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1/2)
本想着让守夜丫环把外面的蝉粘了的,但云姝这个比素和还小的身板怕是做不到的。于是道:“没事。既然困的话就去睡吧,别在外面守夜了。”
云姝摇摇头:“不了,外面其实挺凉快的。”
素和倒也没强求,让云姝退出去后便又蒙着头睡了起来。翌日清晨,蝉依旧叫个不停,宋绾儿被热意缠醒后昏昏然的坐起了身,才发现身上的素衣早已捂得汗津津,鬓边的几缕碎发凝成一股又一股。
烦躁。素和儿下了床走到圆桌边毫无端庄可言的抱起茶壶就饮了下去,冰冰凉的隔夜茶浇下了宋绾儿心中的燥意。
用早饭时,屋里又多了一手摇扇轮,扇轮下方装着冰块,摇着阵阵凉风,解腻的很。宋绾儿倒是想放置一个在自己房里,但想到需要一个丫环一整夜的给摇扇轮,便作罢了。
一碗绿豆温粥下肚,酣畅淋漓:“好喝,你这小厨房的粥真是好。……昨大师傅先生问我绾儿近况,素和差不多该复学了。”
没立即出声,反而是暗暗掐算起了日子,而后才说道:“那倒也是。最近府里的古琴课也没去,这事事都拖了一大截,前几日我还瞧见专门跑去紫玉轩找师傅指正琴艺呢。”
感诧异的一抿嘴,道:“想不到还这般好学。想来也快十二了,该注意一下或者京城的那些府中品行优良的少爷了,明年或者后年定个亲也是好的。”
“爹爹也太着急了,素和脱口而出,说完自觉反应过激,讪讪道:“男子大器晚成,万一二姐姐哪日心有所属了,且那人有品有行,爹爹那么早给二姐姐订婚,不就耽误了人,拆散了姻缘吗?”
相视一眼,三师娘蹙眉道:“你二姐姐心有所属了?”
“不是……我只是借二姐姐来说出我内心想法而已,娘不也是十七岁时才嫁给爹爹嘛,这么算来,二姐姐的婚事不用着急的。”
这个解是相信了,但却一个字也不信,毕竟是从自己肚子里出来的孩子,素和的心思三师娘了解的很。不过也没拆穿,想到这允儿若真是看上了哪家“穷小子”,还巴不得日后看笑话。
总有先见之明,这期期盼盼的所谓笑话不过五日还真就“如期而至”了儿的琴艺不过数月便进步神速且隔三差五还跑去求学,引得子不禁留了个心眼,差了个人查了查教授琴艺的师傅,却不想那师傅居然是个不足二十的公子,如果是个有家世的公子那还说得过去,谁知那公子除了一身琴艺便一无是处,没家世没背景,会读书却不是科考的料子,总归在侯府这等高门眼中就是个没出息、没前途。
皇族出身骨子里就是高人一等的,所以子立即便断了两人的来往,但却是个犟劲的,虽不像儿发怒时那般直接闹脾气,但对谁也没个好脸色,就算是也是冷言冷语的相待着。大家的本想瞒了谁知芳华院的王姨娘却“不小心说漏了嘴”,得知宋玥儿这位侯府嫡女喜欢上了琴坊浪子的宋戚,气得大晚上还跑去了歆谧阁“兴师问罪”。
只剩双双沉默的坐在罗汉床上。两人相敬如宾惯了,也不敢因为子瞒了自己这件事而发脾气,片响过去,还是先打破了沉默:“这么大的事情你也瞒我,这玥儿还待字闺中就如此不知羞上赶着去那紫玉轩,那琴坊浪子有何好的!”
天气闷热搁谁也心浮气躁,话音刚落便极不悦的眼一横,冷声道:“你胡说什么呢,你又从哪听的闲言碎语?我们品行端正着呢,这个年纪的女子感情本就懵懂,好好引导便是,你别听了几句闲话就在玥儿面前说教。”十几年夫妻,的态度永远是不温不火,连语气也一样。
吃瘪,嘴巴几次欲张开都闭了回去,轻轻拍了拍几下膝盖,无奈低声道:“行行行,不说教。”
打从凤懿公主自从嫁进善清山江家以来,两人之间说好听的是“相敬如宾”,说难听的就是没有感情做做样子,还出不了世呢。
无奈,无奈,身侧坐着的就算对她再不满也得憋着。不让说教那这个琴坊浪子总能说教吧。第二日,带着身边一小厮去了紫玉轩。临通海河,前面是热闹非凡的街市,因为是专门培养琴艺的地方,所以这里的一砖一瓦修建得十分有艺术气韵,与其他琴坊华丽得大同小异之下,紫玉轩从面儿上看去更多了几分稳重,不落俗套,毕竟能让侯爷看入眼的琴坊自然是别具一格的。
还未与身边的小厮往里跨第二步,便有琴坊小厮立即上前招呼了:“安,不可否约了人?”
吟片刻,低声道:“我记得我在你们这找了个老师傅教我女儿们古琴,可是那老师傅前几个月时抱恙来的是一个年轻人,这几日我女儿来轩找的也是那个年轻人,我来呢就是想见见这位年轻人。”在外就算是小厮小环都有三分礼。
琴坊小厮道:“说的是我们这里的吧,他可是我们琴坊老师傅的得意高徒,琴艺颇受老师傅赞赏呢,平日里好多像侯爷您这样的达官显贵来,都是指名道姓让他弹一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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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师傅听的双眉紧蹙,直接道:“对对对就是他,你把那位叫韩毅的叫来,弹一曲我听听。”
那琴坊小厮应后立刻便去找韩毅了,而身边的小厮则是被其他琴坊小厮带着去了厢房轩的厢房都是建在临海河上的,一座座纱帐遮挡的小亭,天气炎热的时候最是避暑。宋戚刚坐下,便有几个琴坊小厮撩开纱帐陆陆续续的端茶、上糕点、上瓜果,等这些琴坊小厮退下后,韩毅便抱着一把古琴走了进来。
风度翩翩、洁净明朗,这时到韩毅的第一眼时的印象。一袭浅蓝色的朴素轻缎长衫,腰间挂着一枚“韩”字玉佩,玉佩随着步伐左右摆动着。
韩毅稍稍有些拘谨的颔着首,轻声道:“爷安。不知爷今日想听什么曲子?”
见惯了官场尔虞我诈的向是不屑为难一个不足二十的小年轻的。轻抿了一口酒后,回道:“记得有一曲'潇湘水云',以前来时没听着你师傅弹,今日听你来弹我也算是了了心愿。”
潇湘水云,曲高和寡,来意,倒不会拼尽心思的去弹得游鱼出听。韩毅将古琴放置好后又沉下心摸了摸琴弦,而后才开始拨弄起琴音,而氛围渐渐随着琴音而抑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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