吗?默然中,她偷偷瞄了他一眼。
“对,相恋。”说到这里,他笑了笑,看她一眼,恰巧捉到她还未收回的目光。
“老实说,这方面我是个白痴。
不知道最基本的‘恋爱’应该是怎样的,每一天,甚至每时每刻,要做些什么,说些什么才能让你有恋爱的感觉。
但我可以完全配合你,你要求什么,我就做什么。
可以吗?”他敞开一道通向未来的门,又把确定行进方向的决定权,交到了她手里。
“知道吗,齐商。
你这样做,就是在‘恋爱’了。”望向他疑惑的眸,她解释,“…你的‘完全配合’,就是最让人感动的表现。
每一个女人,内心渴望的根本就是像这样受到重视,被人捧在手里听之任之的感觉。”不知是受他的话,还是受自己向来敏感的心绪影响,她眨了眨眼,一种温暖缓慢滋生心底。
其实说到底,她当初最感不甘的是什么呢?不就是生活里缺少这份重视么。
曾总是期盼他可以偶尔把目光聚焦在她身上,询问她的感受,她的所需。
即便不能百分之百的被满足,但那样被他在意的感觉,才是她最渴求的东西。
“是这样啊…”他像是有所了然,又像还未全然掌握奥秘。
疑惑着思忖些许,又恢复了一贯的悠然神情。
“我们不急,我们慢慢来,好吗?给我一些学习的时间。”恰巧红灯,他停下车子看住她,等待她的回答。
好吗?这样好吗?她知道这一刻,决定权握在自己的手里。
只一个点头,或摇头,都能改变眼前现状。
却也因为这样重大的使命,而更加紧张起来。
“为什么?”她轻声问。
相较于他令人心动的请求,她更介意这背后的缘由。
印象里的他,不是个喜好迎合别人的人。
总要时刻掌控大局不准事态发生预想之外的偏离才是他的真性情。
又为何,在昨晚那一个小插曲后,他就愿意做出这样的改变了?“因为,你让我看清了自己,诺言。
你让我越来越清楚认知自身的诸多不足,那些我需要,而且必定要做出的修改。”齐商很明白她的惶惑。
夫妻就是两面明镜,彼此相伴,互相映照中,反射的都是生活的最真实状态。
那是无论多么辉煌的虚假浮华都不能掩饰的本质。
从未有过一个人,站在他面前,就如同立上一面镜子,让他清楚地看到自己。
正确,错误,得意,卑琐…她的每一个发自内心的真切反应,同时都是在标注着他的不同状态。
她与那些愿意时刻仰望他,把他视为高不可攀的神祗一般,永远只给予他追捧,掌声与奉承的人不同。
她让他,活得更真实。
“那…我们…试试看…”听了他的话,她想了想,只是这么说。
就见他眸中的笑意顷刻覆满,似乎很开心的样子。
被他毫无掩饰的温柔目光看得有些羞赧,她撇开视线。
却正好看到他车子里放着她的电话。
拿过一瞧,关机状态。
她竟然忘记了。
昨晚穿着小礼服去参加宴会,因为不想拿着累赘的晚装包,手机本来是她用一条特制的套子固定在腿上的,后来竟然给忘掉了,也不知什么时候取下,又丢在了这里。
“昨晚掉在车里,是我顺手放在那的,也给忘了。”齐商解释,面色无异。
――而其实,他没有自己表面说得那么无辜。
他是故意的。
昨晚她的电话掉在车内,他故意关掉了手机,又把它丢在车里没带回去…就是为了防止方远那“小人”不期地打来电话探寻她的状况。
看吧,这就是他刚才那话的含义――谁人能知,他齐商会做出这么“卑鄙”的事?而想来也可笑,他如今竟需要这样小心眼地去防备一个本是与他们夫妻毫无关系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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