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假讯(1/2)
王树银提出要见刘建明,前台小伙子面露难色。
刘建明可是他们的顶头上司,岂是谁想见就能见的!可是,但看眼前这位,财大气粗的样子,也是不好惹的茬儿!
他又怕得罪王树银,正不知如何是好之时,忽听有人道:“是谁要见我?”
两人向着说话的方向望去,见从楼梯上下来一位身穿灰色风衣,风度翩翩的人,后面还跟着两个保镖。
前台小伙子马上认出,此人正是刘建明——这家银行的总经理!
我们在第一部里提到过,刘建明与许荣斌本是大学时期的同窗好友,同时,他又是当年山东督办刘世昌的侄子。
刘世昌被秘密下野以后,刘建明也下落不明。
等许荣斌与刘建明再次相遇的时候,许荣斌已经是锦县县长,而刘建明则成为了日本驻济南银行的总经理!
相隔这么多年,两人再次相见的时候,许荣斌与刘建明都是感慨万千,他们各自都是经历了太多太多!
只是这两位同窗好友全都心里明了,他们彼此初心不变,永远不会变!
正是因为这样,许荣斌才敢让王树银在来济南之后,遇到困难找刘建明帮忙。
刘建明的身份,自然是不言而喻!可是,许荣斌和刘建明自上次见面之后,就面临着鬼子入侵,便再没有联系。
虽然许荣斌和刘建明心意相知,却也明白,这种情况下,没有要事是不能经常联系的,所以,各自也没有留下特别的私下交往信号。
王树银也只有通过这种公开的方式,到这家日本银行,才能找到刘建明。
前台见到刘建明,一时之间竟有点喜出望外,赶紧跑过来,点头哈腰地指着王树银道:“总经理,是这个人,是他要找您!”
“奥~”刘建明看向王树银,刚好与他四目相对!
刘建明的个子跟许荣斌差不多高,也是现在来说一米八多的个头儿,只是他比许荣斌要消瘦许多。
岁月在刘建明的脸上并没有留下太多痕迹,如今的他看上去显得比许荣斌还要年轻几岁。
因为消瘦,使得刘建明的眼睛有点突出,但也是泛着光的,这光很透彻,虽不像许荣斌的目光那般犀利,但也足够看穿一个人!
刘建明梳着时下非常流行的小分头,面部消瘦而精致,还留了与他的发型相应的非常中式的八字胡。
那两撇黑漆漆的胡须一看就是经过精心修剪的,非常整齐,只是稍微有点长,遮住了一半上唇。
他身穿一件灰色的风衣,足蹬一双擦得发亮的黑皮鞋,这身打扮,既得体又像正装。
刘建明身后的两个保镖,则全都是一身黑色西装、黑皮鞋。光凭那种气势,一看也不是等闲之辈!
见刘建明停住,他们忠于职守的立即一前一后护在刘建明身边。
刘建明上下打量了一下王树银,尽管这人穿戴西装革履,却也透露着一股子草莽好汉的气息。心中便已了然,这个人,不会是找他仅仅是办理业务那么简单!
刘建明当然明白,此地不是说话的地方,就道:“既是来找鄙人的,那就请先生跟我到办公室一趟吧!”
刘建明说完,放弃了外出,转身折返回了楼上。
王树银随后跟上,来到二楼,和刘建明一起进入他的办公室。
保镖则留在门前,一左一右站着。
刘建明的办公室的豪华陈设自是不必多说了。单是他面前的那张偌大的办公桌,就是由上好的金丝楠木做成,竟与他身后的金丝楠木书架浑然一体。
单说这两件,就是一般人置办不起的。当然,这也显示了刘建明此时的地位,是不容小觑的。
两人坐定之后,王树银从怀里掏出许荣斌的信双手递给刘建明。又将自己手里的公文包也一并推了过去。
刘建明打开信件,仔细看了看,又将公文包打开,笑道:“荣斌做事,还是那样的滴水不漏!”
许荣斌的信件,自是写得非常隐晦,但又能让刘建明明白,要交代的事情。
刘建明略做沉思,问王树银道:“先生到济南之后,住在哪里?”
王树银明白,既是许荣斌让他来找的人,定是靠得住的。便把自己的住处,以及来到济南之后所做的一切,都告知了刘建明。
听完王树银的诉说,刘建明起身,在屋里来回踱了两趟,停在王树银身边,道:“先生请放心,荣斌所托之事,刘某定当全力去完成!”
接着,刘建明和王树银聊了聊许荣斌,以及锦县的近况。
许荣斌如今的处境,刘建明是感同身受啊!也只有同样处在那种环境里的人,才能做到心意相通!
刘建明对王树银道:“先生这几日,就暂且卧在宾馆,以自保为主,轻易不要外出。剩下的事情,由刘某去完成。不管结果如何,都会给您个消息的。”
王树银对刘建明抱拳,道:“那就有劳刘经理了!”
王树银说完,就要转身离去。
“先生,等等!”刘建明却叫住他,又将那个公文包还给他,道:“请先生将这个包还给荣斌,这样事情,让我去做是应该的,怎么能再让他破费!”
王树银见刘建明说话真诚,就将那公文包又接过来,道:“多谢刘经理!”
出了刘建明的办公室,王树银再没做停留,直接离开了银行。
王树银叫了辆黄包车,来到一家棺材铺。定了一口上好的棺材,又要了寿衣之类的丧葬用品,才回到旅馆。
接下来的几天,王树银等人基本在那小店卧居,只派几个人轮流出去打探消息。
这日深夜,王树银终于听到了他期盼已久的夜莺叫声!
他一骨碌爬起来。其实这几天,王树银一直保持着警觉,唯恐错过这夜莺的鸣叫声!
王树银叫上手下,一起赶往对面小河桥头。
王树银等人到达那里的时候,只见桥上停放着一副担架,担架之上躺着一个浑身是血的人,头发乱蓬蓬的人。
可见,救出此人的人,不愿意与王树银等人见面,只是把他放在了桥头,便瘾了身形。
王树银也不去计较这些,只是前去检查担架上这个人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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