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九世之变(二)(1/2)
在一处空中楼阁中,一张大桌子上边围坐着几个人。
一幅巨型地图在桌子上铺展开来,那些人则埋头查看着地图。
古辛扭了扭有些酸痛的脖子,背靠在椅子上,缓缓地合上眼皮,淡淡地问道:“你们找到五阶的下落没?”
桀派指着稻妻的一片海域说:“没有完全找到,毕竟她已经离开了近五十年。但最近倒是出现一点气息,坐标稻妻,不过突然就消失在一片海域。”
柏诺贝一脸不屑,嗤笑道:“真有意思,第八神座的主人离开了这么久。自己不掌权,倒是丢给时空管理局的那群执律者来管事,真搞不明白,既然要走,为什么不把神座交出来呢?”
瓦拉克听见有人说自己和同事的坏话,瞬间就不爽了,“怎么,交给我们来有什么问题吗?我不也是九阶之一吗?”
柏诺贝坐正了身子,一脸阴沉的问道:“瓦拉克,你也是九阶之一,为什么不用自己的权能找找你们的陛下呢?”
瓦拉克厉声道:“柏诺贝,我劝你别太过分,想要抢夺第八神座就直说,别在这里假惺惺地装老好人。”
柏诺贝毫不客气地攻击起瓦拉克,“呵呵,预言魔神失去了预言的能力,还好意思坐在第七阶,也真是不嫌害臊。”
瓦拉克站起身来,想当众扇他耳光,可偏偏被桀派劝住了。
“算了算了,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别和他计较,柏诺贝不就是这个样子的人吗?”
“你们的计划我是不会参与的,就算发动九世之变,也别想找到她”瓦拉克瞪了柏诺贝一眼,恶狠狠地说道:“第八神座也不是谁都能坐的,特别是你,柏诺贝。”
瓦拉克警告完柏诺贝后就气哄哄地回净善宫了。
他实在想不通,为什么陛下突然就不告而别了,到底是要去找什么人?难道就是几百年前见过的那个人偶吗?
瓦拉克不想深究其中的原因,人家想做什么,是人家的事,和自己无关。但留下净善城这堆烂摊子给他们处理,就是她的不对了。
场景回到空中楼阁
在瓦拉克走后,另外三席也相继离开,他们无心掺和神座争夺战,因为只要屁股一坐上它,自己就会套上无形的枷锁,多一事还不如少一事,清净一点多好呀。
但柏诺贝这家伙不一样,偏生就执着于第八神座的位子,老是觉得拥有了那样的权利肯定能傲视群雄。
可天空岛的神一个比一个冷漠,他们只会觉得这家伙的脑子里肯定是灌着水了。柏诺贝偏偏又是个喜欢辩论的神,谁都辩论不过他,也就只好放任他自生自灭,让他爱怎么死就怎么死。
柏诺贝因为他们几个都不参与九世之变,弄得心情不太好,回到府邸以后,就指着下属一通乱骂,骂的人家都找不着北了。
“既然他们都不参与九世之变,那我就自己来,伊芙洛斯,我不会让你有好果子吃的!”
随即,柏诺贝凭借着自己坐在九阶上,发动了九世之变,并派遣了一大波士兵去提瓦特大陆找时漪。非要让她回来和自己决斗,看看这第八神座的位置,她到底让不让?
“什么?柏诺贝居然要对我发动九世之变,这也太不自量力了。”时漪捏着手里的信封,觉得这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时潆连声叹气,“你还是先想想怎么扛过去吧,就你现在这副样子,随便来个人都能吊打你,更何况还有个难对付的【倾奇者】。”
这封信是时潆送来的,虽然不知道她到底用了什么手段找到自己,但还是相当感激她,能告诉自己这么重要的事情。
看来眼下不能只顾着追求【倾奇者】,还得躲掉柏诺贝的军队的搜捕…
正绞尽脑汁想着要怎么办的时候,时潆突然开口了。
“你只管大胆去追爱,剩下的交给我就好了。”
时漪听到这句后觉得心里暖融融的,但听到后半句的时候,心里稍微又有些震惊。
“但有一个条件,在四百年后的八酝节那天,你必须回来,不然会有很麻烦的事情发生。”
四百年后的八酝节,不正是自己拿到神之心的那天吗?所以自己丢了将近五百年的记忆,就必须要在这天找回来吗?
时漪试探着问了一句,“为什么一定要在那天回来?”
时潆突然变得面色凝重起来,缓缓开口道:“五十年前,你刚离开净善宫,说是要去找一个人。在走之前,你将自己的神之心分成了三分,分别交给了阿弥斯、伊斯塔露、还有布瑞斯,并要求一定要在五百年后的八酝节庆典那天交给自己。之后又耗费大量神力,抹除了世人对你的印象,他们也就不再记得你的容音,就连名字也是很少一部分人知道。”
时漪有些错愕,“所以,我之前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现在?”
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自己的记忆也就是在那个时候,被大量抹除了。
好奇怪,过去的自己难道还有预言的能力吗?没想到居然这么早,就已经做好了后五百年的行程安排。
时潆接着说道:“很有可能,所以你现在看起来和个弱鸡一样不是没有道理的。而且那条神谕还告诉了我一些其他的信息,我这就念给你听。
拔除神座,讨伐众神,夺取冠冕,神明净善,并非此善…
八阶已除,九阶之下,唯我长存,虚妄之境,并非虚妄…
但我没搞懂是什么东西,这恐怕只有你自己能搞懂了。”
“夺取冠冕,应该是指冰神夺取众神的冠冕;神明净善,有可能是有两层含义,但我现在不太敢确定;八阶已除,难道指的是…”时漪想到这里突然觉得脊背发凉,她有些发抖地说道:“除了我以外的八阶全都会死掉;九阶之下,唯我长存,可能指的就是布瑞斯死后将神权交给了我,我真正获得了不死的能力。但其他的神谕我就不能理解了。”
时潆感到有些惊恐,擦了擦自己那不存在的汗水,“这哪里是神谕啊?明明就是一个预言,或者是诅咒。而且怎么…一个听起来比一个血腥?!”
时漪也捏了一把汗,“太吓人了吧!我真的会下这种神谕吗?”
“这可说不准,毕竟在五十年前,你刚从天理那里回到净善宫的时候就有点…”时潆指了指脑子的位置,晦涩地说道:“就好像是出了点问题,整个人阴沉沉的,看起来还怪吓人。本来后几天就是八酝节了,想着能缓缓心情,结果你却直接离家出走了,所以这也就导致了八酝节假日会有这么多天,还让那群学生乐开了花。”
“你是说,我从天理那里回来以后,整个人突然就性情大变,还离家出走了?”
“嗯,而且还留下了一则神谕,就是我刚才给你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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