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偷(2/2)
“没有破绽,但有破腚。”鲁欢笑嬉嬉回答朱獾。朱獾一愣一瞪眼,厉声对鲁欢说:“好好说,什么破腚?信不信等一下鸡汁羹你休想再吃!”
“鸡汁羹有没有得吃你说了不算,我说了才算。自己去偷东西破了腚都不知道,还仙子呢。”柳如玉手端满满一碗鸡汁羹到鲁欢面前。
鲁欢继续大快朵颐,不再和朱獾讨论“破绽”和“破腚”。朱獾只得问柳如玉:“那天我又开了裆露了腚?”
“你说呢?我和你说过多少次?底裤一定要穿,必须要穿。”柳如玉的手指轻叩朱獾面前的案几。
朱獾一吐舌头,嬉笑道:“我不习惯嘛,从小我就喜欢光腚子,这还不是你惯下的坏毛病?”
“哟呵,还是我的不是了啊?我告诉你,没有外人的情况下你天天光腚子我都不会说你一句。接下去村里会来人,很多很多的人,你必须每天得是个仙子的样子。”柳如玉提醒朱獾。
朱獾不以为然,因为她早知道驴不到村迟早会有很多外人过来,用朱元璋的话说整个地球上各个角落都会有人过来。
“他说明日会有客来,你要好生接待。”蛋儿的话时不时在朱獾的耳边响起,对于这个客人,朱獾非常的期待,因为是他所提醒,真正的玉树临风所提醒。朱獾问柳如玉:“我破不破腚其实并不重要,说不定可以试试一些人的心术到底正不正?倒是你在山洞的时候为什么要帮他圆破绽不出的谎?”
“我这还不是为了你?他以黄秋葵的实力来威胁我,黄秋葵自己也威胁过我,我不得不替他圆谎,唉。”柳如玉叹了口气。
朱獾撇嘴道:“你不是马夜叉吗?怎么可能怕她黄秋葵?”
“你以为黄秋葵好欺负?我告诉你,这几次你和她交手,她失手,那是她太自以为是,根本没有把你放在眼里,也就是太轻敌。她有的是钱,有钱就能请到任何人,有钱就能办成任何事情,她迟早会卷土重来。”柳如玉不是一般的担心。
鲁欢吃完又一碗鸡汁羹,抹了一下嘴插话道:“这个还真的是呢,听我爸爸说,她多次派人去请过刘叔和我爸爸。”
“真的假的?她还真就以为有钱能使鬼推磨了呀?哼,我就不信我斗不过她!”朱獾一拳砸在案几上。
鲁欢回答朱獾:“当然是真,否则我爸爸和刘叔会等一段时间再过来。”“等一段时间再过来?等什么?他们本来应该和你一起过来。”朱獾埋怨刘叔和鲁伯过来太迟。
“孩子,你说得太轻松了哦。”“是啊,哪有这么随便的事情?走亲戚也得挑个黄道吉日呢。”随着话音,刘叔和鲁伯走进厅堂。
朱獾忙站起身相迎,一边为两位老人上茶一边询问:“你们怎么过来了呀?”
刘叔从朱獾手上接过茶盏,回应朱獾:“这不是你的意思吗?”“是啊,你让欢欢过来和你一起睡,不就是为了给他们创造机会吗?我们两个如果不走,还不是碍着他们了吗?”鲁伯说完呡了一口茶。
“两位前辈真是高人,你们过来的时候蛋儿家有声响吗?”朱獾双眸忍不住望向窗外,暴雨已经停息,外面漆黑一片。
刘叔笑问朱獾:“你是对你师父不放心?”“我怎么会不放心她?我是有点不太放心蛋儿。”朱獾的目光还是停留在窗外。
柳如玉插话:“她呀,还在想当时候山洞的事情呢,想当时候蛋儿怎么就会和朱护宅一起假扮我和他的小儿子。”
“这个还不好解释?”鲁欢快人快语,脱口而出。朱獾回头紧盯鲁欢,说:“那你好好解释一下呀?”
“首先,说明蛋儿很聪明,对你很好,为了你可以去做任何事情。其次,你师父早就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她早就吩咐过蛋儿,蛋儿才会这么去做。第三,玉树临风一定在外围时刻关注事态的发展,该出手时就出手。”鲁欢解释得清清楚楚。
朱獾惊喜地搂住鲁欢,说:“你做回你自己了呀?那我更不用担心他们背着我们偷偷摸摸干坏事。”“他们要偷偷摸摸干坏事,就让他们干呗。我们光明正大地干我们的正事,邪不压正,怕他们个鸟。”鲁欢满不在乎。
“嗯?怎么又说粗话了呀?”鲁伯瞪眼鲁欢。鲁欢一吐舌头,回话道:“对付他们那些人,文雅没用,就得跟獾獾一样,不管不顾,骂死他们,打死他们。”
“以后要唤仙子,仙子可以不管不顾,你一个小姑娘不能太没有礼数。”鲁伯数落鲁欢。鲁欢嬉笑着问鲁伯:“我还是一个小姑娘吧?”“当然,怎么?”鲁伯不明白鲁欢为什么这样问他?鲁欢没有马上回答鲁伯,而是笑着问在座的朱獾、刘叔和柳如玉:“你们大家都听到了吧?他自己说的我还是一个小姑娘。”
“这有什么问题吗?”朱獾问鲁欢。鲁欢回答朱獾:“他一天到晚催我成家生小孩,我还是一个小姑娘能成家生小孩吗?”
“哈哈哈,原来是这样,不过即使你想找,没有那个男人敢要你,大吃货一个,和黄花菜有得一拼。”朱獾呛鲁欢。鲁欢回怼朱獾:“你才没有那个男人敢要你,一天到晚破腚,娶了你不得整天带绿帽子?”“喂,你才带绿帽子呢。”朱獾追打鲁欢。鲁欢奔逃,不小心差点撞倒屏风。
“哎哟哟,你这个小姑娘,如果撞坏了屏风,怕是要了你老爹爹的命。”刘叔闪身过去扶持屏风。
鲁伯过来拉鲁欢到一边,对朱獾说:“仙子,你可知他们心心念念的第一样物件是什么吗?就是这屏风。”
“是吗?他们指的是黄秋葵还是蓝玉柳?”朱獾停止和鲁欢的打闹。
鲁伯解释:“他们指的是所有觊觎老宅宝贝的人,包括朱扇子。”
“包括朱扇子?可能吗?他要偷不是随时随地的事情?还有朱云河,他当初想要据为己有,不是举手之劳的事情?”朱獾面向柳如玉。
柳如玉身体不由自主哆嗦了一下,支支吾吾回应朱獾道:“不不不,没没没……”
“不什么?没什么?不管你是柳如玉还是马夜叉,今天晚上你必须对我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朱獾怒视柳如玉。
柳如玉身子哆嗦得更厉害,嘴上嗫喏道:“我、我、我是养育你长大的娘。”
“我告诉你,如果不是念在你养育我长大的恩情上,我不会留你在老宅主屋到今天。”朱獾正颜厉色。
柳如玉低头不再说话,眼泪滴滴答答往下掉,令人心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