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白夜行僵,暗夜魔王(1/2)
倪彩突然止住了与宫雪霁的互攻,直愣愣站在那里了。以至于宫雪霁的一记雪团直直的扑在他胸前,雪团在他胸前贴了一下,就纷落地上,仅在衣服上留了小小印记。
“你怎么了?找打啊?”宫雪霁又掷出一团,又将倪彩命中。
“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倪彩对宫雪霁说,雪夜的声音分外响亮,使倪彩平素里半是天然半因烟酒浸润的沙哑变得洪亮起来。
“你想起什么了?”宫雪霁走到倪彩面前。呵着双手。
倪彩看她没有戴手套,就从兜里掏出手套递给她:“我只有这种薄的皮手套,就挡挡风。”
宫雪霁接过去,自己戴上:“温度不是太冷,就是风吹吧,也是刚才玩儿雪太凉了。”
“你说,李飞会不会是彭健行安排的一出戏?”
“我就是对他在花城收入这么低还整天乐呵呵的,有一点点不明白而已。至于柏董事长说的商业间谍啊卧底啊什么的,感觉太可怕!”
“可怕吗?你的感觉。”倪彩问,这问话是一种关切。
宫雪霁也觉得自己表达的不太准确,解释说:“也不是害怕的那种可怕。只是,觉得这样的事情如果真有的话。感觉好累,人心很脏。”
“那也没有办法,很多人把这些东西当成智慧。”
“这顶多是心眼儿,是损招。”宫雪霁有着愤愤的情绪。
“你说得很对。智慧是什么?他们不配叫智慧。我们的照护,我们的医生眼,有发现需求的结论,有发明创造在里面,我都不敢称为智慧。形而下之器就是智力而已,只有具备形而上之道,才可以勉强够上智慧的边儿。商业间谍已经存在了,你就不能因为肮脏躲避开。特别是现在摆在了我们面前了。”
“李飞不像。”宫雪霁简短结论。
“说说你的看法。”
“说不出来,直觉。”
倪彩点头理解,他知道女性在这些问题上依靠的就是直觉,而自己所谓直觉。其实是自己对判断模棱两可的一个托辞,终究还是思考的结果。
“我想我要迎头而上了。”倪彩说。
“你想怎么做啊?”
倪彩一脚踢开脚下的雪团,好不容成团的雪被无情的散落开来。“给我派商业间谍,想做什么?无非是想底我的底牌,我又有什么底牌。我和任何人合作都是和盘托出的。所以,我。我们。没有底牌。”
“那你究竟想怎么嘛。”宫雪霁替倪彩焦急。
“我现在居然被这事儿困扰了。我为什么会被困扰?困扰会把你僵化,你再也正常不贵的工作、会面、讨论一夜之间都变得必须成为做戏,讨论问题都在无病呻吟。我究竟在怕什么?”
“你也会怕吗?”宫雪霁问。
倪彩看着宫雪霁说:“我怎么不会怕?我怕的东西很多。”
“我觉得你不会怕任何事和人,除了一个人。”
“谁?”倪彩听宫雪霁这么说,忽然自己心里感觉毫无头绪,他想问出这个人名字。
“这个人叫倪彩。”宫雪霁语气平淡的说。
“你在开玩吧。”倪彩说。
“我没有开玩笑。彩哥,我天天看见你,在我日记里你出现的次数比我都多。所以,我不会看错的。你就是怕自己。怕自己做不成,怕自己做不好。”
“这我承认。但是,我还会怕许多人,许都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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