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归来和父子（1/2）

“还算顺利？”，某位子爵关切的问向刚刚返回的‘长子’。

“答应和她一起生个孩子……”，宾有些郁闷的答道，“呃，必须是长子……”

“还不算太糟，”，子爵用自己右手的拇食指一齐揉着鼻梁，“孩子嘛~是很容易夭折的，尤其是我们这种家庭……”

“我发现，无论是您亦或是他们，似乎都对生命缺少最起码的尊重……”，看得出，宾因这几日来接触到各种阴暗所积累的情绪，在这一刻有了爆发的趋势。

“不，我的孩子~我之所以会这么做，恰恰是因为想要将这种因为代际继替引起的权力移交所带来的不稳定影响降至最低……”，子爵大人尝试用他的理论说服这位为之迷惑并愤怒的继承人，“这就像是——从将要被贮藏的麦粒中提前剔除掉那些发霉的一样，免得因为犹豫而造成更多的损失。”

子爵似乎尤觉不足，补充道：“这就像是一道自古有之的难题——杀一人，救百人……是你，你杀不杀？”

“可，那明明是个悖论……”，这一长串说辞令宾迟疑，好在这位律师仍在努力坚持……

“那么，换一种比喻好了，我们现在就是一只深处密林的小兽，四周充斥着贪婪的猎手，而此时他们中某些蹩脚的存在露出了可供攻击的要害，你该如何选择？这时的你还会去考略尊重那可贵的生命嘛？”

“就没有更温和的解决办法了嘛？”，宾似乎被说动，毕竟这一切对于他来说都太过陌生，虽说经过‘观察者’的填鸭式教学，对于人性及世界已经有了一定的认知，但仍处于学习期的他并没有建立起足以为之坚守的信仰。

“我年轻的时候也曾有过同你现在一样的想法~但！那又能如何呢？为之坚持直至遍体鳞伤，可能就是我们这种人最好的归宿了吧……”，子爵何尝不是在借着教育宾的同时追忆往昔呢？

“如果，我是说如果——真的有力量能改变现有的一切，您会加入嘛？”宾说的当然是‘观察者’，毕竟它是来自于不同世界的文明，并为自己展示了与现今完全不同的社会制度可能。

“这么说？‘药’他们尝试着接触你了？”，子爵警觉了起来，在他的印象中似乎也只有那帮旧帝国的改革派‘疯子’才会有这种不切实际的想法。

“并不是的，只不过是一种假想罢了，对贞德的放弃，已经证明了他们的无情。我的意思是——如果一个神祗试图改变这一切呢？”，宾似乎真的是在试图思考出一种解决方案……

“孩子，这正是我反复强调的！不要对祂们抱有任何幻想……任何神祗都不会动将我们这些祂们眼中的造物带出困境的念头！！准确的说，现在的这种局面正是祂们亲手缔造而成！祂们带来了术法，也带来欲望和无止境的征战……”，子爵对儿子谈起了这些不为人知的秘辛。

“看来，我需要学习的还很多……”

“我的起居室后面有一间不大的密室，里面有不少书籍——今天起，它对你开放~”，子爵似乎也发现，这种耳传心授的方式，对于目前的他而言负担过大。

“今天，观察的可还算满意？”，在回到自己的起居室后，宾开始追问‘汽笛’。

“算是大饱眼福~”这只鹦鹉发出了满足的感慨，“眼见为实~那个高塔，包括它上面的家伙，都是彻头彻尾的变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