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救和不救(1/2)
严希文见几名白衣女子陷入土里,心道帮手终于来了,一扫脸上的颓色,脚下一发力,便来到为首的白衣女子身前。
与此同时,又有六道身影蹿了出来,直奔一众白衣女子,从之前东城派受伤四人脸上的喜色可知,正是派中援手到了。
严希文此刻化作一团虚影,绕着为首的白衣女子极快地转了三圈,密集的嗤嗤声不断响起。
“哈哈……”一声长笑中,他已经落在一旁,眼眸中透着几分得意之色,宽阔的额头完全舒展开来,嘴角扯出美妙的弧度,他对自己的“裂土劲”非常自信。
为首的白衣女子如今脸色惨淡,白衣上布满了点点殷红,嘴角仍有鲜血在滴落,此刻没有倒地,大概还是因为膝盖以下陷进了地里,否则怕是很难撑得住。
除了半截身体陷入土中的两人,其余白衣女子依旧在奋力抵抗,不过她们明显是有心无力,表面上看起来凌厉的白芒纵横不休,实则有些散乱,已远不如之前那般无懈可击。
严希文见派中兄弟迟迟未能拿下,也决定不再等下去,免得出现什么变数,那可就不好收场了。
他闪身加入战团,将裂土劲催发起来,顿时挥出排山倒海的拳影朝白衣女子们压去,这似乎成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几个呼吸之后,其中一名白衣女子闷哼一声倒地不起,接着团团白影溃不成势,很快剩下几人便无力再战。
他神情微松,但就在这时,一旁为首的白衣女子气势暴涨,手中一道白光直入地面,然后一跃而起。
忽然,从不远处的树林中刮来一阵狂风,卷起团团烟尘,沙石激荡其中,其势骇人,将众人完全笼罩了起来。
待尘土缓缓散去,那名为首的白衣女子已然不见了踪影,只在地面上留下两个深坑。
严希文看着地面,脸上没什么表情,也不知在想些什么,似乎有些走神。
这时,地面一阵蠕动,露出一个脑袋,看起来脸色异常苍白,一双丹凤眼中精芒犹如实质,直勾勾地望着严希文,神情颇有些不善。
“肖师弟,多亏了你啊!”严希文脸上立马浮起一层笑意,看上去似乎因为见到对方而感到开心。
肖海生从土里爬了出来,脸上的不悦之色更盛,他的肩头血色尽染,此刻血虽已止住,但怎么看应该都不好受。
“怎么让她跑了?”他的语气中满是强烈的责怪之意。
“要不是那阵妖风,定不会让她给跑了!”严希文脸上露出几分歉意,不过好像对此并不太在意,可能是因为对方的同伴都被他们捉住了。
“她们是什么人?”肖海生收敛情绪皱眉问道。
“肯定不是附近的势力,这路子我可是没怎么见过。”
“哼哼!师兄可是见多识广,还能没见过!”
严希文脸上适时地露出一丝窘色,“嗯……天下之大,有些个奇人我没见过也不稀奇,师弟的伤势如何,还是赶紧去休养调息吧!可别耽误了!”
肖海生苍白的脸上此刻全无表情,说道:“我先回去了。”说完就转身走了。
严希文站在原地没动,望着狂风刮来的方向,久久不语。
太阳像个圆满无缺的大盘子,赤中带金,挂在西面的天边上,散发着淡淡的红光,把天边的云染得泛红,像是沾了血的白布。
丁一辰望着天边,明亮的眼眸好似熠熠生辉的星辰,此刻一股淡淡的血腥味萦绕在鼻子里,并不是他的嗅觉出了问题,而是旁边有个受了重伤的人跌坐在地上,身前的衣衫上布满了暗红色的血迹。
“多谢公子出手相救,你可以叫我白澜。”她正是之前为首的白衣女子,如今气息虚弱,一句话说完,脸色又白了几分。
“白姑娘怎么会招惹到城外的那群人?”丁一辰收回目光,一脸探究地望着对方。
“公子,我应该长你不少,同门都叫我澜姑,你也可以这么叫我。”白澜容貌清丽,由于受伤的缘故,看上去更是我见犹怜,但其实已经修行多年,在宗门里也常会教导后辈,所以才这么说。
“澜姑?是在下唐突了,我姓丁。”丁一辰恍然道。
“丁公子不必介意。”白澜悠悠长叹一声,沉吟片刻之后,“我们此行应该非常隐秘,怎么会这样呢?我也想不明白,唉……”
“你们的人落在他们手里,澜姑准备怎么办?”丁一辰有点好奇,对方足有八人被擒,接下来该如何解救呢。
“我得先治好伤,然后再做打算。”白澜看起来不欲多言,脸上的神情渐渐恢复了平静。
“喔,澜姑的伤势如何?”
“那人的‘裂土劲’太过霸道,我得找个地方疗伤。”
“裂土劲?他的实力的确不弱,就不知道这个门派究竟什么根底?”
“去城里打听一下,想必就能知道了。”说完这一句,白澜闭上了眼睛,身体微微颤抖着,看起来有些难以支撑下去。
“不如我们一起进城,你疗伤的时候,在下或许能看护一二。”丁一辰稍作思索之后,觉得既然救了对方,不如再助其一臂之力。
至于为何要进城,也是他脑袋里突然蹦出来的想法,想要反其道而行之,觉得可能会更安全。
白澜再次睁开眼睛,感激之色不禁涌出,幽幽道:“丁公子又何必要置身于险境呢?”
“险境?我倒觉得也不一定。”丁一辰望着越来越红的夕阳,不知为何心脏跳得愈发快起来。
“客官,您点的酒菜送来了!”同福客栈的伙计一边敲着门,一边说道。他心里不禁嘀咕着,今天来的这两位客人真奇怪,一来就直接要了最贵的上房,还都戴着斗笠,遮得严严实实的,在里面待了一整天,除开点了些酒菜,其余时间再也没有露面,也不知是不是惹了什么麻烦,反正对方出手很阔错,只要能伺候好了,想必可以拿不少赏钱。
“谢了。”一只手伸了出来,接过吃食,并丢下一小锭银子,便缩回屋里。
“客官您慢用。”伙计手里握着银子,心里无比踏实,笑得很开心,尽管对方的行为让他感到愈发奇怪,但对他来说,这并没有那么重要。
屋里的人正是丁一辰,此刻他已经将酒菜摆在了桌子上。
他嗅了嗅,对饭菜的味道很满意,便朝里屋轻声招呼道:“澜姑,吃的送来了,要不要吃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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