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攻击（1/2）

“妈的！妈的！妈的！”江羡已经气到了极点，这种耍弄对于她来说不仅充满恶意而且还危及生命，她开始怀疑从早上甚至是更久远的时候开始是不是就已经被人拖入梦中但不自知？！

她气愤地看着这四个大字，是不是连这些都是假的？要是自己从未醒过？甚至她这个自以为是独立意识的人根本就只是别人梦中的残屑？一切的一切都只是幻梦一场？

【我难道从来没存在过？】

【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做梦的？】

江羡焦躁的情绪突然冷了下来，一股寒意从心底升起，她摸着手旁冰凉的栏杆，感觉很真实，又摸了摸自己温暖的脸，感觉也很真实。

她的双眼突然变得空洞而幽深，【疯狂和死亡的开端就是不信任自己所处的世界。】长时间的放空后她想起老师的一句话，【到底什么是真的？】她感觉到胸口突然一紧于是抬起头大口呼吸想要获得更多氧气。

【冷静......冷静......冷静......】刚才是自己慌了，江羡从没遇到过这样精心安排的梦中梦，亦真亦假，时强时弱，悄无声息地击溃了她对这个世界的信任。

现在的情况是没有任何参照物，外面和身边的一切都和日常生活中一样，江羡努力平静自己的情绪看着那个绿莹莹的指示牌，“如果我相信这是我设置的提示语，那么我现在依旧在梦里。”她开始理出一条自认为可信的逻辑线，“系统补遗不行的话，说明我可能在中层或者深层梦境里，而这里随时可以误入迷失域。”她皱着眉蹲在指示牌面前，“要是有参照物就好了......一个在现实生活中绝对不会出现的东西......”她开始思索。

突然，她灵光一闪，“席诺说我梦里有一条禁兽，它既然可以穿透别人的梦找我，那么肯定也能出现在这里，但是问题是怎么让它出来？”江羡恼火地挠挠头，“我主动召唤它来如果能脱离这梦中梦是最好，最坏就是死，总比疯了好。”她咬咬牙。

【怎么召唤来这就是个问题了。难不成直接叫名字？】江羡左思右想后弱弱地喊了一句，“红莲火蟒？你在吗？”此话一出她瞬间觉得自己是不是头被刚才的电梯门夹了。

正在她来回踱步不知所措的时候突然，身边的外墙被猛地撞碎，墙体连同地板和楼下的一角簌簌滑落掉到下面的马路上，江羡赶紧往后一跳跑到楼梯中央，“谁！”被撞开的墙洞上突然多出一双巨大的异色猫瞳直勾勾地盯着江羡，黑色的粗糙鼻子里喷出热腾腾的水汽，尖细的牙齿密密麻麻横布排列。

【猫？】江羡皱眉打量着这张巨大的黑色猫脸，这张脸都这么大那身子肯定更大！她暗叫不好，虽然庆幸的是知道了自己在梦里，但没有武器怎么对抗这种庞然大物？

“看来必须要对你使用非常手段了。”熟悉的声线柔柔地传来，江羡这才抬头看到巨大的猫头上站着二十三号，她穿着一身黑紫色荷叶边组成的哥特式连衣裙，黑色的蓓蕾帽上挂着镶着珍珠和宝石的面纱遮住了半边脸，“等我们把红莲火蟒解决完之后，你就乖乖去死吧。”她不怀好意地勾唇一笑。

江羡拉着扶手不敢轻举妄动，这只黑猫的身体似乎不同与平常的黑猫，它没有毛发，有些透明的身体像是烟和雾的结合体，与其说是实体不如说是影子，而且它也没有完整的身体，肚子以下就从黑色渐渐变成灰色最后几乎变成透明。

黑猫的大嘴骇人地咧着，它看江羡就像看到了个新奇的玩具似的不断地朝江羡面前的地板打去，地板瞬间变成碎块和粉末齐刷刷地从高空坠落，江羡只好不断往高处跑，黑猫见江羡的反应更加觉得好玩，没过一会儿这栋高楼就被毁了个七七八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