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获得奖励（1/2）

马斯教授是个四十岁左右的大高个，身高约1.78米，一头浓密的金发。除了蓄着小胡子，他的脸庞干净整洁，透露出一种沉稳而年轻的气质。然而从他眼下的黑眼圈和略微佝偻的姿态来看，明显睡眠不足，难怪他会请瓦斯特教授代课。

当他看到学生们时，立刻挺直了腰板，对着这群小观众微笑致意。

“亲爱的同事，很高兴能来接手。抱歉让你们久等了孩子们，自从曼诺哈尔教授回归以来，事情变得异常忙碌，有很多东西他需要补上。”

同学们微微鞠躬，接受了马斯教授的道歉，热切期待着能从白狮鹫学院最着名的两位光系部门负责人之一那里学习知识。

“首先，认为无法再生肢体或器官是一种常见的误解。实际上，人体本身就具备这种能力，只是通常处于休眠状态。要暂时唤醒这种能力，就需要巨大的能量支持。”

“我们说的这个能量量级之大，以至于单个法师无法独立完成法术。通常情况下，这个过程需要两个团队合作。第一个团队负责施展再生法术，启动再生进程；第二个团队则必须为患者提供能量以维持生命，否则几分钟内再生一个完整的肢体所消耗的营养会迅速耗尽其身体，导致病人当场死亡。”

“大部分器官的情况更为复杂，因为时间至关重要。单一法师可以再生像肾脏这样的小型器官，但更大的或是至关重要的器官往往需要的能量太多。在这种情况下，明智的做法是单个法师先稳定住病人的生命体征，同时呼叫援助。”

利特心中暗想：“有意思。根据我所知的一点皮毛，也许这种大规模魔力消耗的原因在于他们不知不觉间在收集并刺激患者体内的成体干细胞。”

“要么就是这个世界存在某种自愈因子，但我对此表示高度怀疑。如果我的推测正确的话，通过真正的魔法，我可以独自完成这一过程，不过可能需要数天甚至数周的时间。而假魔法那种一蹴而就的本质使得治疗过程对施法者和患者都过于艰难。相反，真正的魔法能够分步骤进行，就像我对蒂斯塔所做的那样。”

马斯教授继续讲解：“各位有眼福了，因为我正准备为扎兰队长长出一条新的右臂。”

这位士兵尴尬地笑了笑，感觉自己不再像市场上待售的马匹，反而更像实验室里的小白鼠。

“第一步，我们需要考虑患者的性别和体型，然后选择最适合的肢体模板。”

“模板？”利特愣住了，引来周围同学责备的目光。

“没错，模板。我们不能允许新生的肢体无限制生长，法术需要特定的尺寸才能正常运作。”

助理推来一辆装满木质手臂模型的手推车，马斯教授将这些模型与扎兰剩余的左臂进行比对，寻找最为相似的一款。

“每款模型对应不同的再生法术。在这里，白狮鹫学院拥有整个王国最庞大的再生法术档案库。我想，在某种程度上这也是得益于我的工作成果。”

选好最佳匹配后，马斯教授通过通讯符咒召集其余团队成员，分为两组，每组由三名法师组成。

“理论上来说，每组两名法师足够。他解释道。第三名法师的作用是为了确保一切顺利进行。这不是战场，没有必要冒不必要的风险。”

两个法术仅用几秒钟就完成了施放，新手臂以惊人的速度开始再生。大约半小时后，新的肢体完全形成。

全班同学爆发出热烈的掌声，所有医护人员也都微笑着点头致意。

扎兰队长喜极而泣，兴奋地活动着新长出的手指。他仍然难以置信，对他而言这简直是个奇迹。如今不再是残废，很快就能重返前线，而不是被束缚在办公桌后。

然而在这欢乐的气氛中，利特却显得有些不和谐。他仔细观察着扎兰两边的手臂，注意到两者之间的差异：真手臂肌肉更为发达，骨骼密度更高，而且新长出的手臂甚至还短了一点。

他伸出两个食指让扎兰用力握住。

“来，尽量捏紧。”

测试过后，利特摇了摇头。

“马斯教授，新长出的手臂比例失调且力量偏弱，这是正常的吗？”

大多数同学都用不满的眼神瞪着他或是示意他闭嘴，但利特并不介意。

“一群傻帽儿。”他在心里嗤之以鼻。“在任何科研领域里，研究人员都需要那些充满好奇心、善于提问和挑战既有知识的人，而不是只会服从命令的训练有素的猴子。没有质疑就没有进步，只有停滞不前。这些孩子们真是天真。”

马斯教授赞同道：“确实如此。新手臂可能需要几年的锻炼和治疗才能恢复到旧手臂的程度，你能注意到这个细节很好，很少有年轻人能有这样的细心程度，而不是一味催促我教他们魔法。”

马斯的表扬让同学们觉得自己愚笨至极，瓦斯特教授则在一旁偷笑：“我就知道！纯金一样的好苗子。感谢诸神赋予我的慧眼。”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问题呢？你会怎么做不同？”马斯问。

利特思考片刻才回答，他不敢相信这样的机会竟然会如此轻易出现。多年准备教蒂斯塔治疗魔法的努力，即将给他带来意想不到的回报。

“教授，我无意冒犯，您对解剖学了解多少呢？”

马斯教授侧头疑惑地看着他，对于这个问题似乎感到有些意外。

“我知道所有必要的内容——骨骼的形状和位置，各种器官的位置等等。我是治疗师，不是医生，只需要知道能让魔法发挥最佳效果的知识。”

意识到他们的知识有多么浅薄之后，利特明白魔法的使用必定减缓了王国甚至可能是完全停止了科学的进步。但他并未失望，相反，这让他所拥有的东西更加珍贵。

利特撕下笔记本上的空白页，用水系魔法详细写下多年前为蒂斯塔创造的一条个人假想魔法。

“一图胜过千言万语。”说着，他将那张纸递给了马斯教授。

“你真的愿意把这个诊断法术分享给学院乃至整个王国吗？”马斯教授惊愕不已，而瓦斯特教授脸色苍白，心想：“他不可能那么蠢吧！为什么要放弃这么大的竞争优势对抗他的竞争对手？难道我的直觉终于失灵了吗？”

“这不是诊断法术。”利特解释道，“这是我很久以前为了更好地理解人体而创造的东西。现在我自己都不再用了，但我认为它可能对你们在这个领域的研究至关重要。”

两位教授松了一口气，他们都见过太多急于讨好而导致无法挽回错误的天才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