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出不出山（1/2）

薄雾缭绕，香烟袅袅。

头顶是洁白的香纱帐，再转眼一看，塌边趴着一个熟睡的男子，楚楚轻声唤了声：“哥哥？”

她能感知到李凌寺就算在梦中，也很焦虑，但是为何焦虑她不知道，这就是玲珑珠的效果么？

李凌寺忽然从梦中惊醒过来，他死死握住李楚楚的手，生怕她会就此跑掉。

“楚楚，感觉怎么样？是不是那个老头儿把我们坑了，这珠子怕是对你身体不好，你当时为何这么急着想要答应！”

他说得怒气冲冲，看着脸色苍白的楚楚，火气一下熄了下去。

他说：“对不起，我刚才不是故意要凶你的。”

李楚楚想了想说：“嗯，没关系，我知道的。我现在真的能感知到你的心情，你的怒火，你梦中的焦急，这就是玲珑珠的效果罢。”

李凌寺扯出一抹淡淡的笑来，反问：“何苦？”

太乙真人带着几个女弟子走了进来，他替她把脉，又好生劝慰了一番：“既然昭娘将玲珑珠送给了你，现在玲珑珠就在你的体内，以后不管在哪里，只要你呼唤我的名字，太乙真人，我就能听见你许下的愿望，尽力帮你实现。不过，烧杀抢掠那种事情，我们蓬莱永远不会做的。玲珑珠，算是一柄双刃剑，你用得好，那这就是你无往不利的宝物，但是你要用不好，玲珑珠就会害了你，我只能帮你将玲珑珠与你的肉身合二为一，但没有办法再次拿出来，再拿就得剜心了，我希望，这玲珑珠不要再传人了啊.......”

李楚楚又倏然想起先皇后死前胸口的血洞，不由得打了个寒碜。

“我知道了，谢谢太乙真人。”

李凌寺皱眉问：“除了剜心，真的没有别的办法拿出来吗？”

太乙真人：“无。”

李凌寺到现在都不太相信这个便宜外祖父，他对周围的任何人都抱有一种敌意，唯独那道敞开的心门对准的是李楚楚。

李凌寺气了，转身走了出去。

太乙真人也跟着走了出去，留下七个女弟子伺候李楚楚，说是伺候吧，也不算，无非是给她递水送衣，然后将沐浴桶都盛满热水，让她自己去洗澡。

李楚楚自力更生在感业寺习惯了，自然也没有觉得有什么。

只不过一个女使蝶恩似乎对她很好奇，拉着她的手问外面的世界是怎么样的？

李楚楚想了想，衣衫都半褪，双脚落入热水中，直到热气氤氲了她的眼睛，才说：“外面的世界很精彩，但很脏。脏是人心底的脏，我从小生长在皇宫里面，见了太多人害人的事情，比不了你们这仙境。”

蝶恩本来是很向往外面的世界的，但是听李楚楚这么一说，泄了气，“是么？可是每次师兄下山去采买物件，偶尔也会给我们带一些话本子回来看，都说外面的世界很好，爱情也是一件值得歌颂的事情。”

李楚楚失笑：“话本子都能信？那是忽悠小孩子的，蝶恩你看起来挺年轻的，及笄了么？”

蝶恩惊讶地捂住了嘴，左右看了看姐妹们，这才说：“我是陈庚三年出生的，算算年岁都快三十啦，你问我及笄没有，实在是折煞我了......”

思铃说：“我们蓬莱山的人有天神的守护，所以时间流速慢了一点，我们这里的人也不容易衰老，太乙真人都三百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