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向死而生（2/2）

“去一个你们找不到我的地方，我走的消息不要告诉她，忘了也好，也许她说得对，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我们每个人终究会独自上路，何必留牵挂给别人？”

凌凡下意识地伸手抹去嘴角的血迹，同时整了整自己那有些褶皱的衬衫，每一个人临死之前都希望自己死的尽量体面一些，安详一些。

“凡子，别想不开，我有一个秘密告诉你，清慧之所以狠心和你分手，转而和林枫走在一起，是为了求取林家背后升仙集团研究的长生秘救你，她不让我告诉你，是怕你担心……”

“你是为了不让我饮恨而终，而编造出这么一个漏洞百出的谎言吗？长生秘？世上岂有长生哉？”

毛晓灵的话，凌凡作为一个正常人，自是不信。

“喂！你听我解释……”

毛晓灵的声音显得有些急促，她想要解释，却被无情挂断。

“你们都要好好地！”

预感到生命已经到了尽头，时间已经不允许自己再去探究真相了，最后的分别总是这么急促，只希望他们一切安好，好好活着。

“且看这步闲棋如何……”

在意识即将陷入无尽黑暗的最后一秒，惊鸿一瞥间，冥冥之中背后似是出现了白发人在低语，他轻轻推了一把，将他推向那崖下的云海之中……

“啪嚓！啪嚓！啪嚓……”

无穷无尽的黑暗之中不时地传来一阵阵怪异的声音，这个声音就好像是一堆木炭点燃后剧烈燃烧发出来的。

凌凡在这黑暗之中不知道摸索了多久，一阵诡异的人声似乎从心底传来，又好像是无形之中有个人凑在自己的耳边轻声低语：“以万仙为炭，诸神为火，取宙极之阴，宇极之阳，化灭世磨盘……”

“我死了吗？这就是死后的世界吗？”

凌凡心中喃喃，在这无尽的黑暗之中，漫无目的地向前走着，不知道究竟走了多久，一天还是一年？

“以万仙为炭，诸神为火，取宙极之阴，宇极之阳，化灭世磨盘……”

前方无穷无尽的黑暗之中，那道诡异的人声，总是在断断续续地回荡。

循着这人声的方向，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前方终于出现了一缕光亮。

等走到近处，无穷无尽的黑暗深处，那是一座巨大的祭坛，在祭坛中间是一堆篝火。

篝火之中数不清尸体堆叠在一起，这些尸体中有比卡车还要大的长着翅膀的天马尸体，还有头生犄角的巨人尸骸就好像是传说之中的恶魔，更是有连绵数里长披鳞带甲的疑似上古巨龙的尸体，更多的尸体因为造型太过奇特，凌凡一时之间也无法辨认。

这些尸体被紫色的火焰将其包裹住，燃烧并不剧烈，就好像是一堆火炭在慢慢地炙烤着什么，好像从久远的时代燃烧至今。

“万仙为炭，诸神为火？”

“莫非这祭坛之中的这些尸体是传说之中的仙人？”

凌凡看到这团篝火下的尸体联想到了冥冥之中那段诡异的人声，心中久久无法平静。

他豁然抬头，发现这紫色火焰在燃烧尸体的过程之中挥发出一黑一白两股气流。

两股气流泾渭分明，在祭坛的上空聚集在一起，化作一道黑白两色旋涡。

“取宙极之阴，宇极之阳？”

“莫非这两团黑白二色的气流就是这宙极之阴，宇极之阳？”

凌凡看到这一幕，心中下意识地有了一些奇怪的联想，细思极恐。

下一刻，祭坛上方的那团黑白二色的旋涡传来一股莫大的吸力，凌凡甚至还没有反应过来怎么回事，自己的身体不受控制一般被吸入了旋涡之中。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怎么感觉是一个坑呢？”

漩涡中心的凌凡只感觉自己落入了某个局中，这是一种不祥的直觉，海量的黑白二气疯狂的涌入自己的体内，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快要被撑爆了，一介凡俗终究是承受不住这强烈的痛苦，昏厥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