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背后的策划者?(2/2)
远处不时传来的哭泣、咒骂之声,清晰地表明教廷的手脚,也并非其宣扬的那般干净。
“可恶,难道光明教廷打算干涉王权了吗?”艾略看着窗外发生的一幕幕,咬牙切齿地说道。
得到准确情报的艾尔卡凑近车窗,对车厢中的两人低声说道,“已经确认了,教廷的这些举动,得到了国王陛下的首肯。”
“什么?国王陛下他……”艾略拳头一紧,狠狠砸在柔软的扶手上。
“看来光明教廷这次丢失的东西,其重要性远远超过我们的想象啊!”艾略身边的卡鲁特默默注视着窗外,“只可惜不知光明教廷,到底丢失了什么。”
“老师,要不要让我们去试一试?”艾尔卡低声询问道。
卡鲁特想了想,还是缓缓摇头道,“算了,还是不要多事。先回去吧,有些事情我还需要好好整理一下。”
艾尔卡明白老师需要时间,处理卡莲带回的有关契约仪式的资料,点点头离开了窗口。
艾略不愿再看窗外一片狼藉的混乱场景,顺手拉上窗帘,默默呆望着前方,也不知心中在琢磨些什么。
看着身边这个自己陪伴长大的少年,怔怔发呆的模样,卡鲁特不由回忆起,第一次与艾略见面时的场景……
年幼的艾略第一次见到他,知道他将成为自己老师的时候,那双清澈、纯真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他,目光中带着些好奇、兴奋以及一丝崇拜!
当时他随口问艾略想学些什么,本以为年幼的艾略,会要求学习强大的魔法之类,结果艾略给了他一个至今都无法忘怀的答案:他想认识一个真实的世界!
卡鲁特十分好奇,小小的艾略怎么知道,这个世界是否真实呢?
艾略却告诉他,这是父亲说的,王宫之外的世界,才是真实的世界!
从此师徒两人,踏上了他们的真实之旅……
一路上的所见所闻,让不谙世事的艾略逐渐摆脱了稚气,开始像个小大人一般越来越成熟,也越来越沉默。
不过当年的艾略毕竟还是个孩子,更多的时候,面对超出认知的阴暗面,依然压抑不住内心的愤怒。
卡鲁特也察觉到艾略接触了太多的负面情绪,于是逐渐减少艾略与这类事情的接触,同时将艾略的注意力转移到其它方面。
在卡鲁特的有意引导下,艾略才逐渐从阴暗中走了出来,不过卡鲁特所不知道的是,在艾略的内心中,一颗小小的种子已经生根发芽……
远离克瑞斯特大教堂的密林中,埃索里与普利特并肩蹲在树干上,一个留意着地面的动静,一个仰头观察着天空。
“情况怎么样了?”埃索里有些紧张地问道。
“好像不太妙,这群家伙的范围越来越大了,我觉得我们还是再远离一点比较好。”
“那就再离远点。”埃索里点点头,率先跳下树干,“这么大的范围,难道教廷那帮神棍,打算将西维城也囊括进去吗?”
“有这个可能,只要不进入神弃之域,就没有这帮家伙不敢做的事情!”
“你说那伙人,真的是教廷的核心高层吗?”埃索里托了托肩头昏睡中的罗伊,不可思议地问道,“居然如此轻松,就将这小孩带离了教堂?”
“我哪儿知道,一会等小家伙苏醒过来,或许可以问一问?”普利特跟在埃索里侧后方,一边注意上方的动静,一边敷衍地答道。
“要是菲尼亚在这里就好了!他一定有办法,让这个小家伙尽快苏醒过来。”埃索里轻叹一声,他与普利特两人想尽了办法,也没能唤醒昏睡中的罗伊。
“我倒是不担心这个。”普利特幽幽地说道,“我担心以后怎么办?你看教廷如此夸张的反应,这件事绝不可能轻描淡写地放过,如果不想个妥善的解决办法,只怕……”
“这件事不需要我们操心。”埃索里打断了普利特的话语,“这小家伙既然能成功完成灵魂契约仪式,对卡鲁特老师而言,肯定非常重要!”
“而且据我观察,艾略对这个小孩似乎也很感兴趣,说不定最后一位暗骑士的人选,就可能着落在这小孩身上。”
“是吗?”普利特倒没察觉到这点,略一思索后,却摇头说道,“应该不会吧,这小孩才多大?就算拥有一只灵魂契约魔兽,可哪有时间等他成长啊!”
“我倒不这么认为。”埃索里似乎另有其它的想法,“你想想看,如此苛刻的条件下,这小孩还能成功召唤出灵魂契约魔兽,难道这其中就没有一些特别之处?”
“唔……”普利特眨了眨眼,有些疑惑地问道,“可是老师会同意吗?”
“这就要看老师与艾略怎么决定了,我们也做不了主!”
“不过我敢肯定,一旦老师知道这个小孩落入我们手中,肯定不会再将他交出去。我们只需保护好这个小孩,至于以后的安排,自然有老师做主,用不着我们操心。”
“嗯。”普利特点点头,跟随埃索里继续向密林深处行去……
一间破败的旧木屋里,换回自己装束的黑手指,无奈地看着隐藏在阴影中的三人,双手一摊,“任务确实搞砸了,我也没有办法!不过我可以肯定,目标并没有再次落入光明教廷手中,只是不知被谁中途劫走了而已。”
说罢,黑手指解开那个浸染着暗红色血渍的麻布包,里面盛放着四只大小各异,颜色、形状也各有不同的耳朵,丢在中间一张落满尘埃的桌上。
“这是什么意思?”阴影中,年轻的声音疑惑地问道。
“这次任务失败,我那几名愚蠢的手下,需要承担的责任都在这里。至于剩余的,你们去找组织吧,他们自会给你一个满意的交代。”
丢下这几句话,黑手指从怀中掏出那枚货真价实的苦修之指,轻轻放在桌上,然后不再搭理对方,直接飘身出了木屋,消失无踪。