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吴王等着急了(1/2)
张观主越看越确定,一脸崇敬道:“哦!您是卢龙玄元观的同修吧!未曾请教尊师上下?”一直到刚才张观主其实都没真正在意云黛的存在:他作为修道之人,吴王的朋友不管什么身份跟自己也不相干,现在陡然发现这人可能还是道门同修,张观主立刻热情起来。
面对张观主的热情云黛有些不适应:“我是在玄元观待过,可我不是修道的啊,我在里面是为了治病!”
“哦?”张观主略一迟,“可公子这方子的写法,分明就是玄元观的木心道长所传,贫道决计不会看错的!”
“啊,那个老道是教过我医术,勉强算是我的师父。”云黛倒也没想到这个张观主居然能通过药方的写法看出自己的师承,不过自己因为并未修道,跟着老道士学医也没有正式拜师,严格来说也不算是师徒。
李禅不禁好奇:“木心道长?我怎么没听过此人?”李禅自问博闻强识,主管宗正寺以后,天下有名的高道高僧大多有所耳闻,但这个木心道长却是头回听说。
张观主说:“哦,吴王殿下,此人是个游医,是二十年前忽然在卢龙出现,当时我随师父去卢龙修行时,在卢龙的一次法会上见过此人。他虽不怎么通道法,但医术高明,悬壶济世救过不少人,当时师父见他医术通神,还曾邀他进京,可他却甘愿留在玄元观里治病,死活也不愿进京。”
李禅知道张观主的师父乃是原来玉清观的观主,是有名的高道,在洛阳的达官显贵中极富名望,那个什么木心道长若依言进京,凭着一手医术,再得他稍加举荐,必能名动京师,就是混个封赏也是举手之劳。难道这个什么木心道长真的是世外出尘之士?
李禅不禁对云黛的这个师父更好奇了,久在宗正寺,李禅再清楚不过,出家修持之人,绝不是没有入世之心。不过这事毕竟不是要务,以后有机会见一面便知端的。
这时云黛已将药方写完:“这是当时我们的验方,也是在我师父以前的方子基础上修改而来。在成德管用,到了京城就很难说了……”
观主点点头:“对对对,公子所言甚是!成德与京城,毕竟相隔千里,中间又有太行、大河相隔,水土气候皆不同,药性也全然不是一回事儿,待我看看。”
云黛也没想到这个张观主对于医术还真是颇有研究,拿着方子就开始琢磨起来,一边看还一边针对方中的药材的用量、作用询问云黛。
云黛被搔到痒处,自然是积极回应,一老一少两人就这么对着药方你一言我一语的热烈讨论起来,聊到后面已经不限于这张药方,从张仲景的《伤寒杂病论》聊到唐代孙思邈的《千金方》,又聊到本朝名医孙玄素所传的《精诚录》,从流年生克到地势山水到气候变化,以及药物药性不同和炼制方法,竟是越聊越投机。
云黛不知道,这位张观主素好医术,道家山医命相卜五术之中,他擅长的乃是相术和卜术,他对于医术有一种异乎寻常的喜爱,所以闲暇之余读了很多医书,对诸家学说都有涉猎,是个十足的“医理家”。
张观主这边,发现这云公子小小年纪不仅对医理了悟通透、实践经验也极为丰富,不禁咋舌惊叹暗自佩服。
两人聊了许久,终于回到时疫之事,张观主细细问了时疫的症状、病程以及和风寒等病症的不同之处等等,两人早就把李禅在一旁的事儿给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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