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善恶（1/2）

“然后，‘绿之城-艾尔玛鲁’就...枯萎了......”

听着薇薇的话语，大家都沉默了。

仿佛是感受到了薇薇的悲伤，城中突然就刮起了狂风。那风吹过周围的建筑残骸，发出了一阵阵凄冷的‘哭声’。

娜美：“什么？这是...有人的声音？”

乔治：“人的声音？难道是叛乱军吗？”

诺丁·汉：“莫非是...巴洛克工作社的人追过来了吗？”

一边说着，诺丁·汉已是将手握在了佩刀的刀柄之上。

见状，艾马尔点起了一支香烟。在吐出一口烟雾之后，他淡淡地说道：“没事的，这只是风的声音而已，没有危险的。”

乔治：“诶？风的声音？”

艾马尔：“没错，这是吹过城市的风与废墟里的建筑残骸产生了反应。狂风从建筑的孔洞中穿过，就产生了这种类似于人的声音。由于这废墟里到处都是建筑的残骸，所以这声音便会从四面八方传来。”

听完艾马尔的解释，大家也是松了一口气，全都放下了心来。

此时，狂风突然将薇薇长袍上的帽子给吹开，她那一头天蓝色的长发便于空中随风飘扬。

看着眼前的景象，听着自四面八方传来的声音，薇薇有些愣住了。“城市......艾尔玛鲁这座城市似乎是在哭泣......”

闻言，大家又都沉默了起来。看着这座城市，听着这城市的‘哀泣’，他们也渐渐地能体会到，阿拉巴斯坦的国民们现在所遭受的究竟是何等的苦难了。

就在众人伤感之时，风却变得更加的猛烈了，一个小型的沙暴正向着他们袭来。

见状，艾马尔他们也是大惊失色，那沙暴来得极快，他们已是来不及躲避了。于是，在薇薇的指挥之下，他们急忙趴在了沙地上，用行李和衣物护住自己，静待着风暴的离去。

过了一会儿，那沙暴才渐渐地远去了。众人这才从沙地上爬了起来，各自拍打起身上所沾的沙子。

艾马尔：“真是的，这沙暴是怎么回事啊？”

他不禁在心里暗道：“莫非...这就是老沙的沙暴技能所搞出来的？嘶...我记得在原剧中好像有提到过吧？该死，记不清楚了啊。”

说着，艾马尔就下意识地拍了拍自己的额头。

而与此同时，娜美她们却是有了新的发现。

娜美：“那里好像是有人倒下了。”

薇薇：“这座城市居然还有人在？！”

说罢，薇薇便是朝着那边跑了过去。艾马尔由于在吐槽刚才的沙暴，所以要慢了一拍，但在反应过来之后，他也是跟着跑了过去。

然而，当他们跑到了‘那人’的旁边之时，却发现...那早已经是一具枯骨了。

看到这一幕，薇薇愣住了。而后，她缓缓地蹲了下来，轻轻抚着那骷髅的头骨说道：“父亲大人他到底是犯了什么错？这个城市的人民们又到底是犯了什么错？！诞生在砂之国，他们在跟大自然做斗争的同时，却还要忍受着心怀不轨之人的伤害。巴洛克工作社，他们居然敢将这些拼命生存下来的人们的生活给搞得一塌糊涂...为什么？难道说那些家伙有做这种事情的权利吗？！为什么？！”

此时，薇薇的情绪再也压抑不住了，说到后面，她甚至都已经是在带着哭腔怒吼了。“而与此同时，克罗克达尔他自己却打着‘七武海’的名号，去以民众的英雄自居。那个男人欺骗了这个国家，却连一个发现的人都没有！他居然敢做下这种事情，我是绝对不会原谅那个男人的！绝对不原谅！”

干旱、饥荒、战争、猜疑，这些究竟为生活在阿拉巴斯坦这片土地上的人们带来了什么呢？带来了家园破碎、带来了背井离乡、带来了妻离子散、带来了永无止息的动乱，还带来了...死亡！

而更为可悲的是，这一切的一切，背后的真正原因都不是天灾，而是人祸。赤裸裸的人祸！

这可悲甚至是可恨的真相，令薇薇再也压抑不住自己内心的怒火了。在这座曾经生机勃勃的‘枯萎之城’，在这座为自己命运而‘哀嚎’的‘哭泣之城’，她心中的悲愤彻底地爆发了出来。

看着泪流满面的愤怒的薇薇，一旁的艾马尔面沉似水。他轻轻地吸了一口夹在指间的香烟，连吐出来的雾气，似乎都被缭绕上了一丝的杀意。

曾经有人说过，《海贼王》里没有一个坏人，只是每个人立场不同而已。

可是，艾马尔却并不认同这句话。

没有一个坏人？

那阿龙是什么？没错，他曾经也是一位对外界充满了向往的孩童，是残酷的现实改变了他的模样。可是，难道因此就能原谅他所犯下的罪行了吗？他过往的遭遇十分的可怜，那葬送在他手下的那万千冤魂难道就不可怜了吗？！

还有多弗朗明哥和克罗克达尔。是的，他们称得上是一世英杰、一代枭雄。可归根结底，他们在两个国家的所作所为，都是在为了一己之私欲，而去令万千国民遭受无妄之灾！二人的手上，都是沾染了数不尽的鲜血。他们若是可以被原谅的话，那么，那些为他们所害的无辜之人的冤屈，又该如何去昭雪呢？！

这世界本就不是一盘棋局，怎可能黑白分明、善恶纯粹。既然如此，就莫说什么“世无坏人，只是立场不同。”这种话了。人之善恶虽难断，可若是犯下了罪孽，那就必须要偿还！

不能因一恶而掩其善，亦不可因一善而免其恶！

这便是艾马尔的行事准则。

准确地来说，他其实更为认同《鬼灭之刃》中的主角-灶门炭治郎的是非观。

对于犯下了罪孽、有取死之道的人来说，你可以去同情他们过往的悲惨经历。但前提是，你要先将其头颅斩下、将其罪孽清算之后，才能来谈这些。

简而言之，就是先斩首，再超度。

先斩其首级以偿罪孽，勿释不恕之恶；再对其悲惨的过往给予应有的同情，不失人性之善。这是为人的底线，万不可错乱。

想着这些事情，艾马尔心中的怒火也在熊熊地燃烧。不过，他却并没有像薇薇那样爆发出来。他微眯起了双眼，隐隐有着杀机浮现。“老沙啊老沙，在顶上战争之时，我敬你是条汉子。但是...这不代表我就会在这里放过你！这沙中冤魂的怒吼，我可是听得很清楚啊。若是饶过了你，他们不答应！”

艾马尔：“呵呵呵，老沙啊，你令阿拉巴斯坦的土地上增添了这么多的枯骨，只让你用一条命来偿还，不过分吧？”

在艾马尔心中想着这些事情的时候，他周身亦是有着霸王色霸气隐现。那浩然之气渐渐地汇聚成了一条怒龙，此时正抬起硕大的龙首，仰天长啸！

......

在将那具枯骨安葬之后，薇薇的情绪也平复了下来。于是，众人便踏上了穿越茫茫沙海的征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