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严府发丧(1/2)
寒衣社发生的事情很快就传扬开来,整个玉林县的读书人非常震惊。
许多读书人因为这场文斗,而让文宫碎裂,断绝了儒道。
这个代价实在是太大了,即便是寒门出身的学子,也无法承受。
文宫是儒道之基,一旦被外力摧毁,就很难将其复原。
可以想象,一个寒门学子若是失去了才气力量,将会使生活变得多么艰难。
同样的道理,严军与严路文宫破碎,对于严家来说,也是一个五雷轰顶的消息。
这简直就是一个无形的巴掌,抽在了严家每一个人的脸上。
耻辱啊!
严军作为一个被誉为有大学士之资的神童,因为文斗而被杜宁击碎文宫,对于严家而言,等同于一个未来的大学士被扼杀。
这让严家怒不可遏,便一封状纸呈递上了公堂,为严军和严路讨公道。
但是衙门并未受理此案,因为这是正常的文斗竞争,而且寒衣社已经在县文院报备,因此驳回了严家的状纸。
这件事情,引起了玉林县许多寒门学子的耻笑,在背后辱骂严家臭不要脸,明明是严路与严军带头文斗,却责怪杜宁将他们文宫击碎。
若只是一个普通的读书人,或许根本就不需要县令出面,只要在衙门担任县丞的那位严县丞一句话,不管杜宁有错无错,都可以将杜宁请进去吃几天免费的“包吃包住”套餐。
然而杜宁是玉林县的金榜案首,实打实的功名在身,想要将他定罪,得经过国学宫的批准,只要国学宫不同意,衙门就不能抓捕杜宁,最多只能是传唤,否则的话就是抽国学宫的脸。
因此,就算是县丞也不能下令将杜宁缉拿归案,那将是僭越国法,搞不好还要丢乌纱帽的。
朝廷掌控官位,国学宫掌控功名,但国学宫的地位要胜于朝廷。
而且为了避讳,严县丞身为严家的人,还不能配合县令参与此事。
这让严家人气得破口大骂,指责严县丞不是东西,自己家族的读书人被碎了文宫,居然连屁都不敢放一个。
严县丞有苦难言,严军与严路文宫被碎,他的心情也不好过。
国有国法,若是他知法犯法,便罪加一等,无异于自掘坟墓。
而且杜宁近期的文名很盛,南平府的前任院君严松,仅仅只是取消杜宁的学籍测试,就被国学宫摘掉了乌纱帽。
因此,严县丞不敢以身犯险。
在严家的照顾之下,严路与严军很快就醒来了。
严路在房间里对着杜宁不断咒骂,可不管他再怎么谩骂,也不能让文宫复原。
严路心如死灰,十分的绝望。
这让他今后怎么面对杰英社的众学子?怎么面对自己的家族?
严军也很难过,他作为严家神童,被誉为有大学士之资的人,今年县试科举金榜名列第二。
结果一日之间被震碎文宫,沦为普通人,偏偏还是他自己去找别人文斗,所以才被震碎掉文宫。
现在想来,简直就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严军越想越是愤怒,气自己年少气盛,气自己被严路蛊惑,心里也很后悔,后悔自己不该与杜宁赌,更不应该与杜宁文斗,以至于造成他无法承受的后果。
经过反省,严军才知自己大错特错。
深更半夜的时候,严军悬梁自尽。
第二天,严家哭声一片。
在案桌上,众人发现了严军的遗书。
根据遗书所写,严军十分悔恨自己的所作所为,责怪自己不该听信严路的蛊惑去争名夺利,以至于自毁前程。
如今文宫破碎不复,成为了严家人的耻辱,愧对列祖列宗,没有勇气继续活下去,于是自尽以谢天下。
最后他还在遗书里劝告家人,落得这样的下场完全就是他咎由自取怪不得杜宁,大家不要因为他的死而将杜宁当作敌人,更不要打着为他报仇的旗号去找杜宁的麻烦,否则他九泉之下不得安息。
通过这封遗书,众人可以感到严军对严路的怨恨,虽然没有任何辱骂的言语,可遗书中仅仅只提到杜宁与严路,既然严军不怪杜宁,肯定痛恨严路。
明明有着美好的前程,却被家族兄弟牵连。
严军已经很委婉,可即便如此,许多严家人依旧恨不得将杜宁抽筋扒皮,认为是杜宁毁了严军的前程,甚至有人将杜宁当成了杀死严军的凶手,吼着要将杜宁斩杀。
严家人经过调查,得知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才知道是严路为了一己之私,利用严军想要为他找回面子,以至于愈演愈烈,最后无法收场。
如果不是严路,严军不可能会与杜宁赌斗,更不可能会出事。
严家人开始责骂严路,怪他不该为了一己之私而连累严军。
严路心中十分的悔恨,无法相信严军竟然会这么想不开。
经过反省,严路越发感觉是自己毁了严军,内心十分的痛苦。
严路心想自己成了废人,也不愿意苟活于世,一番情绪冲动之下,在严家的宗祠里面自尽,追随严军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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