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春宴献丑（2/2）

李楚楚面色没有任何波澜，只端坐在那里，清风拂过她的面颊，带起丝丝缕缕的碎发，还有她黑发上的丝带，好不出尘。

沈皇后：“陛下都说了，所有人都要参与，怎么就九公主要搞特殊？说得好像是皇家没有教养好你一般。”

这话，可大可小。

李楚楚不想献丑，只说道：“那我参加骑射组可以吗？琴棋书画，本公主实在是粗鄙不堪，难登大雅之堂。”

一石激起千层浪。

底下无数质疑的声音，潮水般朝着她涌来，李楚楚只是觉得好吵。她虽然年少被困于冷宫，可还有一人也是呢。李凌寺的老师，陈无双是他武术的启蒙恩师，顺带着就把李楚楚也教了。正巧了，她对于这些大开大合的运动还非常感兴趣，也有天赋，前几年也没有少偷偷翻墙出宫，去马场骑马驰骋，所以这才是她这么向往西域的原因。

李庸喜笑颜开：“好！既然骄阳敢以女儿身与众公子比拼，那自然是可以。”

沈皇后也笑了起来，“那好啊，骑射组的比拼先开始吧。”

李音才把慕不尽从东厂请出来，正跑得气喘吁吁，就看见李楚楚脱掉了繁琐的外袍，一身贴身的青衣，重新束了个高马尾，也正是她今日未点妆的缘故，看着竟像一个俊俏的少年郎。

翻身上马的姿态也非常熟稔，看得一众人都惊呆了。

足不出户的九公主到底还有多少秘密？

李音磕磕绊绊地问皇后：“母后，这是什么情况？不是女子要比琴棋书画的么？李楚楚怎么跑那男子组去了？”

沈皇后捻着手间的碧玉佛珠，闭眸淡淡道：“且看吧，她从小生在冷宫，又没有请过启蒙老师，琴棋书画哪里会？她自己都丢不起那个人，这才被迫去了男子组比试骑射，唉，”

“皇家脸面都要被她丢干净了。”

李音一颗心落了下来，又悬了上去，“母后，琴棋书画也不是女儿擅长的啊！怎么办？我也去比骑射吗？”

沈皇后怒目看向她，摔了佛珠，“你疯了不成？有一个李楚楚丢人还不够，你还要硬往前去凑！琴棋书画你学了也该有四五年了，怎么还不会？也不要你夺魁，不丢脸就好。”

李音低头应下了。

慕不尽的眼神也顺着高台上的众人，落到了御花园临时辟开的马场，这里场地小，自然也就分圈数，谁先跑完十圈，马赛就算谁赢。

慕不尽忽然来了兴致，他问皇帝：“陛下，臣也想去凑凑热闹，不如我们把比赛规则调难一点，射箭跟骑马一起比，如何？谁先跑完十圈还射得最准，为胜者。”

李庸看向慕不尽，思忖了一会儿，说：“朕也才想起来，你也还是未婚，年龄跟世家子也差不多，虽然.......你是内宦，但也是东厂提督，官至二品，不比那些世家儿郎差，去比吧。就按你说的来，加大比赛难度。”

皇帝此言一出，有人跃跃欲试，有人自乱阵脚。

慕不尽随手从马场牵了一匹众人选剩了的马，翻身而上，正好李楚楚就在他身侧，李楚楚好心提醒：“你这马儿看起来不太能跑。”

慕不尽却爱怜的抚摸了它的鬓发，说：“是么？呵呵。”

鼓点声响起。

哒、哒、哒！

洪保：“比赛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