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三代还债（1/2）

破旧的小平房里陷入了安静，左罗把四块砖头放到了地上坐了下来，韩飞也找了一个快要散架的板凳坐好，乖巧的小男孩靠在陈庭之老人的旁边一声不响的等着爷爷说话。

在大家等待了一会后，老人陈庭之开口道：在一九四八年，就是解放前一年，我那时刚刚五岁，当时蒋介石几乎一路溃败，我们秦岛市当时的有钱人和政府高官等等基本上都逃跑了。

整个秦岛变成了一种无政府状态，没人管理，到处出现偷盗，抢劫。

而我爹当时仗着身强体壮又学过几年武术，便成了这一片有名的混混流氓，但我爹从不欺负邻里乡亲，从不恃强凌弱，而且邻里被人欺负我爹也经常帮其出头，所以当时我爹的口碑还是不错的，虽然他是个混混，但我们全家都很受邻里乡亲的尊重，而我家就住在这城隍庙的边上。

有一晚我爹帮了别人一个忙，于是那位邻居便请我爹去喝酒，我爹喝到很晚才回家，酒也喝高了，整个人迷迷糊糊的摸着路往回走，摸到快到家的时候，突然尿急，于是就在墙根下解决了，完事后闭着眼睛摸进了家门，迷迷糊糊的摸到一张长型木制的东西，我爹当时以为摸到了床边便宽衣解带脱了衣服躺下倒头就睡。

可是第二天早上我爹被吵杂的人声吵醒，心里十分烦躁，一骨碌爬起来刚想开口骂人，却看清了门外围着的里三层外三层的人正对着他指指点点的说着什么。

我爹一下子懵住了，心想大早上怎么有这么多人堵门啊！

这时一个我们家的邻居挤进人群对着我爹说道：陈哥，你一晚上没回家，嫂子都快急死了，你怎么睡在这了啊！

我爹这时猛然清醒，转头看了看四周，然后猛然转身抬头看向身后上方，此时城隍爷的塑像就在我爹头上方看着他，而我爹当时就坐在城隍爷的供桌上，原来我爹在城隍庙的供桌上睡了一夜。

我爹当时也是惊的后背出了一层冷汗，但我爹毕竟是个混混出身，很快恢复镇定，于是赶忙穿好衣服挤出人群回了家。

本来四邻街坊对我爹就是既畏惧又佩服，大家也就将这件事当成我爹酒后失德的一件小事翻篇了。

可是就在这件事后第三天晚上开始，我爹就开始做梦，每天都有不同的人在梦里向他讨债，或哭诉或威胁或警告，都是让我爹还债的。

但我爹只认为是做梦而已也就没有理会，但后来连着我母亲和我都做起了这种被别人讨债的梦了，有好几次我甚至被梦魇住了，还是我妈及时将我弄醒的。

那时我爹便觉得这件事应该不是简简单单的一个梦的问题了，直到我发高烧不退，药食无医，我爹才真正意识到这件事非同一般，要想办法解决。

可当时兵荒马乱的我爹又不知如何解决，于是他便用最蠢的办法，跪在城隍庙前不住的磕头，祈求我的病能够好起来，但就这样我爹跪在庙前磕了整整一天的头我依然高烧不退甚至烧到了昏迷，我爹头都磕出了血也依然没有停下。

就在所有人都无计可施，我爹满脸血泪忏悔的时候，一个游方的道士来到了这里，看到我爹的样子和我的情况后，告知我爹：当日晚上由于我爹酒后失德，衣衫不整睡在了城隍庙的供桌上对城隍爷是大大的不敬，但今日你在城隍庙前磕了一天的头，城隍爷也不再与我爹计较，但是我爹在睡在供桌上之前，在城隍庙外小解，将尿撒进了路边的百家饭的饭碗里，那百家饭是专门祭拜供奉给在这兵荒马乱时期或饿死或因战火而死的无主孤魂的，当时那个年代这样去世的穷人不计其数，于是很多寺庙都会在庙门外供奉百家饭给这些孤魂野鬼实用，以免他们心存怨气在人间闹事。

可我爹却将尿撒进了人家的饭碗里，这些孤魂野鬼没有饭吃，当然要找你讨债了，之前给了你警告，但你不以为然，现在拿你家阳气最弱的孩子开刀，然后就是你妻子和你，你家的人一个都跑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