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半点不由人（2/2）

云水散人哈哈大笑，道：“有何不妥，只要他二人心意相通，事在人为，无愧于心无愧于天地就可。穆清若在，也不会阻拦。”

常安道：“大少爷，云水先生，少爷还有一封信。”

云澈疑惑的接过信读完，忍不住笑道：“这孩子...”

云水散人拿过信一瞧，道：“这小屁孩，用秋如晦接来楚幸的名义，要我助你接手广学堂事宜。真想敲他两下子。不必谁多说，照顾好你们，自是我该做之事。何须如此啊？可他竟然要我在外邦重振广学堂雄风，这也太看得起我了....”

这边的云澄也随着秋如晦下了山，路上，他把玩着秋如晦的面具，道：“如晦，传闻都说你这个是人皮做的？可是真的？”

“是。”

云澄一愣，将面具扔给秋如晦，道：“我到底是跟了一个什么样的人物啊？”

秋如晦笑道：“我杀人无数，手段残忍，这是天下人都知道的事。可即便如此，我也有不忍拔剑相对之人。你可知道？”

云澄装起糊涂，道：“这倒真是不太清楚！”

这时长逸从前方赶来，道：“庄主，如今城中到处是官兵我们的人太多，加上您的画像被公布，也不便入城。我们看来只能走小路了。”

“无妨。谨慎些的好。”

云澄道：“如晦，我们此次入京，可是要弑君啊？”

“云少爷，这话不对啊，高翼是君吗？我们是匡扶正道，为民除害才是！”

秋如晦推推长逸，道：“别得瑟了，快去探路，如今天快黑了，找个舒服点的落脚点。”

长逸离开后，云澄若有所思道：“如晦...若杀进京，可是又要死很多人？”

秋如晦也不愿隐瞒，倒是直言道：“是的。不过要先救出晋伯伯。阿澄，你可是有什么顾虑？”

“倒也不是，只是觉得又有很多无辜之人为此事丧命，觉得...”

“我可以给你找个安全的地方，你安心等我便是，如何？”

“不要，我又不是姑娘家，不需要处处被人保护吧。”

秋如晦不再多言，两人继续上路，及仙庄人多眼杂，众人都是隐秘上路，只有云澄和秋如晦行在大道上。

两人途中见了很多蓬头垢面，衣衫褴褛的百姓，或一人或几人行在路上，目光呆滞，见到来往的车辆和人就一哄而上，要饭要钱。

秋如晦目光阴冷，那些人无一人敢近秋如晦的身。

可云澄却有些于心不忍，问道：“为何会有这么多人流浪？”

“如今城里能留下的，不是有钱的商贾就是当官的庸人，这些无钱无势的平民百姓，受不住剥削又无路可去，不流浪又能如何呢？”

云澄拽住秋如晦的衣袖，道：“如晦，我们帮帮他们吧，拿钱来，我没带银子....”

秋如晦道：“阿澄，就算你帮了他们也不会落着好，而且说不定会给你带来危险。再说了，这一路上这样的人多了去了，他们早已没了人性，每有过路的人都能被拔下层皮来，如此你也觉得他们可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