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园子张清的风流韵事(1/2)
饭店的生意越来越难做了。菜园子张清和妻子母夜叉孙二娘决定改行。听说写电视剧本赚钱快还多,就为花荣影视公司写了一部三十集电视连续剧的脚本。那天,乐颠颠儿地把剧本送到花荣那里。谁知花荣请的女扈三娘竟然是一丈青扈三娘。扈三娘读过剧本,提出两项要求:一,十一到二十集要修改,二十一到三十集要重写;二,在修改和改些过程中,要及时和她取得联系,征求她的同意,免得再浪费时间。
这下可把张清难住了。回家写吧,离他们太远,联系起来不方便;住在城里写吧,花费太高,宾馆里又太闹。最后只好打电话回家请示。妻子可是个识大体有主见的女人,做起事来嘎叭愣登脆。听了丈夫的话略思片刻:“那还不好办?你不能去郊区租间民房?俩问题不都解决了?”
嘿,老婆的主意果然高明。张清把主意和女扈三娘一说,也得到了同意。经过两天寻找,终于租到了带家具的两小间民房。
房主名叫高俅,是个孤寡老头儿。这两小间本来是儿子的新房,可儿子和媳妇住了没几天就出国了。家用电器、时髦家具、生活用具等等都没带走。有不少人相中了这两小间房,可高俅就是不往外租。他到不是不想挣房租钱,只是舍不得自己辛辛苦苦挣来的那么多好家具。要让那些不讲究的人住进来,还不糟蹋了他这些家具?所以情愿有钱不挣,房子空着,也不往外租。只因听说张清是个写剧本的作家,知道这样的人有品位,不会糟蹋他东西,再说住进这样的人来,他的老脸上也有光彩,也可以在邻居面前蹁蹁!
房租虽然高了一点,但是一应家具俱全,不用再买,避免了浪费,算算也很合适,又征求了妻子的同意,张清就住了下来。每天除了上市场买次菜,再就是上厕所才能看见他出来,剩下的时间都是闷在屋里。刚开始那几天,邻居们都没怎么在意,就是旁边那家食杂店老板娘觉得蹊跷,见谁跟谁说:“你说高俅家的那个房客挺长的头发挺长的胡子,整日不出屋,不管白天黑夜总拉着窗帘,怕见人似的,是不是从哪儿来的逃犯……”食杂店来的人多,她见谁跟谁说,有好事者就给公安局打了电话。
那天公安局两辆警车停在了门前,没几分钟就围上来几十人看热闹,有的小声议论,有的在心里猜测,说不定屋里的那位是什么特大要犯。可又过了几分钟,公安局的人出来了,不但没给那人戴手铐,还非常客气一口一个“老师”地叫着,连说对不起。众邻居更疑惑起来:这人说不定是什么大干部,在此微服私访吧?不管别人怎么猜测,却把高俅惹急了。他认为邻居中出了叛徒,对他高俅不信任,让他在房客面前丢了面子。待公安局的人一走,邻居们还没散去,高俅就骂开了大街,有些话明明是骂给老板娘听的,可她怎么也不敢搭茬儿。然后高俅又得意非常起来:“我的房客是大作家,你们眼气得了吗?”
从那儿以后,人们对那总拉着的窗帘开始刮目相看了。
高俅家没电话。张清修改了几集就要和女扈三娘联系,只好用食杂店的公用电话。可他们谈的都是剧情,一会儿谁病了,一会儿谁死了,一会儿又一个自杀了,一会儿谁和谁相爱了,一会儿谁又和谁离婚了,一会儿谁又和谁那个了,一会儿谁又和谁这个了,老板娘却不知道内情,直听得心惊肉跳。更何况对方还是个女人声,听起来细皮嫩肉的,她又有些怀疑了:这人虽然是个作家,也不会是什么好作家,总和一个女的打电话,而且什么话都说,有时候听得让人肉麻。可她却不敢对谁都讲了,害怕再惹出上次公安局来人的那种麻烦。她知道马老头儿的脾气。若再让他下不来台,那她就没台可下了。
一次,张清放下电话,站在食杂店门前没走。不一会儿开来一辆出租车,从里面走出一个非常漂亮,而且打扮时髦的女人,两人有说有笑地走进那两小间房子。老板娘沉思了一回儿,凭直觉断定他们根本不是夫妻。看着他们走进屋,窗帘还是没拉开,便吐了一口:“准是干那见不得人的事!作家,更下流!”从那天开始,她更加注意观察那两小间房子了。而且,从那天开始,每隔两三天,那个漂亮女人就来一次,有时候一呆就是大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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