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蓝锦屏结婚(1/2)
吴忠道:“这个徐世昌做了总统,对我们有什么好处吗?”
狄雄道:“当年我在北京警察厅监狱坐牢,他曾经帮过我,你不是也给他送过礼吗?后来我们到了绥远和北唐城,逢年过节,我一直派人给他送礼物,从来就没断过,他如果做了总统,时间能长一些,不会像黎元洪那样被轻易推翻,因为他曾经是袁世凯的智囊,与北洋系的各个军阀交情很深,如果他当了总统来招安我们,我们能过几年安稳日子,不必面对北极熊这个庞然大物时,还要防着背后有人捅刀子,有了这几年的时间缓冲,我们拿下外东北并站稳脚跟就没有问题了。”
吴忠道:“说起外东北,我想起来了,你不在家的时候,前线的将领们发电催了好几次了,问什么时候继续收复失地?下一步先打庙街还是伯力,拿下海兰泡只是夺取外东北的一个边角,庙街和伯力才是核心部分。”
狄雄道:“回复他们,暂时不能打,庙街和伯力现在都是高尔查克的地盘,如果我们打了这两个地方,正在沙俄西部作战的高尔查克就会脱离战场,率大军回救老巢,那我们就等于替布党打仗,白白损失许多军队,还未必打羸,因为高尔查克的军队虽然在布党手上连吃几个败仗,但还有将近五十万军队,这不是我们现在能啃动的。”
吴忠道:“你的意思是,等他们双方打得两败俱伤,我们再坐收渔翁之利?”
狄雄道:“是的!等到高尔查克最虚弱的时候,就是我们下手的时候。”
吴忠道:“要等到什么时候?”
狄雄道:“最多到明年,胜负的天平就会倒向布党军队,随着布党土地制度深入基层,支持布党的沙俄人越来越多,布党军队像滚雪球一样滚到了几十万人,明年会超过一百万,布党军队在战斗中涌现出的优秀将领也越来越多,除了总司令托落司机,福龙志、都哈切夫、布琼逆也打了不少胜仗,这都是情报部门必须重视的目标,因为高尔查克灭亡后,我们的下一个对手只能是布党军队,虽然我并不想跟他们打仗,但如果他们向我们控制的外东北地区发动进攻,我们别无选择,只有拼死抵抗。”
北唐城的六月已经进入了夏季,大街小巷的行人都换上了单衣,警备师从尼布楚前线回到北唐城后,李老实也回到了北唐城,警备师是二线军队,作为师长的李老实不必每天呆在军营里,他和副师长每周轮换休息三天。这天是李老实的休息日,中午李老实从菜市场买了许多蔬菜鱼肉回家,正要取钥匙开门时,突然感觉眼前一亮,看见蓝锦屏站在门口,不由吃了一惊,连忙上前打招呼。
蓝锦屏今天穿了一套红黄两种颜色配在一起的衣裤,十分鲜艳,脸上化了妆,十分美貌诱人。她含笑道:“李师长今天买这么多菜,想必中午有客人来?”
李老实赔笑道:“蓝钜子猜得真准 !一个远房表姐,带人来相亲,我请她们吃顿饭。”
一听说相亲,蓝锦屏眉头一皱,随即笑道:“这是好事啊!李师长五十岁了,还是个光棍,早就应当找人成家了,这一当上师长,找你相亲的就多了,听说你前几天就相了一回亲,没成?”
李老实道:“那个女人才三十岁,嫌我年纪大了,虽然她父母硬逼她同意,但我不能勉强人家,强扭的瓜不甜嘛!”
蓝锦屏笑道:“李师长人如其名,还是非常忠厚老实的,那个嫌弃你的女人瞎了眼。你不请我进去坐坐?”
李老实连忙开门请蓝锦屏进门,取了一双崭新的拖鞋给蓝锦屏换上,蓝锦屏一点没把自己当外人,进去之后就到厨房找到围裙系上,然后上来就夺李老实手上的蔬菜鱼肉,道:“这顿饭菜我来做吧!我是开大饭店的,手艺比你高多了。”
李老实惊恐道:“不行啊!怎么能叫蓝钜子给我做饭菜?实在用不起啊!”
蓝锦屏眉毛竖起来,正色道:“怎么?当了大师长,看不起我了?给你做顿饭都不给面子?”
这话明显是在强词夺理,李老实却不知道如何反驳,手中的蔬菜鱼肉也被夺去了,因为刚才争夺时发生了肢体接触,李老实担心会被误以为占她便宜,只好放手。他叹息道:“我就算当了师长,在你蓝钜子面前,也只是个小人物,怎么敢看不起你?”
蓝锦屏已经迅速用刀剐了鱼鳞,剖除了内脏,洗净之后,开始熟练地切鱼片,黑鱼在她手里变了了一片片白色的肉片,又薄又细,十分均匀,她要先做个酸菜鱼,但并没有经过李老实同意。
李老实只能给她当下手,打鸡蛋、洗酸菜、剥葱蒜,被她指挥的团团转。他一边打下手,一边发愁道:“等会儿媒人和女方来了,我怎么解释你的身份?”
蓝锦屏笑道:“这还不好说?就说我是你请来的厨子。”
李老实道:“开什么玩笑?哪有这么美貌惊人的女厨子,女厨子有这种美貌早就不做厨子了,会有一大群追求者想把她供在家里。人家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相信?”
蓝锦屏听了很高兴,便笑道:“不说厨子就说是表妹好了,说我是外地来的表妹,来看望你的,顺便蹭个饭吃。”
李老实苦着脸道:“媒人是我表姐,你说是表妹,这不穿帮了吗?再你这个表妹跟我年纪差的太大了吧?”
蓝锦屏笑道:“怎么解释是你的事,我不管,如果说穿帮了,那是你太笨,活该!你曾经做过多年情报站长的,连几句谎话都不会编吗?从现在开始,不准再叫我蓝钜子。”
这时外面传来敲门声,李老实连忙去开门,门外站着两个女人,一个五十多岁,又黑又瘦,头发花白,李老实认识是她远房表姐申太平,另一个女人四十多岁,衣衫破旧,脸形削瘦,脸色黄中透黑,想必就是相亲的对象了。
李老实非常热情地把她们请进来,申太平介绍道:“这是井一秀,今年四十岁,陕西榆林来的难民。”
井一秀看上去有些胆小,低着头走进来。
李老实请她们在客厅坐下,给她们每人倒了一杯茶,李老实问道:“井女士以前在榆林是做什么的?为什么逃到外蒙来?家里还有其他人吗?”
井一秀听了眼圈一红,低声哭了起来。申太平叹了口气道:“她家本来在榆林给人种田,农闲时做些缝洗的活,陈树藩做了陕西督军后,横征暴敛,征了很多税捐,地主们受不了,就把负担压到他们这些佃农身上,他们实在活不下去,一家五口只好逃难,到了绥远之后,同样是到处横行的军阀、土匪,战乱不止,她的公婆饿死在逃难的路上,唯一的儿子冻死了,最可惜的是她的丈夫,为了保护她被土匪开枪打伤,无钱买药,伤重而死,他丈夫倒下去的地方离查干镇边防哨所只有三百米。”
李老实叹息道:“到北唐的难民,几乎每个人都有一个悲惨的故事。井女士的情况我已经清楚了,我这边的情况我表姐跟你说了吗?”
井一秀擦去眼泪,问道:“申姐说你是黑旗军师长!一个月军饷多少?”
李老实道:“军饷五十元代金券,相当于六十块大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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