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魔鬼的洗礼(二合一)(1/2)
莫尔斯是坐落于内厄姆码头区域内的一座中等规模的教堂。
教堂通体由白色大理石铸造,主建筑修建的高大宽敞,树叶型的窗户配有五彩玻璃,其上凸起各种宗教图案。
教堂有三座大门,内部配有告解室,弥撒厅,洗礼池等必要区域,旁边还有一座笋型尖塔,洁白耀眼,颇为夺目。
因为血月刚刚过去,莫尔斯教堂负责的区域受灾比较重,
此时教堂内驻守的神职人员,甚至挂名的修士修女们基本都没有在教堂中,而是分散出去处理伤亡了。
唯有一些编外人员留下来驻守。
西蒙就是其中之一,不过与正常编外人员不同,他并不算是教堂的人,而是莫尔斯教堂雇佣的一位包税人,负责替教堂收取码头区域内几条街道的什一税税收。
因为是雇佣关系,所以一般情况下,他是不需要每天都来教堂报告的。
但他昨天听说莫尔斯教堂来了一位新执事,而且负责的区域还是以船帆街为首的几条街道,也就是他包税的那几条街。
所以西蒙对此很重视,一大早就匆匆赶来打探消息了。
这么重视的原因很简单,包税人这个职位所对接的正是教堂执事,而如果该区域对接的那位新执事对他印象不好,那么他这个包税人可不一定能继续干下去。
“就连马克与彼得他们都不太清楚那位执事的底细,我就更不知道了。”
可惜此时在教堂内盯守的教士对此基本没什么了解。
面对西蒙的打听,他无奈地道:“我只知道他是一位审判员出身的执事,前阵子被上面调到咱们这里的,好像还很年轻,但具体什么情况不清楚。”
这位中年教士说着,给西蒙提了个建议。
“你应该多去找马克与彼得打听情况,那位新执事是他们两个的上司,他们肯定知道一些相关消息。”
“那两位可不太好说话。”
西蒙闻言摇头,“我就在这里等等,不是说今天就到吗,你知道那位新执事什么时候来报到?”
“不知道,只有加尔神父知道这事。”
秃顶的教士回答,“加尔神父现在正在码头那边巡视仓库区,你想要打听事可以去那里找他。”
“加尔神父不是应该在教堂镇守的吗?怎么也出门了?”西蒙对此很奇怪。
因为往年血月降临时教堂同样很忙,但那位神父从来没有亲力亲为过。
“这我怎么会知道,你可以顺便问问他为什么?”
“算了吧,如果是在仓库区,那加尔神父显然没有时间理会我。”西蒙干笑回答。
血月降临时,一些动物甚至死物会有一定可能发生变异的。
动物还好些,活着的总归很显眼。
一些死物,比如厨房的食材,餐具,仓库内的货物等等却不太好防备。
乃至于尽管城市内部相对安全,也有教会的人严防死守,但前两天血月降临的那晚,他们这里死亡的人数却仍然很多。
受伤的就更多了,西蒙的邻居中就有一位被一只不起眼的蚊子咬成了重伤的,还有一对夫妻被他们身上穿着的内衣活活闷死。
所以不难猜到,放眼整个区域,现在需要治疗甚至安葬的人数会是多么庞大。
这些都是需要教堂的神职人员前往处理的,该举行葬礼的举行葬礼、该处理伤势的处理伤势。
那些平时很凶的猎魔人则在忙着搜找或者处置各种变异物。
总之现在莫尔斯教堂管辖的区域内,需要忙的事情一大堆,或者说,此刻凡是被血月笼罩的地区,需要解决的事情都很多。
因此西蒙这种闲人可不好意思去打扰人家。
但目前整座城市的环境显然让他无法再继续工作。
所以与其回家陪着妻女或者去酒馆听哪家倒霉哪里出了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他还不如留在这里关心一下自己未来工作的主要对接人呢。
于是西蒙一屁股坐在了教堂大门前的岩石阶梯上,眼巴巴地等候了起来。
原本他以为自己也许会等到中午或者晚上,等教堂的负责人加尔神父回来时才能见到那位新执事,毕竟那位神父不在,前来报道的新执事也要干等着。
但不久之后,他就见到了一位陌生的身影。
那人从不远处街角转来,行走在教堂前平坦的广场上,身上穿着一袭黑色修身执事长袍,胸前佩戴神职人员常见的银环项链,手上还抱着一本厚厚的羊皮书。
这幅模样明显是一位正式执事才有的打扮。
而莫尔斯教堂,甚至整个内厄姆的执事阶级,西蒙其实都见过,却从未见到过这位的存在。
所以答案不言而喻。
只是……
打量了一下对方的外表,西蒙有点发愣。
这人看起来就不是普通人,浑身气质卓越,甚至整个人仿佛都在发光一样,非常有存在感。
可那长相也太年轻了点吧?
“不知道是哪家大贵族出身……”
回过神来后他暗暗猜测。
教会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进去的,或者说一般情况下,教会的神职人员都是贵族出身。
也因此,想要在教会内保持独特,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视野中这位如此年轻,看起来还不到二十岁,却已经成为一名正式执事,这在西蒙看来可不是一般的独特。
因为这个年龄段的人,成为助理执事的都很少,能够成为正式执事的,就更稀少了。
西蒙对此很头疼。
这种人不见得没有能力,但一般情况下都不怎么喜欢与他们这些平民打交道,对一些世俗方面的微小利益更是不够重视。
同时他们往往会有一些与普通人截然不同的特征,或者清高,或者傲慢,或者性情阴沉……总之很难摸透这类人的想法与行事风格。
不过摸不透也要摸,对于西蒙来说,这事等同于工作必备。
于是还没等对方走入教堂,他就小跑着迎了过去。
来到近前后,他先是脱帽行了一礼,随后点头哈腰地询问,“请问,您是新来的执事?”
“是的。”
对方回答,口音与法洛斯人不太一样,听起来清晰而又干脆,给人感觉很舒服。
同时对方明明没有笑,但西蒙内心莫名的就生出了一种亲切感。
仿佛本能在告诉他,眼前这位是个好人,是一个温和的人,讲话不需要顾虑什么,也不用紧张。
于是西蒙心情不自觉的轻松了许多。
“您来的早了,加尔神父他们现在出去了,大约中午才能回来呢。”
“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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